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鎏金座椅上的騎天老祖給了身邊那個老者一個贊頌的眼神。
勒索賀禮,以他的身份是絕對干不出來的,不過下人多嘴,那便無礙了。
左右兩邊,上千個勢力的宗主,小輩紛紛將目光投放在凌風身上,打算看他如何應對。
一時之間,偌大的大殿內氣氛有些古怪起來。
“驚喜么?”
凌風慢條斯理的說道:“準備倒是準備了,不過在大殿里展示,似乎有些不符合氣氛呀。”
“既然是賀禮,為何不能讓大家一睹,你還是拿出來吧。”
那老者說道:“無論貴重,這情誼包含在里面,想必我們騎天老祖都是非常喜歡的。”
凌風袖袍微微一揮,光影吞吐間,一具沉重的棺材頓時出現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就在此恭祝騎天老祖早登極樂了。”
凌風笑瞇瞇的說道。
霎時間,在場所有的宗門大佬眼里都露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他們就算打破腦袋,也沒有預料到凌風會直接送上一副棺材給人家,這無疑是擺明打臉搗亂了。
凌家的族人和小輩也是一臉古怪的模樣。
凌風這份禮物,也是遠超他們的預料了。
“豎子欺人太甚……”
騎天老祖霍然彈立而起,面色陰沉的幾乎要下起雨來。
他萬年大壽之上,人家眾目睽睽之下送了自己一具棺材,還祝賀自己早點死?
這無疑是將他的臉皮摁在地上直接踐踏了
“老祖息怒,老祖息怒……”
那個之前興風作浪的老者嘴巴貼在他的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騎天老祖聽的頻頻點頭,臉上的怒火則一點點煙消云散了。
“來人。將這具棺材給本老祖抬回后殿,這份禮物,本老祖很喜歡!”
騎天老祖陰測測的說道。
“喏!”
頓時。七八個騎天圣境的弟子擼起袖子,圍著五行攝魂棺。
“這具棺材不過是我送給老祖的模型。真品等下便會送到大殿,請老祖還是少坐片刻好了。”
凌風豈會真的將五行攝魂棺送人,當下袖袍揮動。
那具五行攝魂棺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化作巴掌大小,落到凌風的袖袍口里面去。
“凌風,你好樣的,很好!”
騎天老祖面色一片鐵青,氣得額角青筋都暴突而起。
他之所以忍下方才的羞辱。那是因為已經看出凌風則這具棺材極為的不凡,而眼下弄了半天,人家根本就在逗狗似的逗自己。
這無疑又讓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多謝老祖的夸獎。”
凌風容光煥發的回應道。
騎天老祖吞下翻涌的怒火,便不再理會凌風,而是目光環視下方攢動的人頭,開始了歌功頌德。
“自從我子月大陸合并天玄之后,無論是大地的元氣,厚實度,法則都增強了一大截,而這些年來。因為環境的改善,強者也是層出不窮。”
騎天老祖朗聲道:”在這點之上,老夫得代替之月大陸的宗門先感謝下凌風當日的壯舉。”
這話一落下。幽冥谷,山容界,婉月派,冰玉洞玉英山,天涯海閣,秋云剎……這些宗門的大佬面上頓時露出一絲不悅之色。
什么叫子月大陸合并天玄?
當初是天玄要強行合并子月好吧?
雖然心中不悅,但是礙于騎天老祖的身份,他們都保持了緘默。
“哪里,凌風固然有些功勞。但是比起您騎天老祖,就相差甚遠了。”
諸多子月大陸的大佬說道:“若不是您老祖后來又強行施展大神通。融合了其他幾個廢棄的位面,眼下我們子月大陸也不會如此的強盛呀。”
這連續的恭維話。幾乎將凌風的功勞全部給硬生生抹殺了。
很多天玄的勢力掌權人忍不住將目光投放在凌風身上,打算看他如何表示
但是凌風的面色古井無波,誰也猜測不出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呵呵,諸位謬贊了!”
騎天老祖瞥了凌風一眼,又續道:“今日乃本老祖的萬壽大典,賓客云集,似乎還少了什么節目助助興呀。”
“老祖,所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子月大陸的未來還是得靠小輩們。”
那個之前煽風點火的老者說道:“不如趁著諸多勢力的長輩都在,讓小輩們切磋切磋,也讓我們開開眼界,看看這些年來,子月大陸誕生了多少天才。”
“如此甚好,正符合本老祖的心意。”
騎天老祖撫摸著下巴幾縷胡須,說道:“本老祖座下的血脈眾多,小輩之中,也有幾個驚艷才絕之輩,不知道哪個世家,哪個宗門的高足愿意出場比試比試,為壽宴憑添一絲喜意?”
“老祖,您是化神天尊,如神靈般偉岸的存在,門下小輩自然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我等門下小輩怎能與之比擬?”
諸多子月大佬立馬推卻道:“若說還比試助興的話,能與你小輩比擬,也只有凌家了。”
人家乃化神天尊,彼此比試,自家的小輩若贏了對方,等同打臉了,若輸了也是不光彩,這些子月大陸宗門老狐貍心里清楚的很,這風頭絕對不能出。
“老祖,聽聞這些年,凌家小輩強者輩出,我們雖然居住的老遠,也有所耳聞,羨慕的很呀。”
那個之前質問凌風賀禮的老者很配合的附和起來。
“凌風,你意下如何?”
騎天老祖笑瞇瞇的說道。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小輩之間的比試,一個個的比那要輪到什么時候?”
凌風沉吟的道:“不如這樣,我們兩族間,隨意派出一個小輩,比試過一場就是了。”
若論小輩間的修為,凌家的弟子修為也不會遜色對方多少。
不過在人數上,卻少了對方很多,人家活了上萬年,子孫成千上百的,凌家才幾個呀!車輪戰定然是經不起的。
那一對一打過一場,是最好的辦法了。
“呵呵,果然是快人快語。”
此言正中騎天老祖的下懷,他大笑道:“香柳,你就幫祖爺爺出戰,好好挫下凌家小輩的銳氣。”
“是,祖爺爺你放心,香柳定然會打的凌家小輩個個跪地求饒。”
身邊一個七八歲,稚氣未脫的少女頓時趾高氣揚的走了出來。
她的目光在眾多凌家的小輩中流轉,時不時的瞥著凌甜甜,這挑釁的意味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