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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就走,但腳才一抬,一股可怕的殺意已是鎖定了他,只要他的腳落下就會無情地斬過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只是一種感覺,但像他們這樣的強者卻是無比得相信直覺。
這一腳要是踩下去,氣機引動之下,他將引來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只是易高寧有些奇怪,因為這殺意有些不同。
他以極慢的速度轉過來身,生怕動作一大引發對方的悍然出手。待完全轉過身來,易高寧驚訝地發現,這以殺意鎖住自己的竟不是凌寒!
是那個臉上蒙著白紗的女子,風華絕代,高貴、霸氣,有若一尊女帝!
他震驚非常,這殺意十分可怕,連他都是忌憚,由此可見這女子必然擁有可怕的實力,可此女也只是星辰境而已。
又是一尊星辰極境巔峰的頂級王者,否則絕不可能給他如此可怕的壓迫力。
他要瘋了!
這他瑪德是八分院啊,每個人都是專研陣道的,怎么會跑出來兩尊頂級王者?
亂星女皇目光森然,居然要她和凌寒爬狗,以她的驕傲又豈能不怒?
“朕要將你碎尸萬斷,拿去喂野狗!”女皇大人怒道。
只是她的魅力實在太大,哪怕說出這樣森然恐怖的話,卻仍是沒有讓一個人心生反感,只覺霸氣。
“小姑娘,本座可只吃素。”大黑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你可不要污蔑狗爺!”
凌寒呵呵一笑,這只賤狗只吃素?鬼才相信呢!
如果遇到絕世大藥的話,它也許吃素,可在別的時候肯定就是葷腥不忌的吃貨。
對于大黑狗的神出鬼沒,凌寒反倒沒有什么奇怪的。
“要么鉆狗,要么被打,你選吧!”凌寒捋了捋袖子,擺出一副要與亂星女皇聯手的架勢。
“狗、狗?”大黑狗跳了過來,看到大門邊上果然有一個狗時,不由暴怒,“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居然敢污辱本座?狗爺咬死你們!”
它倒是頭一個沖了出來,向著易高寧的股狠狠地咬了過去。
可憐易高寧根本不敢動,他已經被凌寒和亂星女皇的氣機鎖定,若動,必然會遭到兩人的雷霆痛擊。這個險,他不敢冒。
在他想來,一條大黑狗又能有什么稀奇的,不過是古怪點,居然穿了一條鐵內,完全就是小丑罷了。
因此,他只是運轉元力,在身周形成一個護盾。
凌寒嘆了口氣,大黑狗雖然賤到了骨子里,可誰要敢小看它,那肯定要倒大霉。不,是血霉!
大黑狗神奇地突破了易高寧的元力護盾,呼啦一口,便對著易高寧的股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易高寧整個身體都是向前弓了起來,劇痛襲來,他也無暇計較動作太大會引起凌寒和亂星女皇的反擊,雙手連忙護到了股上,慘叫聲驚天動地。
“膽敢污辱本座,看狗爺不將你的股咬成三瓣!”大黑狗死命地咬,呼哧呼哧地,鮮血從它的嘴里不斷地冒出來。
“松口,快松口!”易高寧呲牙道,真是太痛了,股上又沒有骨頭,這一咬可真是結結實實,鉆心得痛。
他實在受不了了,撒腿便跑,想要將大黑狗甩下來,可大黑狗在這方面的意志卻是無比堅定,咬定青山不放松,非要將易高寧的給咬下來。
這賤狗一邊還在說著風涼話:“丑人,你的股怎地那么臭?有多少天沒有洗澡了?呸呸呸,狗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居然遇到你這個坑貨!”
聽到這話,易高寧真是血都吐得出來,是他倒了血霉好不好,居然被一條瘋狗咬。
眾人看著,一時之間都是說不出話來,只覺滑稽無比——堂堂恒河境強者居然被一條大黑狗咬著股跑,而這條大黑狗居然還穿了一條鐵內,這場面怎么想怎么荒唐。
“賤狗,我殺了你!”易高寧甩不脫大黑狗,只好動手,渾身骨頭生光,那上面印刻著陣紋,每一根骨頭就是一個陣眼,他的修為越高,能夠刻下的陣紋就越是高階,威力越大。
無數把金刀斬出,要將大黑狗剁成泥。
可大黑狗的體魄也是出奇得強橫,這些金刀斬上去竟是毫無效果,連根毛都沒有斬下來。
大黑狗洋洋得意,一邊咬得死死的,可一邊居然還能說話,堪稱一絕:“想要傷你家狗爺,還差得遠哩!愚蠢的人類,乖乖給本座當坐騎吧!”
易高寧出離了憤怒,他可以戰敗,可要被一條大黑狗收為坐騎,他以后真得沒臉見人了。
“我跟你拼了!”他大吼一聲,猛地一咬牙,口中噴出一道鮮血,有三成的頭發立刻變得灰白干枯。可他的氣勢卻是提升了一大截,這絕對邁進了中極位。
嘭,他一掌轟出,拍在了大黑狗的身上,這一擊的威力太大了,大黑狗頓時被震飛了出去,可嗤啦一聲,卻是硬生生帶走了他股上一大塊。
他的褲子破了一個大,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只白股,卻是少了一塊,鮮血涌了出來,將褲子都是染濕了。因為左邊那瓣股少了塊,被硬生生分成了兩瓣,再加上右邊的股,果然如大黑狗所說,成三瓣了。
“啊——”可大黑狗卻是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殺人了!殺人了!痛死狗爺呀!快來人哪,有個瘋子亂打人!”
眾人都是嘴角抽搐,連凌寒都有些同情易高寧了。
那條大黑狗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傷,反觀易高寧卻是被生生咬下了一塊,誰比較慘還不分明嗎?可這條死狗不但比易高寧先喊,而且喊聲震天,若非親眼所見,肯定以為易高寧將這條賤狗怎么了。
這讓易高寧都是忘了痛,他呆呆地看著大黑狗,只覺平生見過無數不要臉的人,可跟這條大黑狗比起來,那一個個都是孫子輩的。
有機靈的師兄已經轉身就跑,既然易高寧沒法脫身,那還是他去通知吧,這次的新生中真有逆天的主……還有一條天高的大黑狗。
可他才剛剛轉身,便見一只大手從天而降,將他死死地鎮壓。
凌寒淡淡一笑:“想走可以,進這扇門!”他指著狗。
別人怎么對他,他就怎么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