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訓練也有好處,最少我們速度快了,到了戰場上,逃跑更快,保命的幾率也更大。”
“有道理。”李川看了看四周,忽然小聲插話道:“最少千夫長強勢了,也沒有別的軍營會欺負我們了,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這可不見得,他可是已經得罪了神機營的人,我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哎……神機營啊,就連神機營千夫長都敢得罪,更不要說治我們了,我們也只能按照他說的訓練了。”黃希長嘆一聲,仰面躺下,目光中卻閃過一道得意之色。
“訓練,只能訓練。”
“我們怎么就這么倒霉碰到了他做我們的千夫長。”
“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訓練。”
姜歡成功回到了自己的隊伍,第二天眾人也都知道了他昨日的經過,而訓練仍舊沒有停止,同時每天的訓練量也都在增加。
眾人自從親眼看到李川被鴻虎吞下之后,更沒有一個人敢在訓練之中偷懶。
天威營眾人進入魔鬼訓練之中,每一天,天威營眾人都是最早起床的,卻又是最后回去休息的,每一天,每一個天威營的士卒都練的如同散架一般。
很快,整個虎豹軍幾乎都知道了天威營的變化。
終于,有人忍不住好奇,看著從自己面前跑過的天威營士卒,好奇的問道:“我說,你們天威營是怎么了?你們怎么這么拼命的訓練,這可不像是你們的風格,發生了什么?”
“還能發生了什么,還不是我們天威營新來了一個千夫長,他讓我們訓練還能怎么辦?”天威營的一個老兵聽到一旁的問話,立時抱怨起來。
“這也不對啊。我記得以前你們天威營也有過這樣新去的營長讓你們訓練,最后不都讓你們給治了嗎?”問話的士卒越發的奇怪起來。
“不一樣的,他們怎么能和現在這營長比?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個新營長有多狠,我們誰若是不訓練,他是會直接殺人的!
別以為我是在騙你,他是真的會殺人。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我們可以去大帥那里告他。
可是現在不行,他才剛剛打了一場勝仗,還是大勝的那種。這時候去大帥那里告不倒他的。
他可是說了,只要我們告不倒他,他就會立刻找個借口帶著我們出去鏟除魔物,然后在途中把我們全部殺死。
那樣他正好還能換一些士卒當他的手下,你說這人有多狠。我們以前的辦法對他都不管用了。”
“天威營的家伙,真是可憐。”幾個士卒看著快速離去的天威營士卒,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
就在下一刻,他們目光卻突然望向一個地方,身子更是一下繃直,如同標槍一般站在了原地。
他們的視線中,大帥熊凜儉的身影出現向著虎豹軍營門的方向走去,在大帥的身后,軍中的一個個將軍更是緊緊跟上。
很快,大營門口出現了兩道人影。
溫天河一臉怪異的走在道路中間,他的身旁,一個身材中等,看起來有些年紀,偏偏臉上的肌膚卻又看似光滑的微胖老者,像是一個孩童一般,一碰一跳的走在一旁,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
熊凜儉看到出現的兩人,臉上立時浮現出從未見到過的笑意,快步迎了上去。
“大帥。”溫天河向著熊凜儉行了一禮,伸出手向一旁做出一個引薦的動作道:“這位是來自藥王山的奇藥大師,大師他,大師?”
回頭望去,他的一旁,原本還在的老者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再向遠處望去。
方才的老者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遠處的一座山頭之上,追著天空中一只看不清樣子的飛鳥,向著遠處急速飛去,轉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溫天河儉臉色頓時大變,起身向著遠處便急速追去,他請奇藥大師回來,是給十翼治療傷勢的,如今大師忽然跑了,十翼的傷勢怎么辦!
大營門口,熊凜儉和一眾將軍面面相窺,一臉的懵相。
在遠處,幾個士卒看著眼前的一幕,更是完全呆住。
“那……那個老頭是誰,怎的大帥都要帶領一眾將軍主動迎接,然后他看到大帥還走了?”
