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我接您來了。”張易和葉樹以及洪少龍下車時,那輛豐田埃爾法商務車上也走下兩人,一個是開車的司機,很年青,眼有冷芒,另外一個則是年約五十幾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
他叫葉樹為四小姐,而且顯得異為恭謹。
“林伯伯,你怎么親自來了?”葉樹連忙迎了過去,與這個林伯伯擁抱見禮。
“家里人知道你要回來,已經一夜沒睡了,都在等著你。”林伯伯說話的時候也看向了洪少龍,然后點點頭道:“少龍你好,還記得我嗎?”
“林伯伯你好,你好,當然記得。”洪少龍與林伯伯握手問好。
“林伯伯,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張醫生。”葉樹立即對著張易介紹道。
“張醫生你好,大家都上車吧。”林伯伯與張易搭了一下手后,便示意三人上車。
天快亮了,張易他們是晚上坐的航班飛的深圳,又乘車入港,折騰了一夜,到了香港時,天邊都出現了紅日。
“四小姐您已經十五年沒回過家了,家里人都很想你。”車上,林伯伯慈祥的看著葉樹,眼睛里也含著淚花,他們葉家四小姐脾氣大是出了名的,當年就因為四小姐帶著未婚夫回了家,家里人對她的未婚夫不滿意,然后雙方吵了起來,最后四小姐負氣而走,前往內地東北。
而這一走,就是整整十五年,十五年雖然有偶有聯系,但四小姐就算來香港出差,也不入家門的。
而這十五年時間,家里人從最開始的反對,到現在已經完全妥協了,有好多人去東北勸過四小姐回去看看,她父親過生日,過春節,她爺爺過生日等等等等,家族有大事的時候,叫她回去,她都不回去。
她就是這么一人,惹了她,她記你一輩子。
看著林伯伯眼含淚光,葉樹則輕輕摟了摟他的肩膀,道:“這次如果不是爺爺出事,我還是不會回來的。”
“唉,您還是當年那個脾氣。”林伯伯一陣無奈,四小姐才華橫溢,當年乃家族中的才女智女,深得老老爺子喜愛。
后來她在內地旅游時,無意間邂逅內地洪少龍,而后便與洪少龍相愛,家里人知道后,包括老爺子在內,全都反對,而她也毅然的帶著洪少龍回了家,希望家里人認可。
但當時,家里沒有人認可,所以這才造就了她十五年沒歸家。
車子里的氣氛沉寂下來,洪少龍這人本來話就少,而且第二次去丈人家,顯得很緊張的。
葉樹似乎在回憶著過去,林伯伯不時的看著她,只有司機專心開車。
很快,汽車駛進得法富豪區的半山別墅,最后停在一個占地十幾畝的深宅大院之中。
這宅子非常大,院子里甚至有草場、噴泉等等,宅子門前也停放著各色豪車,除主棟建筑之外,兩側還有兩棟單獨的別墅小樓。
車子停在主樓門前時,等侯在大廳的葉家人就出來了十幾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經六十左右,穿著旗袍的老婦人,被人攙扶著,她也一臉淚水。
葉樹下車后就撲進了老婦人的懷里,終于失聲痛快,這是她的母親,當年她走的時候她母親才四十幾歲,但現在已經六十了。
洪少龍站在葉樹身后,彬彬有禮,張易下車就站在車門旁。
一家人與葉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有好幾個婦人也都哭了,還有幾個年青女孩與葉樹擁抱。
“張醫生快請進,媽媽,這位是我在內地請來的奇醫張易先生,當初雨晴的病就是他治好的。”葉樹主動介紹張易,這次她歸家,家里人都很熱情,畢竟十五年了,當年負氣出走的小丫頭也已為人母了。
“張醫生快請進。”葉家所有人讓到兩側,請張易先行。
張易笑笑,微微點頭,然后大步進了主樓大廳。
別墅中古香古色,純中式建筑格局,同時大廳的沙發上也坐著兩個男子,都是六七十歲的老者,其中一個看樣子有七十余歲,另外一人也有六十左右,半白的頭發。
張易進來時,兩個老者也主動起身,那六十歲左右的也向后張望。
“爸,我回來了。”跟在張易身邊的葉樹看到兩個老者后,當即叫了聲爸,而那六十左右歲的老者深吸一口氣,并點點頭道:“回來就好。”
“伯父,你好。”洪少龍也對著老岳父鞠躬行禮,只是他沒有跟著叫爸,只叫伯父。
“你叫我什么?”那六十歲的老者眼睛突然變得鋒利起來,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也從身上散發。
“快叫爸,叫什么伯父?”后面葉樹她母親催促道。
“爸,你好。”洪少龍再次鞠躬,叫了聲爸。
“噓~”老頭深吸一口氣,然后狠狠的瞪了洪少龍一眼道:“算你識相,立即打電話回內地,把我外孫女送來,我要見外孫女!”
