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侍女有些訝然,不就是一個來相親的王子,煙塵郡主有必要笑成這樣?
最近來千水郡國相親的王子那是多不勝數,那一位侍女早就見怪不怪。
她早就聽說煙塵郡主是一個冷若冰霜的高貴女子,將誰都不放在眼里,怎么會因為一個下等郡國的王子而笑得這么開心?
實在有些不懂。
黃煙塵到了塔樓的頂部,就看見被封住經脈的兩位侍女,還有十三郡主黃煙冉和十王子黃凈。
黃煙冉和黃凈的修為都不如張若塵,根本無法將兩個侍女被封的經脈解開。
“嘭!嘭!”
黃煙塵快速點出兩指,擊在兩位侍女的眉心。
兩股強勁的真氣從她的指尖飛出,將她們體內被封住的經脈震開,兩位侍女漸漸的恢復過來。
她們跪在地上,對著黃煙塵一拜,道:“拜見煙塵郡主。”
黃煙塵點了點頭,藍發飄飄,向著黃煙冉和黃凈走了過去,盯著黃凈身上的傷勢,冷聲的道:“十弟,你又出去闖禍了?”
見到黃煙塵,十王子黃凈立即撲了過去,趴在黃煙塵的腳下,抱住黃煙塵的腳,哭嚎道:“六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那個云武郡國的九王子簡直欺人太甚,根本不將我們千水郡國放在眼里,無法無天,目中無人。我身上的傷,全是被他給打的,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
黃煙塵了解張若塵,知道張若塵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揍黃凈。
當然,她也了解自己這個十弟是什么貨色。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卻也能猜到幾分。
“十弟居然可以將張若塵那家伙都給惹怒,真是不容易。”黃煙塵從來沒有見過張若塵發怒的樣子,心頭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十弟。
黃煙塵裝出惱怒的樣子,冷聲的道:“那個云武郡國的九王子不是來和十三王妹相親,怎么會這么狂妄?”
十三郡主十分氣惱的道:“他?一點規矩都不懂,我才看不上他。我一定要讓父王下令,將他和云武郡王都給關押起來。”
黃煙塵點了點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你說得沒錯,那家伙的確是一點規矩都不懂,應該給他一個教訓。但是,將他關起來就沒有意思了!他不是想要娶你,那就讓他參加后天的論劍大會,到時候,你再在大會上慢慢的羞辱他。以你的身份,只需要透露出一點消息出去,自然有很多人幫你收拾他。”
“好吧!就依六姐說的辦。”十三郡主十分佩服黃煙塵,所以對黃煙塵的話是言聽計從。
黃煙塵的眸中露出幾分笑意,看到桌上的劍匣,道:“這是那一位九王子送給你的禮物?”
十三郡主的眼中厭惡的神色,立即道:“彩霞,將那混蛋送來的禮物扔掉,看到就心煩。
黃煙塵將劍匣打開,看著躺在匣子中的一柄冰寒的玉劍。
她將玉劍捏在手中,注入真氣,感受劍中的銘紋。
“七階真武寶器。那家伙為了相親,倒是夠舍得。”黃煙塵將玉劍收起,道:“扔掉太可惜了!這柄劍與我的體質十分契合,我就幫你收下了!”
張若塵走出莊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微微苦笑:“此次來千水郡國求援,最終還是失敗了!”
本來想要結交十三郡主,卻沒有想到反而得罪了十三郡主和十王子。
當然,張若塵也并不后悔。
那一位十三郡主和十王子都太不可理喻,就算得罪,那就得罪了吧!
“黃師姐似乎也是千水郡王的一位郡主,實在不行,倒是可以去走她的門路。”
不到萬不得已,張若塵是不愿意去找黃煙塵,在他看來,黃煙塵比十三郡主和十王子更加不可理喻,更加喜怒無常。
此刻,左龍林從莊園中走了出來,盯了張若塵一眼,就像是看死人一般,搖頭嘆息了一聲:“蠢貨!你又給云武郡國闖大禍了!等著瞧,十三郡主和十王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左龍林已經知道莊園中發生的事,知道張若塵得罪了十三郡主和十王子。
張若塵懶得理會左龍林,看也沒看他一眼。
尚書府的兩位仆人,駕著兩輛鈴馬古車,來到莊園的外面,分別停在左龍林和張若塵的面前。
“云武郡王和火龍郡王都在尚書府等待,兩位王子請上車。”
張若塵坐著車駕,大概半個時辰之后,就來的尚書府。
張若塵和左龍林同時走進大門,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前往大堂。
此刻,寧尚書就坐在大堂的上方,火龍郡王和云武郡王坐在左右兩邊。
見到左龍林走進來,火龍郡王立即問道:“林兒,今天見到十三郡主,映象如何?”
