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不知道后面的追兵能不能追上他,也不知道自已身處的位置,總之他不停的穿梭,雙手不停的撕開一個又一個時空黑洞,然后連續跳躍前行。
足足奔跑了三年后,當他再次進入一個位面大陸,準備繼續撕開這位面時,卻突然發現這個位面無法撕開了。
能進得來,但是出不去。
他心是微微驚訝,而后迅速收心,凝神感應。
這個大陸,沒有靈氣,也沒有仙靈氣神靈氣什么的,相反透著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空氣中散發著腥味。
他的神識緩慢的向四周擴散,但僅僅擴散了不足三十米時,就再也無法前行,這里竟然隔絕神識。
“這是什么地方?什么位面?”連續三年的奔走,他根本不知道自已到了哪里。要知道,這諸天世界萬千,怕是那些天帝們都無法知曉全部的位面。
他收斂心神,想了想后突然屈指一點,點在一顆樹上,而后那顆樹在呼吸之間就化為一個裸身男子,很木納的看著張易。
而張易看到這個男子時,卻也把他嚇了一大跳。
因為……因為自已造化出來的這個樹人,竟然是黃毛頭發,藍色眼睛,高鼻梁,和特么的外國佬有些類似。
還有,這個樹人,身體之上竟然也帶著一絲絲血氣,血腥之氣。
“這是什么情況?”張易有點蒙圈,之前花草樹木化人,那可都是黑頭發黃皮膚,而這個呢?竟然變種了。
“難道和這里面的靈氣與土壤有關系?”張易皺眉想了片刻后,也也沒和他說話,而是身體一震之時,就化為寄生之光鉆進其天靈之中,瞬間占據其靈魂與肉身。
“啪啪啪啪啪……”他活動了一下手腳,這一刻,他不再是張易,而是變成了樹人,當然,除非那白帝趕來,否則沒有人能看出他的真身。
他換上衣服,之后又把斬馬刀拿出挎在腰上。
射日神弓也好,乾坤大棒也罷,他是能不使用就盡量不使用了,因為兩件神兵太具有標志性,如果被人傳播出去,那么他絕對相信會有無數的巨擎人物駕臨這里。
但斬馬刀就沒問題了,這個斬馬刀爆光的機率非常小,且斬馬刀的威能也非常強大。
他遁到高空之上,然后開始小心翼翼的向前飛行。
直覺上,他感覺這個世界一定有人類,而且這個世界非常古怪,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前行。
當然,他也沒怕,雖然無法飛出這里,但這么多年風風雨雨早就習慣了,既來之則安之,以后也總會有辦法走出去的。
然而,就在他飛到高空前行沒多久之后,突然之間,幾道白芒從遠處掠至,且那白芒之上散發著更加強大的血氣。
張易以為那白芒是來找自已麻煩的,所以他停在當空,手握刀柄,準備迎戰。
白芒漸漸近了,而他也終于看清白芒的樣子,然后他就猛的咬了自已的舌尖,眼珠子都差點鼓出來,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因為……因為那幾道白芒竟然是幾個鳥人。
沒錯,就是鳥人,長著白色的翅膀,身體上雖然有血腥味,但也有一種神圣的氣息。
鳥人,鳥人……
張易咽了咽口水,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怪不得樹人變成藍眼黃發呢,合著這個世界就是異族的世界。
那幾個鳥人并不是找他麻煩的,而是直接從他頭頂掠過,快速遁走。
張易在那幾個鳥人掠過之后,也看出了他們的修為竟然高于自已,是天子境。
是天子境,那就不是凡人或仙界位面,而是和天界同等的平行位面之中。
“還在天位,這就好。”張易深吁一口氣道。
看著那幾個鳥人遁遠之后,他想了想后也向著那個方向前行。
就在他前行了大約兩個時辰之后,一個小鎮出現了,遠遠望去,那小鎮完全是歐式風格的建筑格局,小鎮四周有著四通八達的大路,路上行走或駐足的人也都是異族。
愰惚之間,張易感覺回到了中世紀的西方一樣。
他大步向小鎮走去,片刻后進了鎮子之中,聽著這里的人嘰哩呱啦的用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在交流著。
這里,完全和他所認知,所見過的修行世界不一樣。
這里,或許也是高等級位面,但是這里應該被一個族群,一個種族控制著。
“或許,當年的那個加百列就在這個位面吧?”張易想起了當年在地球時見過的鳥人,當初那鳥人很強大,后來在仙界聽說過他,但也沒見過。
不過這里有鳥人種族,恐怕那加百列飛升后,應該就會飛到這個位面了。
“嗡嗡嗡~”就在張易走馬觀花一樣的在小鎮行走,聽著附近的人嘰哩呱啦的說著話的時候,小鎮中央的白色球型宮殿之上,突然有一道刺眼白光閃礫起來。
而伴隨著那白光閃礫時,小鎮所有人,不管是商販還是過路的,竟然全部下跪,嘴里祈禱著什么,歡頌著什么的樣子。
張易就有點蒙,這尼瑪什么情況啊?
然而,整條街上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只有他一個沒跪,所以顯得特別乍眼。
然而,就在他一楞神的功夫,一只金光巨手突然間從那白色宮殿中伸出,快速向他抓來。
張易嚇了一大跳,同時也駭然無比,因為那只大手抓過來時,他發現自已竟然無法動彈了,強者,至少要比天子還要強大的強者。
神思急轉之間,張易沒有妄動,因為他這不是暴露,只是沒跪而已,所以未必會有生命危險,也所以,他任由那只金光之手抓在自已身體之上。
“嘩~”那只手把他一撈,然后就縮了回去,直接拽進那白色宮殿的廣場之上,把他扔進一個……一個透明的光罩之中。
張易繼續發蒙,這光罩明顯是一層禁制,里面的那只手圈禁了他。
白色宮殿的光芒持續了大約一分鐘左右便消失不見,而那光芒消失不久之后,宮殿中也走出一群人,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穿著袍子,有的是白袍子,有的是黑袍子,有的穿著紅袍子,那些人一邊走一邊說著什么,還有幾人甚至狠狠的瞪了張易一眼。
不過他們也只是匆匆走過,并沒把張易怎么樣,張易也繼續蒙,不知道這尼瑪是什么情況。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之前走過的那群人中,那幾個瞪他的人中,走來一個女子,這女子穿著紅袍子,也是黃發藍眼,她走過來后,便屈指一彈,一滴血液滴在光罩上面,而后光罩消失不見。
她也冷冷的清喝了一聲,說了一句話。
張易雖然聽不懂她說什么,但應該是跟她走的意思,還有就是,張易隱隱的猜測到,這女子應該把他當成同族了,因為二人都是黃發藍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