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體內有兩個靈海,一在下為地,一在上為天,象征著陰陽。
當他調用元力的時候,可以有選擇地引動兩個靈海中的一個,但如果有必要的話,兩大靈海可以同時運轉,一陰一陽,正反相對,卻能噴涌出恐怖的靈力,讓他的的力量直飆靈海七層。
對付趙宏成這樣的小人物,他自然無須全力以赴,地靈海運轉就足以支撐起足夠的力量。
他主要是體悟戰象拳的細微變化,提升著他的拳道。
天下萬法,殊途同歸,因此他可以修出七道劍氣,也意味著他可以達到七道拳氣的程度。只是這需要一個過程,而他現在與趙宏成戰斗,就是在縮短這個過程。
“死!死!死!”趙宏成如同瘋狂一般,眼看著就要到一個小時的時限了,可他卻還在與凌寒纏斗,這意味著他和凌寒都要被淘汰。
這讓他怒不可遏,只覺凌寒可惡無比,明明打不過他,為什么非要與他如此纏斗呢?
“死你妹!”凌寒暴喝一聲,猛地一拳轟出,四道拳氣迸發,化成四只銀色的拳頭,衍化出四頭龍象,向著趙宏成碾壓過去。
什么!
眾人都是驚呼,這是臨陣突破嗎?
如果是真的,這家伙也太可怕了吧,能夠在戰斗中化壓力為動力,突破自我的人,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可能,此人應該是早就修出了四道拳氣,只是之前一直藏拙。現在才暴發出來,故意嚇人一跳。”
“呵呵。他是想讓人以為他是臨陣突破的,以此引起宗門的重視。還真是心機深沉。”
“真是太天真了。”
眾人都是搖頭,他們個個自負,可這樣的突破連他們都未必做到,自然下意識地認為是假的,否則豈不是說自己不如對方嗎?
但也有幾人露出了深思之色,萬一這是真的呢?
還好,只是四道拳氣而已,只是剛剛跨進大成的地步,還沒有資格稱為王者。
四道拳氣之于三道。就好像武道四層對于三層的壓制,一個是中期,一個是前期,差別還是很大的。因此,這一拳碾壓過去,趙宏成連人帶劍都是被生生轟飛。
此時,差不多一個小時。
排名三十幾位的那十人都是盯上了凌寒,這家伙剛剛才經歷了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根本沒有時間恢復。那如果可以挑上凌寒的話,等于揀到了一只軟柿子。
趙宏成趴在地上,滿臉的無法相信,自己竟是如此倒霉。居然會遇到一個臨陣突破的對手。
“前三十名,出列!”那名神臺境強者說道,“開始下一輪。”
刷。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速度最快,搶在別人之前來到了凌寒面前。然后向著四周的人媚笑,道:“小妹多謝各位哥哥的相讓。”
這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再加上動人的身材,讓人不自禁地會多看兩眼。之前躍出的時候,她故意扭臀挺胸,將身材盡顯,讓另外九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向她盯了過去,才會搶到了凌寒這個“軟柿子”。
另外九人都是暗叫晦氣,誰讓他們動了色心呢?
“乖乖認輸吧!”那女子出手,向著凌寒攻了過去。
她要比趙宏成強,靈海三層的修為。不過,光是如此的話自然不可能匹敵擁有“六星戰力”的凌寒。既然她敢挑上凌寒,自然是有倚仗的。
她一出手便祭出了一座玲瓏寶塔,通體玉質,一道道脈紋發光,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波紋,向著凌寒震蕩而去。
凌寒立刻感覺到,小塔散發出一道極其厭惡的神念,這道神念自然不是沖著他而去的,而是那座玲瓏寶塔。嘿,這器靈倒也有意思,見不得別的塔形靈器嗎?
嗡,波動如海嘯,洶涌無比。
凌寒一拳虛擊,在身前形成了一道脈紋,迅速張開,如同一塊盾牌,將他護在了后方。玲瓏寶塔發出的波紋涌過,蕩起了一層層漣漪,脈紋上立刻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當這塊盾牌震碎的時候,玲瓏寶塔發出的攻擊也宣告結束。
那女子不由一驚,對方這一拳的力量用得也未免太巧了吧,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好像與她交手過似的。但此時此刻,也不是她震驚的時候,立刻又輕輕一振寶塔,釋放出一道波動,同時身形撲出,抽劍攻擊。
咻咻咻,四道劍光鋪開,威勢凌人。
果然,她可以走到這一步并非是靠了靈器之威,而是本身確實擁有驚人的實力。
凌寒迎上,繼續拿對方來練習戰象拳。
“嗯?”
有些人對凌寒留意上了,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現在這女子的實力明顯要比趙宏成強,可凌寒卻依然可以打得有回有來,絲毫不落下風。
也就是說,凌寒之前保留了實力。既然如此……會不會現在仍不是凌寒的全部實力呢?
“若是他能夠進入下一輪,我會挑他做對手。”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說道,靈海八層的修為極其不凡。
“哈哈,岳師兄居然會對一個小小的靈海一層生起戰意?”有人笑道,但立刻露出懷疑之色,“岳師兄,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岳師兄露出一絲笑容,眼神中有戰火閃動:“不不不,我的感覺不會錯,這小子值得一戰!”
“切!”傲家七子同時哼了一聲,顯得很不以然。
“傲家七子,你們哼什么哼,討打嗎?”岳師兄看了過去,臉上有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你?手下敗將!”傲堅成搖了搖手指,顯得很不以為然。
“哈哈,岳開宇,你什么時候能夠戰勝老七了,再來向我們挑戰吧!”傲星來說道。
傲堅成在在傲家七子中年齡不是最小的,但因為實力最弱,因此被排在了最后。聽到傲星來的話,傲堅成不由露出一抹怒色,傲家內部也是競爭激烈,他可不甘心坐在老七的位置上。
岳開宇道:“等我晉入靈海九層,當會一一挑戰你們!”
“說得你好像很厲害似的。”傲風行挖了挖耳朵,然后對著手指吹了一下,不屑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