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公審凌寒是否投敵叛國。
日當正午,兵部派出兵士,將凌寒帶到了兵部的一處公審堂。這里有若武斗場一般,中間是圓形的平地,四周則是一圈圈漸高的階梯,但并沒有坐位reads();醫寵成婚。
——坐位只有三位主審官才有,他們占據了一個高臺,俯視著凌寒,每一名俱是日月境,散發著強者特有的氣息,形成了一股威懾之力。
凌寒并沒有戴上任何的鐐銬,他現在只是被懷疑有投敵叛國之罪,但一天沒有坐實,他就是無罪的。
他孤身一人,站在受審地的中間,而四周圍早就站滿了人。
大家都很好奇,這個一年多來在皇都卷起無數風云的男子,這一次將是他的落幕表演嗎?
水雁玉、厲薇薇、季云兒等女來了,林由、馬興、葉承運等朋友來了,趙倫、沙源、鳩吾戚這些對頭也來了,再加上更多或看熱鬧的,或是心生嫉妒的,全部在看臺上等著好戲的上演。
“凌寒,你可認罪?”三名主審官分別是孔成和、古天初和南門揚,現在正是古天初厲喝一聲,強大的神魂形成可怕的精神威壓,直取人心。
要是換一個人,被這么一喝估計神魂便要大奪,恍恍惚惚之間說出心底的話來。這三人能夠成為主審官,自然是有道理的,在神魂的修煉上有驚人的造詣。
凌寒的神魂本就十分強大和堅韌,再加上還有魔主的精元打底,想在氣勢上壓倒他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不是一名日月境中極位的強者可以辦到的。
他從容道:“在下不知犯了何罪!”
“大膽!”孔成和怒目一瞪,“在兵部公審堂前還敢狡辯,還不速速將你與金獅國勾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來!”
凌寒展顏一笑。道:“這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讓我怎么道來?”
“哼,便知道你要狡辯。來,傳證人!”南門揚揮了揮手。
第一個上場的證人居然就是趙倫!
看著對方得意洋洋地從看臺上下來。凌寒不由在心中搖頭,這真是小人多作怪,你說你一個大將軍的兒子,卻不斷地打壓自己這么一個“小人物”,你真得好意思嗎?
如此心性,成就有限。
別人都說趙倫天才,到現在為止的修為進境超過了大部份的星辰境強者同年齡段的境界,日后必成星辰境云云。可凌寒卻是完全不看好此人。
他見過的星辰境,雖然性情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是擁有著無上的霸氣,超級的自信。可在趙倫身上,他只看到了小心眼,睚眥必報,這樣的人物注定不可能邁過星辰境這道檻的。
趙倫現在可以修為精進迅猛,一是畢竟境界還低,飛得起來。二是有一個好老子,不惜天材地寶奪來給他,否則他在萬年之內是絕不可能邁過日月境的。
我擦。你居然還敢蔑視我?
趙倫一直盯著凌寒,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不屑,差點氣炸了。
你一個階下囚、庶民——他怎么也不承認凌寒的官爵——小世界來的嘍啰、區區山河境中極位,有什么資格鄙視他?
他可是趙大將軍的兒子,這個身份就能碾壓帝國九成九的人!
看不弄死你reads();嬌女謀寵!
趙倫露出一絲冷笑,道:“趙倫見過三位大人!”
這三名主審官都是兵部的官員,有爵位在身,而且都比趙倫要高,在公開場合。趙倫也不能失之禮儀,否則便不是羞辱這三位。而是帝國的制度。
“趙世子免禮!”孔成和三人雖然坦然受禮,卻又立刻客氣地打起招呼來。趙大將軍之子豈能慢怠了?
“馬屁精!”厲薇薇嘀咕道,聲音還不低。
在場之中,敢這么鄙視主審官的,估計也只有厲薇薇、沙原、趙倫等寥寥幾個超級門閥的后裔了。
孔成和三人都是有些臉色尷尬,可左相之女他們也得罪不起啊,關鍵是,人家又沒有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肅靜!”南門揚斥道,日月境的氣勢震蕩,頓時讓所有人都是臉色發白,幾乎連呼吸都是喘不過來。
孔成和開口,道:“趙世子,你是此次遠征軍的統領之一,又親自帶領突擊隊偷襲了金獅國,請仔細描述一下當時的過程。”
“是。”趙倫表現得十分謙虛,給足了這三人面子,“我與九郡王殿下商量好了對策,便帶人出發,跨過怒江……”他開始說起了當日的經過,這倒是不偏不倚,沒有故意給凌寒栽贓。
因為這并不需要他出手,接下來的十幾個“證人”才是致命的攻擊。
趙倫冷笑,他幾次提到九郡王,就是在諷刺凌寒,明明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可九郡王卻是并沒有出現,連口都沒有開一句!
你很失望吧?
這是自然,誰不知道九王高高在上,而且有個不成文的規律,那就是九王與女皇陛下一樣,一個都沒有嫁人!
既然前面八王如此,相信九郡王也不會例外。
她與凌寒走得太近了,陛下必然會出面干涉!
——要知道趙倫不是沒有打過九郡王的主意,自信一表人才、又天賦卓絕,更是趙大將軍的獨子,在身份上雖然比九郡王要低,可帝國中還找得出第二個相配的人物嗎?
可他才第一次向九郡王獻媚,回去之后就被趙大將軍嚴厲警告,不得打九郡王的主意,連念頭都不能生,否則趙大將軍只有親自斬掉他的腦袋向女皇大人請罪。
就是這么嚴重!
我趙倫都配不上,你一個小世界的螻蟻又算什么東西?
最后,趙倫加上了他的分析:“當時,我穿著父親大人賜予我的寶甲,全面復蘇后,可以擁有日月境大圓滿級別的防御,更可以肉身飛行,饒是如此,我也十分艱難殺了回去,將宙天皇朝入侵的情況帶了回來,最終,宙天皇朝知道事敗,選擇了命金獅國退兵。”
“試問,連我都是如此艱難地殺出重圍,而我所帶的部屬也全部淪入敵人之手,這么一個才山河境中極位的人,又怎么可能逃脫?”
趙倫指著凌寒,厲聲指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