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紅裳?”傲揚名露出茫然之色,搖了搖頭,道,“沒有。”看到凌寒變得不善的表情時,立刻將手也搖了起來,道,“我真得沒有聽說過。”
“那留你何用?”凌寒戾氣大張。
傲揚名不由郁悶,冬月宗上上下下幾萬人,他怎么可能每個人的名字都知道?但面對凌寒這個煞神,他卻是屁也不敢放一個,只能在心中暗暗吐槽。
凌寒轉念一想,道:“那岳震山呢?”
“岳執事?”傲揚名又是一愣,岳震山在冬月宗的地位可說是僅次于傲風,因為岳家同樣有一位老祖宗坐鎮,靈嬰境的修為,實力不在傲家那位老祖之下。
凌寒明明是雨國的小人物,怎么可能會知道岳家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他是傲風的兒子,好像對冬月宗十分了解一般。
看到凌寒橫了一眼過來,他連忙道:“岳執事與父親大人一樣,同樣是神臺境巔峰。不過,岳執事還是無法與家父相比,他是在兩年前才達到的。”
這家伙顯得有些得意。
凌寒哼了一聲,道:“你究竟是不是傲風的兒子,怎得那么廢?”
傲揚名又羞又怒,卻是無力反駁。
傲家在冬月宗確實擁有極大的權力,掌握著驚人的資源,可問題是,傲家可不止一個傲風,還有許多族人、還有許多依附于傲家的強者。
再說了,傲風的私生子也太多了,哪可能人人都得到足夠的修煉資源?甚至。有些私生子還跑去了別的門派,憑借著他們的身份反而可以弄到更多的修煉資源。
——就像傲揚名跑去虎陽學院。擺明了我是冬月宗的弟子,現在要拜進虎陽學院。你們是收還是不收?肯定要收啊,收了你能丟一邊不管嗎,可以得當大爺一般侍候著。
可傲風大部份私生子還是要面子的,不肯做這種打秋風的事情,覺得掉份,像傲揚名便是如此。
因此,他空頂著冬月宗嫡傳弟子的身份,可修為卻只有聚元五層,甚至還比不上戚永夜他們。
“凌寒。你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嗎?”他說道。
凌寒淡淡一笑,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以古藉做為交換,算是扯了個平。但你不該對我動歪念的,從你踏出那一步起,你就把自己推入了死亡的深淵!”
“什么,你竟要殺我?”傲揚名不可思議地道。“你根本瞞不下這件事!到時候,冬月宗會將你碾得粉碎!”
凌寒哈哈大笑,道:“錯了,冬月宗即使不來找我。我也會殺上門去,跟他們好好地算一筆賬,尤其是你的老子!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傲揚名目瞪口呆。這家伙是個瘋子嗎,明明只是雨國的一個小武者。可居然說要殺到冬月宗去算賬。難道他不知道冬月宗有幾百個神臺境,幾十個生花境。近十個的靈嬰境嗎?
這樣的勢力在北域都能排得上號了,你一個小小的聚元一層居然一副沒放在眼里的模樣,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對,這家伙的氣息!
傲揚名驀然眼睛一張,道:“怎么可能,你已經是涌泉一層了?”在冬月宗他接觸過太多的涌泉境了,太高的修為他感應不出來,但涌泉境還是可以的。
前幾天這家伙還是聚元一層,可現在居然成了涌泉一層,這是怎么回事?
別人的修為都是從一到九,然后突破大境界,難道這家伙就只需要跨一步?
凌寒嘆了口氣,道:“你的遺言還真是古怪,算了,我也不在乎,你可以去死了!”
“不,別殺我!別殺我!”傲揚名連忙擺手,“我可以為你所用!”
“這么廢,要了干嘛?”凌寒隨手一掌拍出,轟,一股火焰卷過,瞬間便將傲揚名焚成了灰燼。
在黑塔中,他就是主宰,擁有超越天人境的能力。
他透過黑塔外往看,福伯等人已經離開,大概以為他用了什么辦法逃遁離開,正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找著。他將劉雨桐和虎妞叫來,道:“我們出去。”
心念一動,他已經帶著兩女來到了外面。
虎妞因為已經玩過了幾次,再加上年紀小,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可劉雨桐卻是震驚得花容失色,這一幕完全超過了她的理解范圍。
他們就出現在之前帳篷所在的位置,但現在帳篷已經消失了,地上則是多了一個坑,大概是福伯以為他們挖了地道逃走。
在這么短的時間能夠挖出一條地道來嗎?顯然不可能。
福伯作為靈海境高手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顯然已經病急亂投醫了。
“凌寒,我們怎么會在這里?剛才又是哪里?”劉雨桐十分茫然地道,還是一驚一愣的。
凌寒笑了笑,道:“我得了一件寶物,剛才我們便在那寶物之中。”
劉雨桐更加震驚,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明明大得離譜,這怎么能夠隨身攜帶的?而且他們明明在原地出現,說明之前他們一直在這里,這么大的空間,福伯等人又怎么會漏過眼的呢?
凌寒并沒有打算多做解釋,黑塔的存在是大秘密,非得到他完全信任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進入黑塔中的——除非進去了再也出不來。
“走,我們去這秘境的深處看看。”他興致勃勃地說道。
現在有了黑塔,等于有了十足的安全保障,凌寒有很大的把握進入秘境的深入,探索其中的秘密。
劉雨桐和虎妞當然不會反對,三人在密林中穿梭著,不斷深入。
一天之后,他們走出了密林,前方出現了起伏不定的小山。
“從這里開始就進入了魔天秘境的危險區域,這里的妖獸十分可怕,但靈草也多了起來。”劉雨桐說道,“曾經有人在這里吃到過一枚神秘的果實,一下子便從聚元境躍升為靈海境。”
這確實很驚人,但秘境可是與破虛境扯上關系的,有這樣的靈果其實并不算稀奇。
“不過,再往前走,便有一條大河,家族有嚴令,絕對不能跨過去。”劉雨桐頓了一下,正容道,“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從河的另一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