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舞臺的艾爾多安,不到四十歲年紀。與傳聞中的孤僻和性格怪異不同。他在臺上的熱情,似乎連舞臺都能被燒起來。
應了蔣德培的請求,他這天表演的是牌術。
在上臺后十秒內,他手中的紙牌便如同天使光環一般畫出了巨大的圓。這是全世界范圍內,只有他才能作到的表演手法。
蔣德培學到的只是一點兒皮毛。昨天之前,他一直猶豫不肯讓艾爾多安來這里。就是因為不想被他的這種手法搶了風頭。
畢竟有句話叫作,看過五岳不看山,看過泰山不看岳。當一個比你強太多的表演者在你的觀眾面前表演過后。對比之下,你自己的拙劣手法,自然會顯得十分遜色。但是到了這一天,他也顧不得了。
他需要讓艾爾多安去表現。在這種出色的表現中讓他自己的最后出場說的話,能引起更多的轟動。
舞臺上下,如同歡騰的海洋。驚呼如同雷雨天那天上打著雷的雨云。
符昊在臺下,聽到身邊的女生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太帥了!!”
“好炫啊!”
這一天晚上,整個東湖市乃至帝都對魔術有研究的人能來的都來了。
那些站在臺下觀看的年青魔術師們看著臺上的表演,一些人甚至眼中有淚。某種意義上講,艾爾多安的表演,就是他們未來想要達成成就的方向。
跟那些普通觀眾不同,這些人此時就如同看著自己的未來一樣。很多人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終有一天,我也會讓觀眾這樣歡呼的。”
“我總有一天也會作到的!”
而那遠在禮堂中部遠處的林曉約都緊張的搖了一下頭,“確實很厲害……”這種情況讓她更是有些擔心的皺眉。她今天來之前,曾經打電話給符昊過,希望對方可以放棄這件事。但是符昊根本不肯聽。這使得她略有幾分嘆氣,“這個家伙,總是不肯聽話……”
符昊則正坐在舞臺的下面最近的區域里。
艾爾多安確實是個高手,是個大師。但那也只是對人類而言的。
對于符昊來說,他真的很不夠看。
艾爾多安這一天并不真的是來表演的。現場所有的慶祝費用加在一起也不足以讓他上場。當然,不光是費用問題,場地的檔次不夠也是問題。他今天來另有目的。
所以,他只表演了二十秒。
當表演忽然中止的時候。他攤開雙手,那些剛剛在他背后如光環般的樸克牌此時居然仍然構筑在他背后。這種對于力量的運用之精妙一樣讓人側目。
當艾爾多安停下來的時候,整個禮堂的聲音自然的一齊停了下來。
艾爾多安通過身邊的翻譯說道,“我今天并不謹謹只是來這里表演。也是因為聽說了這里有年青的才俊,所以想見識一下。”
他的話說到這里。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知道他接著要說什么。
而符昊則更直白,直接的翻身上了舞臺。這是個出乎大部分人,甚至連遠處的蔣德培都十分意外的舉動。對著強敵人敢于行動的人,永遠是讓人佩服的。所以人群中起了一片小聲的驚嘆。
也讓原本擔心符昊會躲著的蔣德培放下心來了。此時他看著已經站在舞臺上的符昊的背景在心里冷笑,“你肯上去最好。今天你就是主菜,嘿嘿……”
符昊有一米八五十分強壯,站在一米七多的身形消瘦的艾爾多安面前,對比十分明顯。
符昊,“你表演確實不錯。不過,也不過如此。”
作為這幾天的風云人物,那臺下的大部分觀眾大約是知道符昊與蔣德培之間的過結。所以聽到符昊的話,有些小聲議論聲。
艾爾多安顯得十分平靜,他通過身邊的翻譯問道,“你就是那個打敗了蔣的人?
符昊淡淡的說道,“他的能力,還不足以讓我談打不打敗之類的話題。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回頭看著表演臺的遠處說道,“我的女朋友已經十分明確告訴他,她和我的關系。但卻仍然被蔣德培騷擾。這是一種十分下作的行為。如果他是你的弟子,你希望你能真正教育他。為人應懂最基本的禮貌。”
他顯然是故意這樣說的,這些話遠超出蔣德培的預料之外。最少他根本沒想過。今天當著艾爾多安的面兒。符昊居然敢這么不給面子。
他的臉都白了。
事實上,臺上臺下的那些頭頭兒腦腦兒的臉也白了。這跟之前符昊向他們承諾的可完全不同。這是完全徹底的叫板了。校長的嘴不住的開合,“我早就該想到,他不會不會這么老實的聽話的……”
那些投了一堆錢的大少們。此時臉都有些緊張的臉發白。不知道為什么,符昊的這些話說出來。他們開始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如果這一天符昊真的贏了,那不光他們投進去的錢會煙消云散,以現在的賠率來說。他們恐怕得被剝掉一層皮都沒法消停。
這一天晚上,現場進行直播的媒體很多。所以當符昊把話說到這里之后。那些媒體的攝像機鏡頭立即向后轉,指向遠處的林曉約。
此時在鏡頭中,林曉約的臉有點兒發紅。她的樣子被鏡頭轉播到了全世界。
而與此同時的喬佳則在用手捶桌子,“干得好啊,小子!”
舞臺上,艾爾多安很安閑的攤開了手說道,“我并不是陪審團。也不知道您跟蔣之間有什么過節。但是,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童話。”
他頓了一下之后說道,“你跟他之前的過節。我們用魔術來解決。這也是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我聽說你打贏了他。他是我見過的最有天份的年青人之一。所以,我也想看看你的本事。”
符昊,“我聽說你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我也簡單一點吧。”他這樣說道,“最后強調一句,你對我來說,也不過爾爾。”
這大約是,艾爾多安這輩子聽過的最狂傲的話。
他攤了攤手,似乎已經不想再多說什么。他旁邊的翻譯示意符昊,“先生,可以開始了。”
符昊,“你的左右手邊,各有四幅牌,我現在把它拿在手上。并用你剛剛的手法,把它演示出來。”
‘加百列的光環’是到現在為止,艾爾多安的獨門絕技。是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會的,蔣德培學過這一手,無數的人也學過這一手。
但是,沒有別人學會過。
而此時符昊的話,顯然是他要用這種手法。
所以蔣德培在后臺上,吃驚的瞪眼,“吹牛!”
電視鏡頭前,記者,“那個男孩說,他會用‘加百列的光環’來與艾爾多安絕斗。這是多么驚人的事!”
“有人打算用艾爾多安的拿手絕活來跟他決斗。驚人的承諾!”
“難道說,已經有第二個人練會了加百列的光環?”
全世界的電視,這一刻都被吸引住了,“不可能。”
“開玩笑!”
“太可笑了吧。”
“加百列的光環”是由撲克形成的正反三重牌形成的環。
一般來說,普通人掌握一層就已經相當困難。而當你想同時掌握兩層的時候,難度會呈幾何倍增加。這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的。
而三層,則基本上超出普通人極限的。
也就是正常人類往往根本練不會的。艾爾多安到現在為止,是唯一的一個成功掌握這項本事的人。
所以符昊的話,并不謹謹只是讓他震驚,甚至讓艾爾多安笑了出來,“如果你能作到的話。就算你贏了。”
符昊則只是淡笑了一下,他左右手拿到牌的同時,那些牌的盒子即自動解體。順利的渾然天成。只是這一個動作,已經讓艾爾多安眼睛一瞇。
而符昊手中的牌就跟有生命一樣在他的手中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