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么嚷,你是老虎屁股嗎,還摸不得?”大表哥張華連哼了一聲,顯得很是不爽,畢竟摸人屁股這種事情比較下作,饒是他自認風流也不愿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揭穿。
“還不快點向我表哥跪下賠禮?”二表哥童遠也開口,滿臉的傲慢之色,“我們可是你們惜花閣的貴賓!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貴賓?能夠進得了別院的,那可是神臺境的級別,我們張張嘴就能讓你全家死光光!”
那名侍女滿臉羞憤之色,可她只是一個勢弱的侍女,明明吃了虧卻反倒成了惡人。
兩名姑姑都是漠然,在她們眼中區區一個侍女自然比不上自己兒子一根頭發。摸了屁股又怎么樣,又不會少塊肉,而且,這里的女人不都是賣的嗎,裝什么裝?
“大表哥、二表哥,算了!”姜非煙開口道,作為女人她自然是對那名侍女抱著同情之心,可誰讓占便宜的是她的表哥呢,她總不能偏幫著外人吧?
“非煙,你以后就是大家族的媳婦,身份何等高貴,不用同情這些小賤人!”大姑立刻向姜非煙說道,充滿了教訓的味道。
“是呀非煙,你這樣心慈手軟可不行,做大家族的主母,得心狠手辣。”小姑也接上了口,倒是姜非煙的父母始終沉默,看來在姜家這對可說不上什么話,反倒不如兩個嫁出去的女兒。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姜家現任家主是姜非煙的祖母,最是寵溺兩個嫁出去的女兒。因為她們嫁得好——她們的夫婿都中等家族的子弟,雖然是不入流的貨色。可背靠大樹好乘涼,在小家族的親人面前自然底氣十足。
她們每次回娘家都會在兄弟面前耀武揚威。久而久之,姜父姜母也就話語極少,任她們說個痛快。
這次姜非煙要聯姻一個中等家族自然也是出于這兩個姑姑的安排,在她們看來這自然是為了姜非煙著想。
不過,現在金無極突然變得牛逼閃閃,連惜花閣的別院也能弄來,讓兩個姑姑態度大變,開始修復與姜父的關系,以圖日后可以攀上金無極的高枝。
那名侍女被兩個姑姑說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只是惜花閣有惜花閣的規矩,她根本不敢掩面離開。
張華連見狀,不由地色膽更生,道:“來,坐在小爺邊上,陪小爺喝酒。”
“哼!”凌寒站了起來,他知道姜家的人勢利霸道,卻沒想到兩個小輩居然跟色鬼似的,他走到那名侍女的身邊。取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雖然不能彌補你尊嚴受的傷,但還請收下。”
那侍女看了銀票一眼,不由大驚失色。因為那居然是一萬兩的面額!
要知道她只是一名侍女,煉體七層的修為。每個月只不過可以得到三百兩銀子的收入,這雖然也不低了。可是與一萬兩銀子比起來,確實差距極大。
“公子,我不能收!”她紅著臉道。
“收下吧!”凌寒笑道,揮了揮手,道,“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公子!”八名侍女都是福了一福,她們自然知道凌寒才是真正可以做主的人,紛紛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凌寒一眼,而掃向姜家幾人時,不免帶上了強烈的不屑和鄙視。
“誰讓你們走的,快給我留下!”張華連立刻叫了起來。
“對,你們怎么敢走?”童遠更是站了起來,作勢要去阻擋。
金無極連忙也站了起來,將童遠按了下去,道:“二表哥,算了。”他知道凌寒已經不悅,要是讓童遠再去生事的話,難免讓凌寒當眾爆發。
姜家兩個姑姑本來已經要爆動了,但看到金無極也出言說算了,自然只好憤憤地壓制了下來,她們現在可不敢得罪了金無極,畢竟這可是能夠弄到惜花閣別院的男人。
“無極,不是二姑說你,你對朋友好那是你講義氣,但朋友終究是外人,哪有自己人可靠!”二姑一撇嘴,將矛頭對向了凌寒。
“是啊,你看看,你好心讓你朋友過來見見世面,可他倒好,居然還帶了一個臟兮兮的小丫頭,好像一輩子沒有吃過東西似的,丟不丟人?大姑勸你還是斷了這種朋友的好!”大姑也在一邊說道。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是不低,顯然是故意要讓凌寒聽到。
金無極嚇了一跳,斷了這種朋友?斷了這種朋友你們今天有資格坐在這里吃飯嗎?他偷偷看了凌寒一眼,見他并沒有生氣時,這才心中悄悄一安,但也不敢再讓這兩個潑婦繼續說下去,忙道:“來來來,大家喝酒吃菜!伯父、伯母,我敬你們一杯!”
他直接一昂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凌寒知道,這是金無極變相在向他道歉,他淡淡一笑,今天是還金無極的人情,他自然不會輕易發作,端看姜家那兩個姑姑是不是要自己作死了。
酒到中巡,他們都是有些醉意,大姑站了起來,對二姑道:“以前都沒有來過別院,咱們到處逛逛,說不定會遇到什么大人物,要是可以結交的話,以后我們就發達了!”
“對對對!”二姑連忙也站了起來。
這對勢利姐妹互相扶持著走了出去,但只是一會功夫便見她們回來,臉上都好像發了光似的:“你們猜我們剛剛看到誰了?”
不等眾人回答,她們已經急著說了出來:“元初元大師!你們知不知道元大師是誰?玄級中品丹師,嚇死你們!”
姜家諸人還真是嚇了一跳,玄級中品丹師啊,對于他們來說就如同高山一般,讓他們只能仰望。
“華連、遠兒,快跟我來,咱們去拜見元大師,說不定元大師一高興,給我們煉制幾爐丹藥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們突破聚元境便易如反掌。”大姑興奮地說道,這才是她倆這么快就回來的原因。
“不妥吧,元大師身份高貴,我們貿貿然前去打擾,可能會激怒了元大師。”金無極立刻說道,凌寒給他面子沒有發作,可元大師是何等身份,哪會給他面子,更不會給姜家面子。
“切,我們現在也是上等人了,不就是煉幾爐丹嘛!”二姑輕描淡寫地道。
你們他瑪的是豬啊!
金無極在心中叫道,有一種想要沖上去狂抽這二人臉光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