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幾輛豪車停在了中云市市區一棟豪華別墅前。
保鏢、王思雅、王卓、高大魁梧中年和高大老者,先后下車來。其中高大老者,被王思雅扶著下車,不用猜也知道他便是王家老爺子王玄機。
雖然說蘇璟答應了給王老爺子彈琴,但是如果去京城,怎么趕來回也得超過一天,在大樓建好裝修好之前,蘇璟不可能去,要不然恰好這日垃圾倒下,可能造成很大問題。
跟王卓和王思雅商量過后,最終決定,讓他們父親來中云市,在王卓的別墅住一段時間,這樣蘇璟可以每天去給他彈奏一次,反正來回也就兩個多小時。
“小卓,那位蘇先生呢?”魁梧中年問道。
“我給他打了電話,他待會就過來。”王卓說道。
“要不我去接他吧?”魁梧中年說道。
“阿璟不是那么計較的人,他說了自己開車來,就不必去接了。”王卓笑了笑。
“希望那位蘇先生的琴音,真的那么神奇吧,要不然又是坐飛機又是坐車,長途跋涉,對身體沒有任何好處。”一個提著出診箱的中年醫生有些不滿地道,一開始聽說為了一首曲子而去中云市住,他便有些反對,一些曲子或許對睡眠有一定效果,但終究比不過醫療,為了聽曲長途跋涉得不償失。
“劉醫生,我還沒老到走不動的地步,偶爾走走無大礙。況且,說不定走這一趟,確實很值呢。”王玄機灑脫地笑了笑,昨天聽說培源靜心曲的彈奏者,竟然是一個青年,他便是驚訝不已,后來又聽說這青年竟然跟自己兒子女兒都有合作,還聽說了蘇璟的各項產業各種能力,所以對這青年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哪怕不聽琴。也想見一見。
“既來之則安之吧。”中年醫生無奈地道。
“那位小伙子的古琴造詣,確實高深莫測,培源靜心曲更是堪稱神曲,不過對于治療失眠癥。我也有些懷疑。”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說道,竟然是古琴演奏家秦儒。
“呵呵,待會見識見識就知道了。”王玄機笑了,他一早認識秦儒,算是老友。之前就請過他來彈奏培源靜心曲,可惜哪怕是秦儒來彈奏,也達不到那種神韻,沒有催眠效果。對于秦儒這位琴癡來說,估計心里除了敬佩之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吧。
過了沒多久,蘇璟開車來了,剛一停車,王卓、魁梧中年便出來了迎接。看到蘇璟,魁梧中年便忍不住打量了一眼。然后閃過一絲贊賞之色,身為軍人的他,一眼看出蘇璟底子極好。
“卓哥,抱歉來晚了,有些堵車。”蘇璟說道。
“哪的話,我們下車沒多久呢。”王卓笑了笑,指著魁梧中年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王鼎。”
“王大哥你好。”蘇璟客氣地道。
“你好,既然小卓叫你阿璟,我也托大叫你阿璟吧?”魁梧中年王鼎說道。
“當然可以。”蘇璟點頭一笑。
“走里面請。”王鼎招呼道。蘇璟背上了古琴,三人一同進入大廳,便見王思雅和王玄機也在內,昨天蘇璟就知道了王思雅是王卓的妹妹。所以驚訝也驚訝過了。
“小伙子,你就是蘇璟。”王玄機迅速打量了蘇璟一眼。
“是的,王老爺子你好。”蘇璟點頭道。
“你好,請坐。”王玄機笑容顯得有些慈祥。
蘇璟也不客氣地坐下,順手將古琴放在了桌上,對此其他人都沒怎么在意。秦儒掃了一眼,卻是驟然瞳孔一縮,驚訝地叫了出來:“吟月。”
王家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秦儒干嘛突然這么激動。
“這位老先生知道吟月?”蘇璟笑道,這把古琴,正是古月的,名為吟月。那日聽完蘇璟彈奏之后,古月便提出將這古琴送給蘇璟,說這把琴在蘇璟手上才能真正不被埋沒,蘇璟聽說這古琴大有來頭,說什么也不肯收,但是古月態度堅決,最終蘇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當然知道,但它不是在古月手里嗎,怎么會在你手上?”秦儒驚訝道。
“古老師將它送給我了?”蘇璟說道。
“怎么可能?”秦儒更加驚訝。
“怎么,這把琴有來頭?”王玄機問道。
“是大有來頭,這可是慕容先生三件得意之作之一。”秦儒說道,這讓王玄機、王思雅都倒吸一口涼氣,只要對古琴界有所了解,便會知道慕容先生這個人物,他不僅是琴藝高超,還是制作古琴的大師,他制作的古琴,無一不是珍品,其中三件得意之作,更是古琴界的魁寶。秦儒感嘆道,“看來,古月那小子也被你折服了,不然不可能將吟月送你。”
“是古老師厚愛了。”蘇璟謙虛道。
“能否現在彈奏一曲?”秦儒眼睛微微發亮。
“可以,不過這第一曲,我想為王老爺子彈奏,所以請王老爺子到床上躺著吧?”蘇璟說道。
“不能坐在這聽嗎?”王老爺子疑惑道。
“聽我這曲子,必然會睡著,王老爺子不想躺得舒服點嗎?”蘇璟笑道。
“小伙子,大話說過頭了吧。”秦儒和劉醫生都眉頭一挑,一些舒緩的音樂,確實有助于睡眠,但是對于嚴重的失眠癥患者,很難有效果,如果說能偶爾起到一點幫助睡眠的作用,那還可能,但要說聽了必然睡著,這絕對是扯談。
不僅秦儒和劉醫生,就連王卓和王思雅,都有些想提醒一下蘇璟,是不是有點失言了。
“我這可不是大話。”蘇璟信心滿滿。
“呵呵,小伙子,我倒要試試看,是否真的那么神。小卓,哪間我的房間?”王玄機饒有興趣地道,他感覺蘇璟不像是說大話,而像是有著絕對的自信。
“爸,這間。”王卓說著,領著王玄機走到了隔壁一間向陽的寬敞的房間,蘇璟等人也跟著過去。
“無關人等還是出去吧。”蘇璟說道。
“我們在旁邊聽聽,不會打擾你的。”秦儒怎么肯離開。
“隨你。”蘇璟聳了聳肩,將古琴“吟月”放在了桌上,端坐下來,雙手輕輕放上去,琴音響起,但讓眾人驚訝的是,這明顯不是培源靜心曲,而是另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