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未落,一道金色長梯如鐵鏈般從玄云殿之中橫甩而出,穿透天際,劃拉一聲,又如同九天瀑布,倏然垂下竟不帶一絲晃動,穩穩的立在空中,似乎固定了,距離地面不過十丈。
這金色梯子數不清有多少層,每一層之上均有一段金色元紋,在金陽之下,熠熠生輝。
“接引金梯已經下來了,只有一個時辰攀登的機會,古言,事不宜遲,該做出決定了。”蠻大河松了一口氣,笑道:“古言,你太行宗的沈凡和高歌估計趕不來了,時間不等人,你該做出決定了。當然,如果你們太行宗怕輸的話,不要參加比試,到時候我們每個宗門多給你們十只青色云獸如何?”
“放你娘的狗屁!”太行宗眾弟子怒罵道。
“太行宗會怕你們?”
“真是囂張,若是沈師兄和高師兄在,你們焉能如此得意?”
“古師兄,不要答應他們,沒有沈師兄和高師兄,我們贏不了的,大不了我們登上金梯之后,一哄而上,獵殺云獸,誰阻攔就殺誰!”
古言臉色越來越黑,堂堂太行宗內門第一弟子竟被眾弟子無視了,連沈凡和高歌都不如,他覺得這是一種屈辱!
“夠了!比就比,沒有高歌和沈凡,我古言一樣可以贏了他們!”古言怒吼道,鎮住太行宗眾弟子,然后朝著蠻大河幾人道:“要比試,我古言隨時奉陪!”
“古師兄,不要答應他們,他們趁火打劫啊。”
“是啊,大不了我們直接搶云獸,便是大戰一場又如何?”
“就是,四大宗欺人太甚,若是沈師兄和高師兄在,他們要是敢這樣比,老子跟他們姓!”
“閉嘴!我古言身為太行宗內門第一人,難道還比不上沈凡和高歌!我說比試就比試,誰要是敢多嘴,休怪我不客氣!”古言面容都有些扭曲了,這些弟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高歌,沈凡,便是沒有你們,我古言一樣可以贏,因為我才是太行宗內門第一人,區區金梯的壓制之力,還難不倒我!
“林曼,蒙錦兒,鐘青山……你們都是我太行宗的擁有靈體和血脈之力的天才,事不宜遲,準備登金梯吧。”古言專橫獨斷,蒙錦兒等人見他一副即將要殺人的樣子,均是無奈的搖頭,然后跟著古言往金梯之下而去。
“古言,有膽魄,佩服佩服。”蠻大河等人心中暗笑,虛情假意的拱了拱手,便各自帶領門內天才弟子,站在了金梯之下。
五大宗,除了太行宗,另外四大宗門的天才弟子均有三十多個,而太行宗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個,少了將近一半天才,怎么看都勢單力孤。
此刻,一百多個天才神色各異的仰望著金梯。
他們與站在遠處的弟子不同,都切身體會到金梯之中傳來的龐大威壓,這種威壓類似一種血脈或者靈體上的威壓,好似金梯之零級大神/19181/中藏著上古神人的血肉在其中,震懾各種血脈之力和靈體之力。
尤其是寒星、木華、吳寶寶和羅塔四人,他們都是頂尖靈體,相應的受到金梯的無形威壓也越嚴重,不過只要他們運起自身的靈體或者血脈之力,卻又比其他人輕松不少。
“真不知道這金梯以何種特殊材料煉制,竟能對我們產生一種先天上的壓制,從血脈或者靈體之中壓制。”古言沉聲道,他發現自己有些低估了金梯的壓制力量。
“不管有多強的壓制之力,我一定不會落后。”
古言眼神微轉,他掃向其他人幾人,發現張懷虛、木華以及寒星三人神色不變,挺直搖桿,傲然獨立,至于其他人均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痛苦表情,甚至有人都面目猙獰了。
“娘的,比被山壓著還難受,我先上去了!”萬獸山隊伍中,一個獨臂男子撕扯著頭發,猛地一揮,一撮黃毛飄散,旋即他高高躍起,一腳跨在金梯第一個階梯上,大喊一聲:“有本事再來壓我啊。”
獨臂男子眥目欲裂,渾身燥熱,兩手扒住上衣,撕裂開去,露出精壯的上身,再次跨出一步。
“鐵手脾氣最是暴躁,不過實力還是不錯,獨角牛血脈不弱。”蠻大河見獨臂男子登上了第二個臺階,不由得點了點頭。
