“殺手……”掛了禾兌電話后的張易突然間沒了睡意,禾兌這出租車司機,竟然能和殺手扯上關系,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昨夜的接觸之下,他就感覺禾兌絕不是簡單的人物,因為他的力量太大了,根本不是普通人。
“難道他也是殺手嗎?不過有一百萬可以賺啊……”張易心動不已,說實話,有錢人砸出一百萬的話,有很多人可以為其賣命殺人的。
而現在,禾兌就突然間給他帶來一場富貴,一百萬,想想都讓人頭暈目眩。
“不過不管怎么說,明天也一定要把話問清楚了,違背原則的不干,坑人的不干!”張易做人雖然嘻嘻哈哈,看似什么都無所謂一樣,但卻極有原則,而他的原則也很簡單,不欺凌弱小,不打女人,不干陰損缺德事兒!
“殺手啊……”張易掏出兩根煙,默默的一起點燃,然后把其中一根放在了床頭柜上,自已則抽了另外一根。
提起殺手,讓他突然間想起一人,一個和他從小玩到大,也在體校一起的兄弟田雞,大名田東凱,他在外面混的時候,別人也都叫他雞哥。
田雞在體校的時候,和他還有一個叫‘徐黎明’的能尿到一個壺里,三人幾乎白天黑夜都膩在一起,他記得十六歲的時候,田雞就在外面開始接單干活了。
而所謂的接單,當然是接一些社會上名紳的單,多數是打架要賬之類的,田雞人比較狠,雖然年紀小,但也闖出了名聲,很多人都叫他雞哥。
再后來,田雞十七歲那年,接了個大單,接大單的前一天晚上,還和張易還有徐黎明喝得不醒人事呢,而第二天田雞就出事了,重傷害,但也算是上天眷顧他,他本想殺那人的,但那人竟然沒死成,被救活了。
十七歲,重傷害罪,所以被判蹲大牢六年!
“算算時間,到年后你就出來了吧?”張易苦笑了一聲,他這些年,每年都去探監一次的,每次過去都是固定的一千塊錢,五條煙,不管自已多苦多累多窮,那一千塊錢和五條煙是必備的。
一根煙抽完,張易看了一眼電話,發現已經四點半了,天都已經蒙蒙亮,他翻出電話本,然后撥通了一個叫‘老徐’的電話。
電話足足響了六七聲才被接起來,那邊也罵罵咧咧道:“哪個孫子,老子剛特么睡著!”
“你大爺!”張易笑著罵了一句。
“呃……我沒聽錯嗎?張大爺?真的是你?”電話那邊似乎一下子就精神了!
“又在哪個妞肚皮上鬼混一宿啊!”張易笑道。
“我草,哥,真特么是你,嗚嗚,我特么以為你死了呢,你到了京城就不能給我來個電話啊,這特么都一個多月了,你才想起我啊!”老徐在電話那邊是又抱怨又裝哭的。
“才想起來打給你,這是我京城的號,記下吧,你家里怎么樣?”張易問道。
“我正在拾綴我老子去京城開分店呢,你都去了大城市,咱老徐也沒理由不去,是吧?”老徐嘿嘿直笑,他就是徐黎明,當年和張易、田雞是體校的三人組,三個王八蛋不惡不作的,晚上尿尿都一起尿。
“田雞是三月份出來吧?最近你有沒有去看他?”張易突然問道。
“三月一號,學生開學那天他出來,我十天前去看他了,王八蛋性子變了,沉默寡言的,老子有點不適應,問你來著,我說你陪咱妹子來京城當大明星了!”
“那我二月末回去,接他出來。”張易想了想道。
“行,你還真得把他接走,最近我收到風聲,姓朱那死胖子好像放出話,等著小雞出來呢,小雞當年沒弄死他,這算是留禍了!”老徐沉聲道。
“哼,最好他別來惹田雞,否則老子不介意讓他再死一回!”張易冷哼道。
“得了,先不說這些,你在那邊怎么樣?有沒有錢花?我給你打過去點?”老徐家以前也很窮,他爸只是個木匠而已,但他老子有頭腦,十幾年前就開始賣家具,這幾年又開了一個家具廠,聽說現在做出品牌來了,在山東那邊開了十幾家分店,而跟著他老子做事業的老徐,這幾年也是水漲船高,他算是他們三兄弟,或者說是整個當年他們體校那批,混得最好的一個。
“好啊,那你打個千八百萬過來吧!”張易笑道。
“哥,我們是兄弟啊!”老徐突然在電話里喊道:“你有自尊,你不要我的錢可以,但你要為咱妹子想想吧?京城那是高消費,你舍得讓咱妹子過窮日子?”
“就當我求你,我借給你錢還不行嗎?你以后有了再還我唄?我現在真不差錢啊,家里生意這幾年越來越好,我有錢都不知道咋花啊,哥,你把你銀行卡號給我,行不?”
“你特么有病是吧?”張易笑罵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好心,不過我現在也不缺錢,我要是告訴你我現在一月工資六萬你信嗎?”
“呃……”電話那邊的老徐就楞了一下:“真的假的?”
“老子開的是奧迪a8,給一女老總當司機兼保鏢呢,所以你放心吧,妹子窮不到,你哥我也不需要你的錢,你有錢留著點,存上定期的,別亂花,以后萬一有什么急用的時候,你存的錢就是過河錢,知道吧?”張易勸道。
“知道,早就聽你的,偷著存呢,兩百來萬了,我老子不知道的錢!”老徐小聲嘟囔道。
“不過哥,你可千萬別啊,現在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富婆都特么的喜歡小鮮肉,特別像你那么壯的,你可別賣肉啊,哥!”
“滾!”張易‘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老徐那張嘴就是欠抽!
“鈴”的一聲,剛掛了電話沒一分鐘,老徐那廝的短信又來了:“哥你別生氣,老富婆更敗火,適當可以玩玩的,嘻嘻!”這廝故意惡心張易!
張易懶得答理他,而是起身開門向大廳看了一眼!
許嘉允竟然下樓了,像只貓一樣,躡手躡腳的,很怕動出動靜!
“啊!”她時刻關注著張易的房門呢,所以看到張易赤著上身,只穿一件四角褲頭就打開房門時,立即嚇了一大跳,也立即轉身,嗔怪道:“你干嘛,嚇死人啊!”
“你干嘛啊,這才幾點啊,你就起來?”張易哭笑不得道。
“睡不著,起來做早餐,今天咱們早點走,昨天下午有一些文件還沒處理,想早點去把昨天下午的先處理掉,你再睡一會吧,我做好早餐叫你,還有,以后穿睡衣!”她根本不敢回頭,而是小跑著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