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帶著七個奶娃穿過了一座又一座宮殿,到了第十七進的時候,他終于發現里面的人多了起來。
有些人因為發現了異草寶果而發生了大戰,有些人則是因為口角,互不服氣,衍化出一場完全沒有必要的是爭斗,這在武者中其實很常見。
許多年輕人都是認為天老大、自己老二,年輕氣盛,不喜歡講道理,凡事都靠拳頭來解決。
在古跡爭奪時,沒有律法的壓制,動輒就會引發大沖突。
凌寒看了看,這里并沒有值得他出手的寶果異草,自然也懶得去湊一腳,繼續前往更深處的宮殿,路上,他則是不斷地提升著自己對于天紋玉的運用。
這個宮殿群大得驚人,待穿過了三十三重宮殿后,出門之后看到的并非是一座花園,而是一座拱橋,好像架設在天空中似的,底下繚繞著云霧,完全看不到底下的景色。
這座拱橋居然是用木頭做成的,雖然看上去好好的,但這里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木頭爛了沒有?
凌寒心中有些惴惴,他發動瞳術,仔細看,發現這木橋還真是保養得很好,就他目力所及之處,并沒有一丁點壞掉的痕跡。
“阿爹,這可是劍木,便是浸泡在水中,萬年亦不會腐許多精鐵還要堅固。”大娃說道,又開始給凌寒普及知識了。
凌寒哦了一下,怎么感覺這七個娃兒才是大人,自己反倒是一無所知的嬰兒呢?
“走啦走啦。”七個奶娃率先跳上了橋,一路歡快地向著前方跑。
凌寒也踏上了橋,確實,這橋雖然是用木頭做的,但穩固得很,哪怕有山風吹拂,木橋卻是毫無丁點的波動。
不過,這木橋還真是長,雖然凌寒沒有走得很快,可十分鐘下來卻仍是沒有走到盡頭。
他突然升起一股心悸,低頭一看,只見底下云霧翻騰,好像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要出世了。他發動瞳術看去,但云霧卻是擋下了他的目光,無法看透。
二娃也趴在了欄桿上看,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沖著凌寒搖了搖頭。
顯然,她的目力也無法穿透云霧,這是高層次能量所凝。
凌寒如臨大敵,真要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從下面沖上來,他就立刻將七個奶娃打包收進葫蘆里,至于肥豬的話,嗯,扔出去先擋一下。
肥豬好像感應到了他的想法,沖著他吐起了口水來。
還好,云霧翻動一陣之后,便重新歸于了平靜。
凌寒連忙加緊腳步,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太沒有安全感了。
走過橋之后,只見這里居然是一座懸崖,前方有一座座宮殿矗立在峭壁上。
咦,這不是在湖底的嗎,怎么跑出來一座懸崖呢?
看這情況,好像是把整個山體都是壓進了大地之中,所以,這里形成了一個湖體,但天地劇變之下,湖水干涸,這里又重現天日了。
凌寒向著最近的一座宮殿行去,大門依然敞開著,待他進去之后,發現這里面正在進行激戰,一對八,打得十分激烈。
被群毆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的穿著十分普通,一看就是很土的山里人,可實力卻是當真不凡,達到了五紋的高度。
他的八名對手則要弱多了,大部份都是極骨境,只有一人達到了銘紋,而且還只有一紋。
照理來說,五紋應該是握有絕對的優勢,瞬間就能將這八人摧枯拉朽地干掉,可事實卻并非如此,他們打得是無比纏綿。
這是因為那個五紋高手的動作十分生澀,就好像第一次打架的新手,犯了太多不該犯的錯誤,若非他的實力絕對占優,早已經被干趴下許多次了。
可也是因為如此,他擁有極大的成長空間,每多戰斗一會,他的實力就會提升一些,變得越來越厲害,也漸漸壓倒了那八個人。
“扯呼!扯呼!”那一紋高手喝道,八人頓時紛紛撤退。
那五紋高手并沒有追擊,而是向著凌寒看去,喝道:“你也是來與爭奪寶物的嗎?”
凌寒攤了攤手,道:“什么寶物,介紹一下?”
那五紋高手看著凌寒,哼了一聲,道:“既然敢覬覦我的寶物,我就殺了你!”
咻,他縱了過來,一拳頭就向著凌寒砸了過去。
不是武技,就是很簡單地一拳轟來,就好像普通人打架似的。
凌寒訝然,你丫真是五紋高手嗎,都修煉到這樣的高度了,怎么會連門武技都不會的?
這是在故意麻痹人嗎?
咻咻咻,那五紋高手連出幾拳,可凌寒真是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他突然呀地一聲,好像明白了。
結合對方拙劣無比的戰斗能力,再加上他一身的土氣,凌寒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之前服食了強元果的幸運兒,直接從一介普通之人竄升到了銘紋境,而且還是五紋的高度,要能再多吃幾顆,估計就是開竅境了。
真要到了開竅境,也不用什么武技、技巧,只要憑速度和力量就能碾壓銘紋了。
“你之前只是山里的一介凡夫吧?”凌寒淡淡說道,“這個宮殿開啟,你剛才就在附近,得以第一個進入,從而吃了許多強元果,一下子就飆升到了銘紋境。”
那五紋高手不由臉色劇變,這被凌寒猜了個準。
確實,他以前只是一名藥農,地宮出世時,他正在附近采藥,大著膽子進入,結果便被他發現了強元果。
一開始他還不敢吃,怕有毒,但他也聽說了種種相關事跡,后來還是忍不住了吃了一顆,結果生命層次便出現了巨大的躍升。
于是,他吃了一顆又一顆,也將境界推到了五紋的高度。
要知道他之前只是一名普通的藥農,太平凡了,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么強大,見到后來進入的武者也是以躲為主。
但總有躲不掉的時候,便發生了戰斗,他卻發現,那些平時在他眼里高不可攀的武者卻在他的手底下不堪一擊。
幾場架打下來,他的信心已是無比膨脹,認為自己已經成為了絕世強者。
于是,他不再隱藏行蹤,光明正大地開始尋找、爭奪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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