“你竟然連他都不知道,你沒有聽到方才溫將軍介紹說,那是奇藥大師嗎?那可是來自藥王山的奇藥大師。”一個老兵一臉鄙視的望向方才問話的新兵道:“藥王山你應當知道吧,奇藥大師乃是藥王山上一代藥王的師弟,更是當代藥王之師叔。
自上一代藥王仙世之后,奇藥大師已經是藥王山輩分最高之人,更是藥王山最擅長藥劑一道之人。
你們應該聽說過,丹藥五絕吧。奇藥大師便是五絕之一,他更是著寫了。在丹藥一途中,天下間能夠與他齊名的唯有另外四絕。
甚至人們說若非奇藥大師的心性問題,若是奇藥大師一心鉆研丹藥一途,天下間便沒有丹藥五絕,而只有奇藥大師一枝獨秀了。”
虎豹軍大營駐扎地外,一條不大不小的道路上,一亮華麗的馬車不快不慢的行進著,馬車上,一個身著一身紅色長袍,相貌有些妖異的男子一臉享受的躺在座椅上,左右雙手分別摟著一個相貌絕美的女人。
馬車速度雖然不快,可三匹駿馬奔騰下,馬車還是很快離去。
“這人是誰?看樣子似乎是向著我們軍營的方向去的。走在外面,還帶著兩個老婆,兩個老婆看起來更相處和諧,還真是讓人羨慕。”
一側林間,一個路過的虎豹軍士兵一臉羨慕的望著那里去的馬車。
“老婆?誰告訴你那是他的老婆了,那只是他的情人。”一旁,一個相貌看起來頗為俊朗的士兵看著遠處低聲道:“那是來自月島的流氓散人,他的妻子只有一個,定然不是這兩個中的一個。”
“哦?百夫長,您怎么知道,那兩個里面沒有他的老婆?”之前滿臉羨慕的士兵回頭望向自己的百夫長。
“很簡單,因為若是讓他的妻子知道他帶著別的女人,一定會扒了他的皮。”百夫長說著,自己臉上卻是露出疑惑之色道:“流氓散人雖然名為流氓,可他的實力卻是極其驚人。
我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修為境界,我只是聽說,他在月島之中都是最為天才的存在之一了。
他最為有名的便是他那精妙的招式,曾經他才剛剛進入侯境的時候,面對五位早已進入侯境的高手圍攻,卻硬是將五人一一擊殺。
據說,曾經有超出他許多的高手將修為境界降到與他一般的程度與他交手,最后反而落敗。
這流氓散人實力恐怖,卻又沒臉沒皮,只要有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得出,若是沒有利益,怎么也不會出手。他怎么會無緣無故來我們虎豹軍?”
“他來虎豹軍,恐怕只有一個可能了,劉百夫長不要忘記他可是王神機的好友。”一旁,另外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老兵忽然開口,望向眼前的百夫長道:“王神機和誰有仇?這一段時間,得罪王神機的只有鄭十翼一人。
得罪王神機的人能有好下場的?王神機因為大帥在不好動手,想來特意請來了流氓散人。”
劉百夫長聞聲一下反應過來,惋惜道:“那鄭十翼真實可惜了,聽說還是個天才,卻因為得罪了王神機,要直接面對流氓散人,流氓散人出手,他可是沒機會活下來的。”
“可惜?那能怪得了誰?”方才開口的老兵不屑的嘲笑道:“看看和他同時來到軍營的那些新人,每一個都在拼命修煉,日以繼夜的提升自己。而他呢?不知天高地厚一來到虎豹軍就得罪神機營。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虎豹軍雖是軍方駐地,可若是在虎豹軍內部有熟悉之人,仍舊可以進入虎豹軍內部。
流氓散人在神機營士卒指引下,暢通無阻的進入神機營大營之內。
神機營,最大的一座營帳內,流氓散人臉上掛滿了笑意望著王神機,嘖嘖稱奇道:“只是些許時日沒見,神機兄即便神光內斂卻已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神機兄不愧是神機兄,修為提升之快,是我等如何也比不得的。”
流氓散人說著,目光向四周望了一眼,贊嘆道:“弟這一路走來,這虎豹軍所有軍營,更是沒有一個軍營士卒的氣勢可以和神機營相媲美。
神機兄之大才,更是讓人刮目相看。想來不出三年,弟便可看到神機軍的出現了。”
“三年?”王神機嗤笑一聲瘦削的臉上露出一道,深深的不屑。
“對對對,以神機兄之才,何須三年的時間。”流氓散人目光一轉,想到了什么轉移話題道:“對了,不知神機兄這次喚弟前來,是要對付誰?”
“給我殺一個人。”王神機雙目中倏然殺出一道冰寒的殺意,冷聲道:“天威營的千夫長鄭十翼。”
天威營?
虎豹軍中的那個廢物營?
流氓散人心中升起些許疑惑,王神機怎的要殺那個廢物營的千夫長?殺他還需要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