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來到天神宮殿的深處,望著在血海中起起伏伏的倒立金字塔一言不發,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古怪。
守護神竟然消失了!
每一次本尊出現,都能在這倒立金字塔上看到守護神在靜坐修煉,但這一次,守護神居然不在!
本尊沉吟少許,腳下運勁,重重的踏在倒立金字塔上。
龐大的金字塔向血海下面沉了下去,發出一陣轟鳴之聲。
“哼,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我進入十八層地獄中,你也休想再掠奪我的大道!”守護神的聲音在金字塔里面嗡嗡作響。
二十年來,守護神竟然想出這個法子,直接做個縮頭烏龜躲起來,這也著實難為他了。
本尊的手中多出一柄藍色斷劍,二話不說,直接向腳下的金字塔砍去,想要憑借自己的領域之力和神秘斷劍的鋒芒,破開十八層地獄的防御。
“嘩啦啦!”
一把條血色鐵鏈從血海之中破水而出,直奔林弈襲去。
每一條血色鐵鏈上攜帶的領域之力,跟本尊領域的相差無幾。
“叮叮當當!”
神秘斷劍和血色鐵鏈不斷的碰撞,火星四射,雖然血色鐵鏈明顯不敵神秘斷劍,但想要徹底斬碎鐵鏈,或者破開倒立金字塔的防御,也是難如登天。
一來本尊的領域之力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碾壓守護神的地步,二來,神秘斷劍是斷的!
本尊體內有幾件太古圣器,但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遮天傘,但遮天傘勝在防御,進攻力會弱很多。
而天誅弓沒有地滅箭與之匹配,爆發出的威力也會大減。
守護神這個辦法,確實解決了自己的大道被掠奪的下場,但是面子上會難看許多。
兩人爭斗半響,本尊收手。
再廝殺下去,對兩人毫無意義。
毫無意義的事,本尊從來不會去做。
對于本尊而言,與守護神交手,只是最快獲得大道的途徑,以他的天賦還可以去瀏覽古籍秘術,來從里面抽出‘繭絲’大道。
而遺棄之地本就是天界的一個縮影,這里面的古籍秘術遠比洪荒大陸多得多,也珍貴的多。
本尊出去走了一圈,便在天神宮殿中尋找到了數百本可以研究的古籍,于是直接坐在倒立金字塔上面,代替了守護神,開始靜修起來、
看守秘籍的天神,自然是不敢阻攔本尊。
而本尊此時將天神宮殿完全當成了自己家,隨意走動出入,這一幕落在眾多天神禁衛的眼中,更是激起不小的波瀾。
“這算什么,鳩占鵲巢嗎?”
“是啊,一百多年前這小子還被守護神虐得挺慘,如今在天神宮殿中肆意妄為,守護神也不管他了。”
“這算啥,我還聽說,十八層地獄上現在坐著的就是這個人,守護神都不知道去哪了。”
人心浮動,議論紛紛。
與此同時,星辰塔中,林弈出關。
一千年的積累和沉淀,林弈身上的氣息變得越發深不可測,境界已經達到兵級巔峰,還沒有真正突破將級。
這種瓶頸,僅僅憑借苦修很難突破,林弈也打算去神城大會上走一走,沒準能找到突破的契機。
而且林弈這么多年來,大半的時間都用來推演空間、時間兩種大道。
星辰塔已經修復,第二層的時間加速,是外界的百倍之多。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林弈更多的是思考時間和空間兩種大道的聯系,如果將兩種大道融為一體,會出現什么情況?
時空大道?
實際上,林弈的這個念頭,已經觸碰到了王級天神的秘密。
兩種大道融合在一起,就是一個簡單的領域!
林弈左手幻化出一股虛無縹緲的空間之力,右手演變出一股時間流逝的歲月之力,雙眼微瞇,輕喃道:“如果兩種力量融為一體,是否意味著,我自己就可以穿越時間和空間的阻礙,真正的回到過去?”
如果這個推測為真,那在太古時代發生的一切事,或許林弈都能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全部親眼看到。
而且自己的身世,也不再是秘密。
林弈搖了搖頭,并未繼續深想。
封神策中的眾多天神修煉幾大星術,也都是大有斬獲,不過林弈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讓他們繼續修煉。
林弈和荒流神將、方玲瓏等人聚在一起,商議關于神城大會的事。
荒流神將沉聲道:“這一次方道友占據汪碎城,雖然說是汪碎神將咎由自取,但必定有一些城池看不過去,有所刁難,到時候咱們怎么處理?”
雖然林弈既不是荒流城的城主,也不是汪碎城的城主,但三人之中,卻以林弈為首。
方玲瓏也是神色凝重,緩緩道:“這種事以前從未發生過,不知道修羅城他們會怎么處理,如果太過分……”
林弈想了想,道:“我有封神策,倒不忌憚其他城池的實力,唯一擔心的是,若是事情鬧大了,守護神會出手。”
此時,林弈并不知道本尊早已來到遺棄之地,為他解決掉了最大的難題。
“見機行事吧,如果不行,暫時可以放棄汪碎城。”林弈道。
眾人點了點頭。
神城大會,每一個城池可以帶一千名天神隨行。
第二天,林弈率領一千名星辰大軍代表荒流城參加神城大會,荒流神將在荒流城中鎮守。
遠遠望見林弈,方玲瓏笑了笑,走上前與他并肩而行。
男的身著白衫,雖樣貌尋常,但自有一番卓然傲世的風采。
女的容貌絕俗,眉宇間透著一絲英氣,兩人走在一起,當真如金童玉女般,落在俗世之人的眼中,那就是神仙眷侶。
途中,方玲瓏笑道:“林兄這一次打算在神城大會上加封絕世?在我看來,在兵級天神中,應該無人是你對手。我現在雖然是上級神將,但若對上你,恐怕也是毫無把握。”
“為何這么說?”林弈笑了笑,隨口問道。
“不知道,我總感覺你現在深不可測,體內似乎蘊藏著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那已經不是兵級和將級所能概括的。”方玲瓏攏了下額前青絲,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