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不能走的,一是這里不讓私自離開,二是苗老太太他必須要請。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知道躲不過!
沒錯,既然碰上了,那就算走了,就算躲回了京城,但農學志能放過他?他要留下看看那個什么乾坤門馮榮的態度,如果馮榮真的護短和自已過不去的話,那就要多收集一些資料了。
所謂早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種虧他已經吃過了,所以不會吃第二次。
況且他也真未必怕了什么乾坤門,要知道,他能隱身,又能用飛劍,四十五米半徑無死角,所以他要是搞暗殺的話,馮榮也未必頂得住。
而就在張尚急得滿頭是汗,張易和任月凌小聲說著話的時候,又有一個熟人出現了,這個熟人令張尚激動不已。
智空大和尚來了。
沒錯,智空也是宗師境的大士,所以他來參加這種交流會也很正常。
張尚熱情的貼了上去,但是智空卻不咸不談的,和他張尚也好,張易也罷,都只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和一些同等級別的高人有說有笑的論道去了。
在智空眼里,張尚只能算后輩,而張易雖然有意念,但也沒被他瞧在眼里的,一是張易有意念無功力,所以這個意念基本沒用,也就偷窺個娘們兒洗澡還行,所以在智空眼里,張易有意念,那是暴殄天物。
也所以,在他眼里,張易根本不是與他平行的人物,沒有讓讓與其平起平坐的資格。
很快,張易發現智空和馮榮很熟悉,二人有說有笑的,和那個叫子渝的也很熟悉,也有說有笑的。
“得~”張易知道,智空也是一花和尚,那馮榮也好,子渝也罷,都和他有過節。
山頂的中間區域自動有人聚集,然后很多人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或書書本本,還有拿出一些草藥的,甚至還有拿出玉器古董的。
很多人早上吃了干糧過后,就開始在山頂進行練攤了。
交流大會,也是一次交易大會,有一些人,把自已不用的東西拿來出售或者換取對自已有用的。
比如說稀有的草藥,自已用不上的話,拿過來賣,或許別人就用得上。
還有一些秘籍之類的,也拿出來賣,換錢花也是好的呢。
練內家拳的,也并不全是地主老財,也有一些清修寡士,也要吃飯,也要糊口,所以也有窮人。
張易和張尚吃的是任月凌的干糧,沒辦法,二人倒是有酒有肉,但都在外面的帳篷里呢。
任月凌這個女人不錯,和張易對眼了,她喜歡張易的性格,而張易也喜歡她的熱情與那種江湖仗義。
當然,這里的對眼并不是男女之情,就是一種惺惺相惜罷了。
“任姐,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們的,能進來這里,還要多謝你,以后你如果任姐你有什么事情,一個電話我準到。”張易并沒有急去去中間區域看熱鬧,而是獨自坐在角落里沉寂了十幾分鐘,當十幾分鐘后,他抬起頭時,赫然看到任月凌還在看著自已的胸前,似乎也在沉思。倒是張尚跑沒了影,應該去練攤那邊找好東西了。
“呵呵,干嘛趕我走啊?”任月凌呵呵一笑道。
“我有仇家,你和我在一起不方便,我不想連累你。”張易很認真的回答道。
“他們不能拿我怎么樣,況且周子渝也好,馮榮也罷,這兩個人都是勢利小人,與我之間也有舊怨,所以我自然和你是一路的。”
“還有,我其實對你很好奇,一個是你的個人能力,你不是內家拳手,連入門都沒有,就能連過三關,這個是萬千普通人無法做得到的,還有就是……你那把劍!”她指了指張易懷里露出劍柄的短劍道:“雖然我沒有看到這把劍是什么樣的,但我好像見過,在一位……嗯,老前輩身上見過。那個老前輩,我的師父見到他時,都要跪拜,資格非常老,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的這把劍是誰送的嗎?”任月凌好奇道。
“送我這把劍的人,實際上我也不認識的,但是他送我劍的時候,自稱叫黃小飛,代他爺爺送我的!”張易沒忘了當初干掉魏震海后見到贈他短劍的神秘人,更沒忘了他的名字。
至于那個神秘人和他的爺爺,至今也是一個迷,他也很想知道是誰,干什么的。
“黃小飛?”任月凌就低呼一聲,然后臉上瞬間露出無盡喜色:“真的是他送你的?那你見到黃老前輩了嗎?您知道他在哪里嗎?”
“你認識黃小飛?”張易也詫異無比。
“認識,認識,我就說這把劍像老前輩隨身的那把劍嘛,快說快說,他們在哪里?”
“我在湖北見到的黃小飛,并沒有見到黃老前輩,不過黃小飛也四五十歲了吧?那他爺爺豈不是上百歲了?”
“黃老前輩何止百歲?”任月凌搖頭苦笑道:“我師父見到黃老前輩時,都要跪下行禮,那時候我才十二歲,而那時候黃老前輩怕是就有兩甲子的年紀了,現在又過去十幾年了呢。”
“不過黃老前輩竟然把他隨身之劍給了你?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黃小飛給我這把劍的時候,只說他爺爺說,這把劍才配我,就給了我的。黃老前輩和黃小飛是誰?干什么的?或是哪個門派的?”
“噓~小點聲,黃老前輩非我道中人!”任月凌小聲的看了一眼四周道。
“是邪魔歪道?”張易大吃一驚道。
“什么邪魔歪道?”任月凌瞪他一眼道:“黃老前輩是……算了,不說了,這里的人,沒有資格知道他,他不屬于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他是另外一個圈子的!”
“還有一個圈子?”張易訝然,這已經是奇人圈子了,難道還有比這個奇人圈子還要奇的人?
“或許有吧,我也不知道,不過黃老前輩才是真正的大士,這里的人,充其量徒有虛名罷了!”
“呵呵。”說到這里的時候,任月凌又笑了起來,并低聲道:“黃老前輩把他的劍都送你了,那你就是黃老前輩罩著的,所以什么馮小心啊,什么周子渝啊,他們是個屁?”
“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保著你,誰動你,就是和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