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了!要打了!”柳家諸人看得興奮,他們自然個個希望凌寒被打敗。
凌寒隨意一笑,踏空而行,天空中好像有一排看不見的臺階,讓他步步登臨,來到了長空之中。
“看在閣下年長的份上,便讓你三招。”他勾了勾手指。
“狂傲!”滿經義氣得滿頭白發舞動,他開始燃燒氣血,決定極盡璀璨一戰,要瞬間擊敗這個不知謙遜的年輕人——雖然你這么年輕就晉入破虛境確實很厲害,但也得知道人外有人!
轟,他的氣勢不斷增強,達到了破虛八星的戰力,與境界相符。
“給老夫鎮壓!”他飛身而出,向著凌寒鎮壓而去。
凌寒不躲不閃,任對方轟來。啪,他頓時被一掌拍在了胸口。
嘶,這也叫讓三招?
眾人都是嘴角抽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謂的讓幾招,那只是不主動還手,該擋的還是要擋,該躲的還是要躲,絕不是不躲不閃不招架,以身硬吃啊!
破虛境不死,那是因為破虛境只要想逃命那基本沒有人擋得住,可你要這么亂來,那破虛境也能死得很快的。
一招就秒了,絕對!
“啊——”滿經義卻是慘叫,他雙臂顫動,現出了不可思議的扭曲,那是骨頭脫臼了。
什么!
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他瑪德轟人家一掌,可結果自己的手臂卻是斷折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啪啪,滿經義震動元力,將脫臼的骨頭復位,他臉皮抽動,臉上全是無法相信,這怎么可能,對方生受他一掌之力,可不但屁事沒有,還倒讓自己脫臼了。
這防御力……逆天了!
“還有兩招。”凌寒淡淡說道。
全場鴉雀無聲,只剩下一片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凌寒這一句話的回蕩。
連七王都是震駭莫名。
“這小子的體魄好像又變強了。”
“之前就是十階珍金級別,那現在豈不是邁進神鐵了?”
“我擦,這天地間還有誰能夠殺得了他?”
“別說殺,有人傷得了嗎?”
滿經義滿臉的苦澀,就算他可以戰勝凌寒又如何,哪有一丁點的光彩!怎么會有這樣的變態?難怪對方會被紫月皇朝安排在最上層的位置,光沖著那防御力又有誰敢不服?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現在又哪有退路了,他只能希望凌寒的防御力不可能一直這么牛逼,讓他稍稍扳回一點,也好留些顏面。
足足蘊育了三個呼吸之后,他憋出了一記大招。
“蒼河水流,破擊萬里!”
轟,他引動了天地水元,化成了一條黑河向著凌寒沖擊。
每一滴河水都是由純粹的元力凝成,重如山岳,這一條黑河若是擊得結實,那就算是破虛九層的強者都要被直接轟殺。
凌寒依然負手立于空中,毫無躲閃之意。
“喂喂喂,這一招也要硬吃嗎?”通陽王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的戰力絕對秒殺滿經義,但也絕對不敢大喇喇地硬吃對方一記大招。
“有神鐵級別的防御,就是這么任性啊!”天星王嘆道,體魄太難修了,他們雖然也小有所成,但只達到了天人境級別,最后一步根本無法跨越。
轟,黑河擊來,重重地打在了凌寒的身上,將他瞬間淹沒。
重響聲中,黑河傾下,向著開天臺沖擊而去,這嚇得無數人都是膽寒。
破虛境、而且是破虛八層的大招啊,哪怕是大部份破虛境硬接都只有被秒殺的份。
“我來!”火焰王身形一閃,已是出現在了黑河的行進方向前面。他伸出手,轟,火焰升騰,瞬間便將這條黑河焚成了灰燼。
他本就是破虛十五星的戰力,現在還有國勢的加持,戰力直飆十八星,這要化解破虛八星的大招自然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災難化解,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他們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火焰王身上,對方能夠如此強勢自然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關鍵是凌寒,硬吃這一招是受了重傷,還是與之前那般,毫發無傷?
黑河散盡,只見凌寒傲然而立,渾身氣血沖天,如同一口焚天之爐。
這……變態啊!
柳家老祖瑟瑟發顫,不行不行,得立刻向凌寒去賠禮道歉,這樣的人實在可怕,要是被記恨上的話,那柳家絕對要完蛋。
不說別的,只說活得久的話,他也不是凌寒的對手啊。
“還有一招。”凌寒笑道,中氣十足。
眾人這才恍然,不是凌寒狂傲,而是他確實太強了,以這樣的體魄,別說讓三招,就是讓三百招又如何?
滿經義直接沒了想法,他都已經出了最強的大招,可依然連凌寒的一根頭發都是傷不了,那么再出一招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不用了,老夫……認輸!”他滿心苦澀地道。
一生之中,他并不是沒有敗過,但同境界之內,對手一招不出就讓他舉手投降,這是唯一的一次!
能夠沖上破虛境,特別是在幾百年前就登頂的,那是怎樣的天才?滿經義自然傲氣了,可他現在卻是不得不服老,這個時代已經不屬于他了。
“承讓了。”凌寒淡淡說道,并沒有咄咄逼人,抓著滿經義不放。
滿經義落魄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這時已經沒有人對他多看一眼,而是全部凝注在凌寒的身上。
這是一顆超級新星!
“什么,他就是凌寒,那個天級丹師?”
“真沒有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奇才,不但在丹道上達到了巔峰,在武道上也是如此可怕。”
“未來必是天下主宰之一!”
“呵呵,若是陛下開天成功,我等將全部成為神級子民,到時候得到神界的資源培養,我等未必便會輸給他!”
“就是!”
大部份人對于凌寒都是肯定的,但也有些人眼皮薄,對凌寒滿是不服氣。
但凌寒現在再往那一坐,便無一人有意見了。
——不服你也來過三招啊?
柳家老祖連忙帶著小輩們上來,向凌寒賠禮道歉,而那些年輕人也終是知道人外有人,莫不冷汗直流,以凌寒現在的強勢就是將他們都宰了,老祖又敢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