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中不管拿著什么,當手臂被擰斷的時候,也不可能再拿住。
“啊!!”安靜的屋子里發出了第一聲慘叫,隨著慘叫還有兩聲當啷的鐵鉤落地的聲音。
這種生死斗,符昊是不會留手的。他接著抓住那人的頭從背后嚓的一聲扭斷了它的脖子。
那殺手像一袋米一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屋里只剩下符昊的喘息聲。
他的直覺很靈,這屋里并沒有其它人。窗子因為之前被林曉約封住了,所以外面的雨聲悶悶的。
符昊沒開燈,這是個險地,得立即走。這個屋子里,沒有冰箱。很多地方都是空的,看起來不像是有人長住的樣子。
符昊停了自己的子彈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人仍然有種想吐的感覺。
從屋里出來的時候,外面黑洞洞的。他一邊仔細的感覺著周圍的問題,一邊從四樓之間的陽臺走廊穿過去,下樓。
那二樓臨近樓梯的一間屋子門外,有房東放在窗臺上的黑色長雨傘。
拿了一把。這種長傘多少能當武器用用。
到一樓,外面是漆黑的雨夜。這個城市符昊還算是熟悉的,往濟北路出路很多。幾乎到處都是能走的位置。
符昊走得很快,他原本以為,路上會有很人攔,此時離開只是沒有辦法,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出現。
符昊打著傘一路的跑到三中青年路。這時雨停了,天已經開始亮了。
雨水會沖淡人的一切痕跡。
符昊不知道的是,那個被他打死的高級殺手,在潛伏之前,就已經將這里的人都支走了。那人原本是打算享受殺人的樂趣的。
對符昊來說,不管這些毒販到底為什么沒有攔自己。已經跑到了這個地方也已經算安全了。
心想,“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這時已經是早上,他回走了兩步,是一個很小的巷子。頭頂上有晾衣服的竹竿。看到旁邊有個屋子外釘著一個藍色的“房屋出租戶”的牌子。
這時去旅館可能不太安全還要身份證。符昊心想,租個房子再說吧。私人的地方,不會要身份證。
房子里面的小過道上,正有一個七十歲老太太在煮稀飯。道子里滿是米香。
看到符昊進來了,抬頭說,“喲,您是租房子的嗎?”
符昊一邊收傘一邊笑說,“阿姨真有眼力。我還沒說呢您就知道了?”
那老太太一臉不屑的說,“我會不知道?你是這附近三中的學生吧。是跟女朋友一起租對吧。”
符昊心里暗罵,這TM現在中學生都出來同居了嗎?真是讓人妒嫉……
那老太太的稀飯可能還得熬一會兒,所以先帶符昊去看了一下房子。是個大間中的其中一單間另外還有三間似乎有人租了。
小屋室70平米,有窗戶、有鐵床。公用廁所。公用的廚房。那廚房里有一個年頭已久,但很干凈的排氣扇。
總的來說是個住人的地方。
老太太,“你們不用作飯吧。”
“嗯,我們看情況。”符昊一本正經的用“我們”這個詞兒,也只能裝作是打算在這兒跟人同居來的。要不然,是不是顯得太特殊了。單身學生狗在外面租房子就要被當成怪物啊……
然后談了一下房錢。并不貴,一個月一千。符昊這會兒剛剛好收了兩萬,身上有錢。
老太太走后。符昊把自己的手機插上一邊充電一邊迅速打電話,叫了肯德基送外賣的。
二十分鐘后,就有電話來了,“是你叫的肯特基外賣嗎?已經送到了,我就在樓下。”
符昊,正在那光板鐵床上睡覺。昨天晚上一晚沒睡,加上跑路,又用了一次“子彈時間”,所以抓緊時間休息,“外賣不是送上來嗎?”