左龍林笑道:“回稟父王,十三郡主美艷絕倫,蕙質蘭心,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孩兒心中十分仰慕。十三郡主也十分看好孩兒,已經答應讓孩兒參加后天的論劍大會。”
火龍郡王大喜,道:“十三郡主將論劍帖給你了?”
“什么論劍帖?”左龍林有些詫異。
火龍郡王道:“只要被十三郡主看中的天才,就能得到一張論劍帖。只有憑借論劍帖,才能參加論劍大會。”
“十三郡主……沒有給我論劍帖……”左龍林道。
寧尚書笑道:“或許是十三郡主一時忘記了,說不定待會就回將論劍帖送過來。”
左龍林也微微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覺得應該是這樣。
在場只有張若塵才知道,左龍林并沒有見到真正的十三郡主。
他之所以知道張若塵得罪了十三郡主和十王子,估計也是某位侍女告訴他。
但是,張若塵并沒有將這些說出來,一旦說出來,未免就顯得太尷尬。
云武郡王十分關切的看向張若塵,問道:“九兒,十三郡主對你的映象如何?”
張若塵還沒有開口,左龍林就先冷笑了起來,道:“云武郡王,你也該管教管教九王子,他殺死霍星王子,為云武郡國惹來滔天大禍也就罷了!今天,他居然又得罪了十三郡主和十王子,據說他還將十王子打成了重傷。”
“什么?”
云武郡王的心頭大驚,額頭上冒出一滴滴冷汗,沒想到張若塵會闖下這么大的禍。
就連一貫不動聲色的寧尚書,也微微皺眉,眼神銳利的盯向左龍林,沉聲道:“真有此事?”
左龍林躬身對著寧尚書一拜,道:“在尚書大人的面前,晚輩哪敢亂說話。此事千真萬確,據說十三郡主已經放話,要將九王子和云武郡王關進天牢。”
火龍郡王坐在一旁,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輕輕的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云武郡王,你真是教了一個好兒子。哈哈!自作孽,不可活。”
寧尚書豁然站起身來,眼神陰晴不定,冷冰冰的道:“云武郡王,你還是帶著九王子立即去向十三郡主請罪吧!若是十三郡主發怒,就算是老夫也保不住你們。”
云武郡王深深的盯了張若塵一眼,嘆息了一聲,知道寧尚書已經徹底放棄了他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或許,云武郡國注定該有這一次劫難,誰都救不了云武郡國。
云武郡王的神情落寞,顯得有些心灰意冷,就在他剛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仆人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手中捏著一張銀鑄的帖子,道:“尚書大人,這是十三郡主派人送來的論劍帖!”
左龍林露出喜色,心頭十分激動,肯定是十三郡主補送給他的帖子。
云武郡王看著仆人手中的那一張銀鑄的論劍帖,心情十分復雜,若是那一張論劍貼是……哎……
“九兒,我們走吧!”
云武郡王帶著張若塵向著大門外走去。
剛剛走出大門,就聽到寧尚書的笑聲,道:“云武郡王,速速回來。這一張論劍貼是十三郡主送給九王子,希望九王子一定要去參加后天的論劍大會。”
云武郡王和張若塵都是怔住,十分詫異。
重新回到大堂,寧尚書的臉上掛著笑容,將論劍帖遞給張若塵,拍了拍張若塵的肩膀,笑道:“果然是少年英才,難怪能夠得到十三郡主的青睞。下等郡國的王子之中,你是第一個收到論劍帖,如此看來十三郡主還是相當看好你。”
“不可能,不可能……”
左龍林死死的盯著張若塵手中的論劍帖,道:“他明明得罪了十三郡主,怎么可能得到論劍帖?肯定是十三郡主寫錯了名字,那一張論劍貼應該是我的才對。”
說著,左龍林就快出兩步,向要去搶論劍貼。
寧尚書冷冷的瞪了左龍林一眼,沉聲一喝:“大膽,論劍貼也是你可以搶奪?還有沒有將老夫放在眼里?”
僅僅被寧尚書瞪了一眼,左龍林的臉色就變得蒼白,向后連退三步,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嘴里吐出。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一位玄極境大圓滿的高手重傷。
寧尚書若不是看火龍郡王的面子,剛才的那一個眼神,就能將左龍林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