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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田雞和楊濤倆人似乎定力比他強一些,畢竟蹲過號子,這種罪他們受過。
第三天夜里,張易把集裝箱打開,然后就跳了出去。
田雞和楊濤也跳了出去,而楊濤手中還拿著一匕首,這是上船時老徐給他防身的。
“不能傷人,這船上都是咱中國人。”張易瞪了楊濤一眼,又道:“再說,咱們是借人家的船,所以得感激人家,我去和他們談談。”張易有一包,包里有美金有人民幣還有港幣,百十來萬呢。
而且這三天他通過意念也早已經把這艘輪貨弄清楚了,除了船長之外,還有一個管事的,而這管事的也就是輪胎的商人,所以只要和這倆人溝通好,他們以后就不用蹲集閉箱了。
張易整理了一下衣服,拎著包就向著那個管事的房間走去。
由于是夜里,所有其他人都休息了,張易一路到了那管事的門外時,也沒有其他人發現。
“咚咚咚~”張易禮節性的敲了一下房門,而那原本已經睡覺的管事也一下子坐了起來。
“誰呀?”管事疑惑道。
張易想了想:“我是船員,船長要我有事問你。”
管事的屬于輪胎公司的人,而船則是他們公司租遠的遠洋貨輪,所以雙方間并不算太熟悉。
“來了。”管事的把門打開時,張易就直接閃了進去。
管事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是輪胎公司的業務主管,隨船走的。
“你是?我怎么沒見過你?”看到張易,管事的就是一驚,這幾天他和船員們已經互相熟悉了,但面前這人他卻沒見過!
“劉經理是吧?”張易對著管事的抱了抱拳道。
“你是誰?”劉經理緊張道。
“你不要緊張,先聽我說。”張易笑了笑道:“我帶著我倆兄弟在碼頭喝酒,最后都喝多了,但誰知剛才醒了后,發現我們竟然被裝進集裝箱了,也到了海上,我們回不去了!”
“你們偷渡!”聽到張易的話,劉管事大吃一驚,偷渡雖然有很多種方式,但最常用的一種就是藏在貨船里面,有的貨船甚至私自藏人幫人偷渡的。
“話不能這么說,我們不是喝多了嘛!”張易嘿嘿一笑道。
“你找我干什么?”劉經理還是很緊張,這人說他還有倆兄弟,而能偷渡的人恐怕不會是什么好人吧?殺人犯什么的都有可能,所以這趟船危險了,萬一這三殺人犯要謀財害命的話,這一船子人也不安全。
“劉經理,我這里有近一百萬,算是我們的買路錢吧,咱們都是中國人,中國人不害中國人,再說你們的船已經出來了,也不可能再返回去,而船到了地兒,我們自會下船,絕不麻煩你們!”張易把包打開,把里面所有錢都倒了出來。
“這個我說了不算,我只是供貨方的代表,隨船走的,船上船長說了算!”劉經理看了那些錢一眼,有點心動,但他也知道,船上他也是客,不是主!
“你可以說了算的。”張易笑道:“你就說我們三個是你公司的人就行了,是你安排我們呆在集裝箱的,當然,這些錢也要給船長分一點。”
“可是……可是……”劉經理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句話的兒,你就能得五十來萬,劉經理,這不算犯法,況且都是中國人,幫幫忙!”張易對著劉經理鞠了一躬道。
“這是什么事兒啊,關我什么事兒啊。”劉經理又想要錢,但又怕事兒,所以不知如何是好了!
“走吧,咱們去找船長,聽他怎么說!”張易把包一卷,錢一拿就往出走!
劉經理眼皮一跳:“等等!”
“怎么?”張易轉身,笑了起來。
“我去找船長說說,這錢我給他送,你送他未必要!”劉經理伸出手道。
“得咧,麻煩劉經理走一遭!”張易把包直接塞給了他。
其實先找劉經理,這是他觀察三天后的決定。
“你先出去吧,半個小時后再來我房間。”劉經理揮揮手道。
“行。”張易這次轉身真走了,他知道劉經理要藏錢,不可能拿著所有錢找船長的,他要貪大部分,小部分才給船長。
果然,張易離開之后,劉經理快速把包里的錢拿了出來,然后自已掖了六十幾萬,只留三十萬放包里。
半個小時后,張易再次來到劉經理房間,而房間里也有一個穿著工作服,三十幾歲的船長,這人年齡并不大。
其實船長也是打工的,都是為輪渡公司打工!
“你們可以留下來,但一定要聽從號令,如果海上碰到巡邏的,也要藏在甲板下,還有,到了目的地后,會有一個氣墊船放下去,你們自已坐船上岸,路過的任何一個補給港口,你們都不得下船,不得出現在甲板上,平時可以在甲板上活動,但要換上工作服!”
船長看著張易道:“說實話,這種事兒我也是第一次干,不過我就納悶了,國內好好的,干嘛往國外跑?你不知道跑到國外就是黑戶了嗎?還有就是,國內法律現在也很人性化啊,就算你們殺了人,都不一定判死罪吧?聽說現在輕易不判死罪了。”
“我們沒犯法,就是想去舊金山淘金。”張易對著船長抱拳道。
“得,我也不問你們了,不過別起歪心思啊,船可以坐,但如果起歪心思別怪我沒提醒你,船上船員都是好手,我們也有槍……”船長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道。
“感恩還來不及,如果我們有歪心思,我就不會拿錢了是吧?”張易就想笑,船長腰上的哪里是什么槍,就是一把鉗子而已,他嚇唬人呢。
“話是這么說,把你的人叫到甲板上吧。”船長點點頭道。
三人出了房間,站到前面的甲板時,張易也對著堆積如山的集裝箱上打了個手勢!
田雞和楊濤裝作很費勁的樣子從集裝箱上爬了下來,是爬下來的,而不是跳下來的。
其實憑借二人的身手,幾個起落就能跳到甲板上,只是張易不允許他們那么做,怕給這些人嚇到。
“我是過兒,他是小雞,麻煩了,麻煩了。”楊濤非常客氣,連連抱拳,也掏出煙發煙。
田雞也難得的露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挨著劉經理那邊還有一個房間,你們仨人擠一擠吧,明天早上給你們換工作服。”船長沒再說什么,他也沒報警,一是他拿了錢,二是在這公海上就算現在報警也不頂用,對方要是想害他們的話,等警察來了,他們都喂鯊魚了,所以有錢賺何樂不為?
還有就是,他和他的船員,這種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干了,甚至有很多船員的家屬都坐過他們的船去國外的,帶幾人出海偷渡不是啥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