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張易和兩個船夫大哥看著兩個翩翩公子哥時,那走到船頭處的兩個瀟灑哥兒也看向了張易,并發出一聲輕咦,同時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著他。
“你也是撐船的?”其中一個公子哥揚起眉毛道。
“是是是,小人也是撐船的。”張易連連點頭道。
“有點意思,神王來做船夫,你這是有多窮啊,哈哈!”二人哈哈大笑,永恒之城混不下去的神王多的是,所以有神王做船夫,雖然很稀奇,但想想也很正常。
他們沒問這神王為什么來做船夫,因為不屑問,他們哪里會對一個船夫問東問西的?
二人上了船,然后開始布置船內的設施,拿出一些吃食酒水之類的。
今天游船要賽詩的,所以筆墨紙硯之類的也由他們兩個準備。
張易去了船尾,坐下默默等待。
片刻之后,又有三四人到來,其中有一個女子,四人一邊走一邊說笑,上了船后就在船艙中笑個不停,甚至張易聽到一個帥男講起了黃段子,逗得那女子咯咯直樂。
這些都是世家公子哥,非富即貴的貴公子小姐們,所以他們的生活異常奢華,也恐怕不那么檢點。
人陸續到來,甚至女子的數量不在少數,待天色完全大亮,河面水霧散去時,竟然來了四十余人,其中十七八個女子。
四十余人在船上鬧了一會之后,又有一人單獨前來。此人帥氣異常,氣息龐大,一雙眼眉特別濃,眼睛特別的有神。
“是皇甫奇!”
“他竟然也來了,難道勝男姐也邀請了他不成?”
“他在勝男姐那里丟了面子,竟然還敢來啊!”
“這話說的不對,我們又有誰沒在勝男姐那里丟過面子的?”
“呃……這話也對!”所有人都無語一笑,那孔勝男說話可不中聽的,誰都被她打擊過。
“原來他就是皇甫奇!”張易偷著掃了此人一眼,這是高級神皇,可以說是半神尊者之境,強大得離譜,也算是青年俊杰中的領袖式人物。
當然,只是民間領袖,八大家族是不認可的。
“看,那是冷默!”
“啊,冷默也來了。”
“那個似乎是齊四公子!”
“齊四公子也來了……”
陸續有人上船,且都是有名有姓有聲望之人。
比如說冷默,此人乃一流家族冷氏的獨孫,修為霸道無比,那齊四公子的父親叫齊大佑,而齊大佑則是民間奇人,和其妻子都是尊境,所以他們的兒子在貴人圈子里也有身份有地位的。
還有什么王三公子,李四公子等等等等,又有七八十人到來,船上人數達到一百三四十個。
終于,經過近一個時辰的漫天等待之后,待那些王三李四來得差不多時,突然之間,遠處地平線上掠過一抹光華,緊接著一個身穿皇袍的年青男子出現了。
船上所有人都抻長了脖子向外看,然后眾人就驚呼道:“是法無邊!”
“法家第一嫡孫!”
“呵呵,看樣子我來的最早呢!”這法無邊并沒有上船,也自稱最早,對船上一百余號人視而不見。因為在他眼里,船上的人根本沒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哈哈,本少也不比你晚!”又一道地平之光飛掠而來,瞬間站在法無邊的身邊。
這人穿的青袍大褂,布鞋,很隨意的樣子,不像是來赴宴的。
“是夏無冰公子!”
“看那邊,一起來了三個!”
遠處,有三人緩步走來,一邊走一邊說笑,眾人定晴看過去時,赫然是雷家雷無影、吳家吳法天、農家農無閑三人。
這三人也穿是很隨意,并沒有拿扇子或穿白袍之類的。
他們的b已經裝得很低調了。
“哈哈,這是都到齊了啊!”后面又有三道流光掠至,眾人定晴一看,是云家云無風、孔家孔無心、周家周無道。
三人也是結伴而來的。
“見過周兄,見過孔兄,見過云兄……”八人互相打著招呼,八大家族第一嫡孫,自然都認識,雖然暗中或許有磨擦有糾葛,但表面上卻還是一團和氣的樣子。
“勝男還沒過來吧?我們是上船等還是在這里等?”周無道淡淡一笑道。
“還是在這里等她吧,不過她這個主做得不怎么樣,我們客人都來了,她還沒到!”說話之人是孔無心,乃孔勝男的哥哥,親哥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他怎么沒和你一起來啊。”法無邊詢問道。
“我哪知道啊,我們又不住在一起……”孔無心苦笑一聲道。
“我來了。”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聲音談不出有什么興奮,也談不上有什么急迫,而是平淡中透著一絲冷漠。
而隨著聲音落下時,一只黑白相間的神鶴從高空飛掠而來,瞬間落在船頭。
神人無法在永恒之城飛行,但有些天妖卻可以,比如說神鶴就能。
不過神鶴是一種比天妖黑虎還要稀少的物種,想抓這種東西,你要越過天界大陸,再越過南方沼澤叢林,再越過七八道天險才能尋到神鶴的蹤跡。
所以說,在整個天界,神鶴只有一只,那就是孔勝男這一只。
“勝男,好久不見.”
“勝男來了。”
“勝男姐……”
不但是八大公子抱拳打招呼,連帶著船艙里的所有人都快速走出,對著這孔勝男抱拳躬身。
她似乎像個大姐大。
張易看了這孔勝男一眼,的確挺漂亮的,但也沒有那種國色天香般的妖艷,就是普通美女一枚,個子大約在一米七左右,雙腿倒是修長,頭發油黑,盤在一起,并未施妝抹粉,純天然之美。
她的眼睛也不大,而且還是單眼皮,倒顯得別有一翻韻味的樣子。
孔勝男對著眾人淡淡一笑后,便說道:“人到齊了吧?船夫開船。”她說船夫開船的時候,還特意掃了一眼船尾處撐竿的張易,因為她已經發現船夫是個初級神王。
不過她也什么都沒問,沒興趣問。
“走咧~”兩個年長的船夫在船頭,船竿一撐時,游船便緩緩入江,順流而下。
張易在船尾也象征性的支了一下,同時也在考慮如何能夠寄生這孔勝男的身上,而且今天他必須要一擊而成,否則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