“是,我這就打,這就打。”洪少龍笑了起來,這一次,全家人的態度都變了。
“這位想必就是張易張先生吧?鄙人葉少軍,你好。”與家里人客氣完畢,葉老頭,也就是葉少軍向前走了兩步,主動伸出手,聲音洪亮的與張易打起了招呼。
“你好。”張易淡淡額首,并沒有低聲下氣,也沒有媚臉附和,他是被請來的醫者,和他葉家沒半毛錢關系,所以他真用不著陪著笑臉的。
“哈哈,張先生大名,老夫也如雷貫耳,鄙人云拓,久仰張先生大名!”那七十余歲的老者也主動伸出手道。
張易保持著微笑,與云拓握了握手道:“久仰,久仰。”這個云拓,也是內家拳入門級,和張尚差不多。
“張先生請坐,其他人都散了吧,少龍留下,小四兒你陪你母親上樓聊聊天。”葉少軍顯然是現在家里的當家家長,他的話就是命令,所以所有人立即散去,只有洪少龍陪著張易留了下來。
而就在所有家眷離開時,樓外也又走進來幾個明顯剛剛起床的男子,其中一個也六十余歲,健步如飛的樣子,甚是硬郎,還有幾個四十余歲的,三十多歲的,二十多歲的,共計七八個。
“聽說奇人來了,這兩個哪個是?”那六十多歲的老者指著洪少龍和張易叫嚷著。
而張易這時候精光閃礫,這個說話的家伙,竟然也是內家拳的入門級。
“老三,別胡鬧。”葉少軍瞪了這個叫老三的一眼,然后向著張易解釋道:“這是我三弟葉少秋,他們幾個都是晚輩!”葉少軍并沒有一一介紹,只介紹了他的三弟。
“哦,你就是奇人張?很年輕嘛,有沒有二十五歲?我事先聲明啊,給我爸看病可以,但到時候你能治就說能治,不能治就說不能治的,別到時候你不能治,然后還硬著頭皮說能治!”葉少秋瞇著眼睛看著張易道。
“呵呵,拿人錢錢,替人消災,我在過來之前已經和洪少龍還有葉樹說過了,我只是過來瞧病,并不一定會幫著治病,要知道,治病和瞧病的錢是不同的。我要是不能治,那么我起身就走,我要是能治,那咱們也要研究研究能治的具體費用!”張易已經想了一路,他收的一億診金,不能讓洪少龍和葉樹花,所以他有些話必須要說出來,讓葉家人知道。
還有就是,他這也是把丑話說在前面,他這次不是雷鋒,他之所以來,只為錢,不為懸壺濟世!
“哦?你這張口閉口只談錢啊?”葉家所有人都皺眉的看著張易,這個年青人,竟然張口閉口都是錢!
張易笑了起來,不談錢難道和你們談感情?當然,這話他沒說出去了,而是沉吟道:“說實話,我這次之所以過來,是洪少龍和葉樹兩夫妻的誠意打動了我,否則別人拿一個億過來,我還不一定出診呢!”
他終于把一個億診金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相信,這個事情說出來后,葉家人一定會把這一個億償還給葉樹和洪少龍的。
“什么?診金一個億?”聽到張易的話,葉家所有人差點跳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