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安,“謝謝。”
電話被掛斷了。
林曉約在沉默了幾秒后問,“你會救她的,對嗎?”
符昊,“她是個不壞的人。最少沒用她作為打款人的性命來威脅我作事。也許真的應該救她。”
“我一直就覺得你有正義感的。”
符昊笑,“前提是,她得打款。”
“為什么你總是跟錢扯這么攏。”林曉約有些嘆氣的靠在沙發上。
符昊也靠在那老舊的沙發上跟她的頭挨在一起,“我的力量需要錢來強化。如果沒有錢的話,我現在連帶你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他說的是真話,如果沒有那每次翻十倍的點數,他的很多異能根本不可能成立。他極有可能早就死了好多次了。金錢跟他的點數直接掛鉤。他還有什么可說的。
在這一天之前,林曉約可能會認為符昊在胡說。但這一天,她卻覺得符昊說的是真的。
所以她看著符昊,最終說,“是不是連我都是你的累贅?”
符昊笑了一下,“算不上。遇到這種級別的敵人,全世界都是我的累贅。”
其實,在這個方面。符昊還是同意救下詩安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有野心和貪婪的人多。而愿意負責任的人,其實是少數。好人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都是一筆財富。
所以他甚至有了——如果可能的話,把她救下來吧。其實從時間上講。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會在三天后去找那個家伙的。
而他嘴上是這樣說的,“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去救她的。離中國那么近的地方安這么一個玩藝兒也是不能讓人放心的。”
林曉約有一點兒感動,“我果然沒看錯人。”
符昊,“但愿哪。”其實林曉約跟這個叫詩安的女孩倒是可以作作朋友的。畢竟誰都不喜歡壞人。但跟好人作朋友,最大的好處是,你不太會被傷害吧。
到達機場時,車窗周圍有一些跪在街邊簡陋土墻旁搞禮拜的人。
符昊和林曉約一下車就被穿著藍色布爾卡的蒙面女人包圍了。那些可憐的女人,在這個國度里即沒有受教育的權力。男人又戰死或是死于戰亂。
她們帶著孩子出來乞討時,在這些地方會穿上布爾卡(藍色的全蒙面頭紗)。
符昊沒等林曉約發善心拉著她就跑。那些人往往是一大群在一起。如果你發了一個善心,極有可能會被周圍的乞討者淹沒。當一個城市里的大部分人都是難民生活無著的時候,普通人的善心根本無濟與事。所謂的慈善事業,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在政府工作的邊角遺漏上下一點兒工夫而已。如果政府本身處在崩潰狀態,則慈善根本救不了誰。
現在阿富汗的局面,是政府軍奈何不了塔利班,塔利班也在國際打擊下贏不了誰。沒有盡頭的戰爭就向這個國家持續流血的傷口。所有生存在這里的平民都不會有什么好事的。
天氣有些陰沉。
符昊和林曉約擠過人群沖進機場后才算松了口氣。
機場通道老舊的邊墻面上,寫著一些類似于知識就是力量的標語。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那看起來更像是一些垂死者的呻吟。
當你的頭頂上不時就有黑鷹,支奴干。到處都是大群拿著槍的警察時。總的來說,這里的一切都會讓你知道,這里的一切正處在戰爭狀態。
飛去迪拜。
三個小時之后。
迪拜,這個世界上據說最有錢的一幫人存在的地方。奢華幾乎就是一切。
金錢是不是力量符昊覺得不太能肯定,但金錢必然代表著優越的生活水準。
浮華的機場。
260個目的地,145個航班,3個航站樓,超過200個登機口,由這些數字構成的巨大的迪拜國際機場就像一座奢華的城市。
由阿富汗的廢墟中到這個號稱黃金筑成的地方,忽然就像從丐幫到了天下第一首富的豪宅里一樣。有讓人很不能適應的感覺。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嘆息金錢的力量。
飛往國內的班機在兩個小時之后。
事實上,完全不用擔心無聊。因為機場就有巨大的DDF免稅店,這種購物圣地。占地近一萬平方米。從香煙到香水、化妝品,紅酒、香檳、飲料,再到手機,相機,攝像機,你能想到的這里都有。而且Atm機可以24小時兌換貨幣。
機場里有近百家飯店。從快餐到正餐,從咖啡館到酒吧應有盡有。
除此之外,還能花錢訂制ViP待遇,500美金可以訂制自己的私人休息區,喝茶,沐浴,游泳,辦公,睡覺,找人陪你,總的來說應有盡有。
跟林曉約在一起的時候,如何混時間,符昊還是看對方的態度。林曉約選擇先去購物,她還穿著迷彩服。
這個時候另外購置一身衣服是非常有必要的。她這一天選擇的是一套略寬松的黑色肖邦西裝。
“為什么要買這種衣服?”符昊看著她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問。那衣服上部比較寬大,但是腰身束得很好,從后面也能看出她的細腰。
林曉約對著鏡子扎自己的馬尾辮子,“方便行動一些。也能減少別人搭訕……”女人穿男人的衣服會顯得嚴肅一點。
符昊知道她需要比較寬松的上衣,是因為胸太大。事實上,她這個時候對著鏡子扎頭發時,胸口仍然是將前衣撐起很大一片,在那里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作。要知道女人把手舉高時,胸會變小不少的。但這顯然對她沒什么用,就像一個人身上帶了一大包錢一樣,就算再怎么想分散,還是十分明顯。
接下來的時間。符昊跟她一起在一座飯店吃飯一邊等時間,木板墻,吧臺,曖昧的燈光。這店的炸魚薯條和香腸據說遠近聞名。不過符昊并不怎么喜歡,感覺無法跟中餐比口味。不過嘗試新東西,總是讓人高興的,更何況味道也還不差。
兩個人的吃飯氣氛原本是很不錯的。
但幾分鐘之后,吧臺附近的電視里開始播放最新的新聞。用的是阿拉伯語和英語,畫面十分明白。
表情嚴肅的女主持人,“阿富汗在三個小時前,發生了大屠殺和離奇死亡事件。”
“當地的政府軍和極端組織雙方,突然都失去了聯系。”
那畫面上,有大量的難民涌出,他們甚至連物品都沒有帶,空著手涌向有軍隊把守的關卡。
電視上能看到他們臉上寫滿了驚恐。
符昊聽到旁邊一個桌上是幾個游行者組合。其中的一個男性很有經驗的說,“逃難也得準備基本的食物和水。這樣逃出來不是死定了。”
“是呀,這樣能逃多久呢?”另一個女性背包客也是這種態度。
不過符昊卻有些皺眉。
當你看到活著逃出來的幸存者都是某一種人的時候,那么極有可能意味著,其它的幾種人都死光了。
這是這個世界的現實。
林曉約在旁邊沉靜了幾秒后,問,“是那個東西干的?”
符昊緩緩點頭,“早點走吧。”
到了這里。那個怪物怎么樣都無所謂了。對于符昊來說,他接著要作的只是煉藥,然后回去找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