而且送外賣的小姑娘在電話里說,“我們這些送肯德基的,不上樓。”
符昊心說你們這些作雞的不上樓是嗎?他說,“你上樓我給小費,不上樓小費歸我。”
那女孩立即換了個腔調,“哦,好的好的,先生您在幾樓。”
“我在三樓樓梯口等你。”
那小娘娘穿著件干凈紅襯衣,戴著鴨舌帽。長得很漂亮,頭發烏黑,眼睛烏黑大大的閃著寶石般的亮光。
那皮膚白凈的就不像個天天在外面送外賣的。臉上還帶著點兒,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氣質。
胸口上有個帶照片的牌子上面寫著:趙笑童。
以符昊的估計這丫頭要是在211最少也是十大美女一級的。
那個叫趙笑童的女孩看符昊的時候,估計是發現符昊年紀跟她差不多,立即就抱怨了,“你就站這門口,都不下去拿呀。”
符昊估計這姑娘是平時當大小姐習慣了的,所以調侃她說,“哥有錢不得少走兩步嗎。”
那姑娘嘟了嘟嘴,臉上作出十分不屑的表情,“暴發戶……”
符昊說著從荷包里掏了一疊錢出來。那叫趙笑童的姑娘眼睛立即亮了。符昊付完錢后,從中點了一遍選了張最小的十塊給她。
小姑娘不快了說,“給我一百。”她怕符昊覺得不劃算又補了句,“你留個聯系方式,我過幾天還你一千。”
符昊瞪著那姑娘說,“你看哥,像那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嗎?這是給小費,別說還一千了,還一萬都不行。”
這娘兒一臉不爽的嘀咕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真小氣吧啦的。”轉身厥著屁股下樓。
那小丫頭一邊往下走一邊小聲嘀咕說,“要不是為了跟老媽打賭的錢沒賺齊,我早就回去了。錢怎么賺起來這么慢呀……”
吃完全家桶。符昊在那鋪著殼子紙的鐵板床上睡覺。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才起來。身體感覺舒服了許多。
起來的時候,正伸懶腰,忽然就聽到窗外有男人在用一種男不男女不女的聲線在唱,“誰能用愛烘干我這顆潮濕的心……”
這種時間能用這種腔調唱歌的一般都是混混兒,符昊一驚,靠窗邊往下看,那樓下的過道口子上坐著五個混混兒。其中一個長發的胡須男,正在深情的唱潮濕的心。
這一看就知道是混混兒的五個人。那種二逼的發型,還有硬裝出來的空洞的牛逼勁兒。基本上無一不昭示著他們的身份。
符昊覺得自己像在演一部有點兒脫線的電影。話說這些人前天晚上都睡著了嗎?我都跑這兒來了,你們今天怎么又想起我來了。
他心想,得準備一下晚上把這五個爺打發了。這一段時間身上除了一把槍外,也就沒有什么其它的武器。
槍這個東西在城市里是不能隨便用的。天朝從建立起,市區里動了槍的,還沒有不被抓拿歸案的。這是個底限,除非真到了要命的時候。否則不能碰。
沒有牙刷,去廚房就著水漱了個口。
出來后,已經算有了想法,“看情況收拾這幫家伙。另外想法子弄兩把武器吧。”
從幾個混混的位置上來看,這里已是他們防備的最邊緣地帶了。從這個地方跑出去,基本上就算真的海闊天空了。
當然這時自己肯定不能直接下去。他也不可能想白天就跟人打。對方畢竟有五個。符昊想了一下,給昨天那個送外賣的叫趙笑童的女孩打電話。
女孩,“先生,這是工作電話,麻煩您不要亂打。”
符昊,“沒有,美女不是找你。我就是想吃肯德雞。您記得的,我給小費,這次是一百。”
趙笑童的態度立即就好多了。在電話里都能聽出透著熱情的氣息,“好啊。”
符昊,“我就喜歡肯定的回答。您來吧,全家桶。”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那趙笑童就來了,上三樓,然后符昊在門口迎接她。這是十點左右的時光。
能上班的人,都上班去了。屋外除了那五個唱潮濕的心的**毛外,就只有一條狗睡在太陽下面。
十分的安靜。
符昊看到那女孩上來了,就開門,然后用自己覺得很真誠的微笑說,“進來吧。”
那趙笑童倒是站在門口用一種警惕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然后說,“我不進去了,東西給你。你給錢吧。”
符昊把那些洋快餐接過來,給錢小姑娘,然后沖那個正興沖沖把錢放進腰包里的姑娘說,“想不想再多賺點兒?”
那臉孔白凈的女孩用一種渴望脫離苦海的態度回過頭看著他問,“怎么賺??”
符昊,“哦,你想不想作一件一次能賺一千塊小費的事兒?”
他覺得自己說話的態度很老實正經了。那趙笑童臉卻一下子就由白變紅,然后瞪了他一眼說,“你想干什么?!!”
符昊愣了一下,然后捏著自己的下巴問,“你以為我想干什么?”
“小心我抽你!”女孩咬牙切齒的說。
符昊指責說,“小姑娘家,怎么思想這么下流呢?你看我這么正經的一個人,能是你想的那樣的嗎?”
女孩的警惕放松了一點兒。
符昊找了一句說,“就是要找也不能找你這樣兒的呀。”
趙笑童怒了,“你說什么?”
“好吧,我就想找你這樣的行嗎?”
女孩,“你……!”
符昊,“算了,是正經事兒。您聽說過這世上,最好的工作是什么嗎?”
“是什么?”那趙笑童想了一下然后說,“在迪拜的七星級賓館當試住員!”
她所說的是一個盛傳的最好工作,據說迪拜最貴的海景賓館要招試住員,白吃白住不說。一個月能拿的工資也多到讓人臉紅。
“錯。”符昊十分不屑的說,“這算什么最好的工作。”
那女孩笑著攤了下手說,“我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工作更好的。”
符昊認真的說,“最好的工作,就是幫有錢人花錢。”
符昊把身上的一把錢拿出來,像撲克牌一樣刷成圓盤狀。符昊這一手兒,練了半個月。很是能唬人。那紅彤彤的票子,映紅了姑娘的小臉。
符昊,“幫我花錢,然后倒給你一千的小費。”
趙笑童眼中有了笑意。然后說,“聽起來不錯嘛。”
幾分鐘后。
符昊,“……青島啤酒五瓶,口水周的鴨子,拳皇烤肉兩份,一件七匹狼的XX號的長款藍色皮衣,兩把長西瓜刀,你能買多長的就要多長。您聽明白了嗎?”
趙笑童不停的在自己嘴里重復,然后說,“聽明白了。”
頓了一下說,“您就是讓我跑腿幫您買東西是吧。”
“看這一千!”符昊說著,把手里的錢劃成一個圓像照妖鏡一樣舉著。
姑娘被照妖鏡所懾,“好吧。我就跑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