能在如此壓力下,連續登上第二個臺階,已經很不錯了,不論是血脈力量還是本身實力,都發揮出來了。
“老子兩步都登上來了,第三步還想阻攔我?”鐵手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弓著身子,以雙手撐地,好像背著幾座重山,艱難的登上了第三個臺階。
第四臺階,鐵手的身子如同拉滿的弓弦。
第一百零三個臺階的,鐵手的下巴都快磕著金梯了,眼見就要跪倒在地,他覺得萬獸山的百丈獸山也不過如此,若是再上前一步,絕對能把他的脊梁壓斷。
“呼,不行了!”鐵手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直接趴在金梯之上,干瞪著眼,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此刻他還停留在金梯之中的龐大壓力上。
他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地方,每登高一步,就好像背后扛著一座山,獨角牛血脈之力幾乎被壓制到了極限,根本發揮不出一絲力量,只能憑借元力和肉身力量硬抗壓力。
前面十步比較輕松,中間八十步咬咬牙總算能撐過去,但最后十三步,他幾乎連續噴出兩口精血,激發了肉身之力,強行運轉元力,才抵住壓力,勉強挪動腳步,緩緩攀登。
尤其是最后十三步,不僅僅上面有山一般的力量壓下來,金梯之中還傳來一股異常強悍的重力,上下一用力,寸步難行。
他記得第一次去寒月山玩女人,夜御十女,差點沒將自己榨干,第二天爬不起床,還是寒月山的弟子親自送他回去,然后他休養了半年,才恢復精神。
但這一次,他覺得比夜御二十女都痛苦,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再次爬不起床,在床上躺一年都心甘情愿,這里太痛苦了。
不過為了玄云宗的傳承,一切都要忍啊,幸好都過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仰頭望天,只覺得金梯沒有盡頭,無奈一笑,喃喃道:“真差勁,我此刻的高度,估計連金梯的二十分之一都沒有。嘿嘿,我的血脈之力已經算不錯的了,不行了,要休息一會兒,不然上不去。”
說著說著,鐵牛終于忍不住緩緩閉上眼睛,開始調息。畢竟只要待在金梯上不動,這股壓力便會逐漸消失。
“連鐵牛的血脈之力一yd_sj;口氣才爬了一百零三層,這金梯不是一般的難啊。”蠻大河最清楚的鐵牛的實力,排名萬獸山第五的鐵牛,若非修煉時間短,憑他的血脈之力,至少能排在前三名。
其他宗派的人同樣一臉嚴峻。他們在下面,可算是感受到了鐵牛的實力,可鐵牛才爬到一百零三層就動不了了,估計他們之中不少人甚至到不了一百層,就要休息了。
“我去!”太行宗內門第四弟子錢彤扭著屁股輕輕一旋便到了金梯第一層。
然后她運起功法,邁出第二步。
第三步。
直到第一百零五步,錢彤一屁股坐在金梯上,香汗連連,臉色紅彤彤的像熟透了的大蘋果。
“錢彤是連云雕血脈,擁有洞玄四重天的修為,竟只爬到第一百零五層。”古言大吃一驚,他自認為自身的靈體比錢彤強不了多少,即便他現在是洞玄四重天巔峰的修為,實力強大,也沒有把握說能爬到頂峰。
這一刻,他有點擔心了。
“懸啊。”不少天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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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宗有一個弟子不服輸,登了上去。
“我也去。”寒月山的女弟子忍不住壓力,開始攀登。
“都別攔我,我要去。”天寶派某個長得七歲童子的侏儒,哇呀呀的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