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廂,黃發青年推門而入,正抱著美女喝酒的趙啟峰說道:“怎樣?”
黃發青年臉色難看,說道:“王卓同意了,不過蘇璟說要慶霆過去跪下道歉。”
“什么?”趙啟峰豁然站了起來,將懷里的美女都摔在了地上。
“要我跪下,沒門,他以為自己是誰啊?不給我面子就算了,還不給趙少面子?”吳慶霆也是臉色一變,怒得七竅生煙。
“慶霆,被你欺負的,確實只是超時空集團的一個小員工是吧?”趙啟峰沉著臉問道。
“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啊。”吳慶霆點頭道。
“是小員工沒錯,我剛剛過去的時候,他們說了。蘇璟還說,吳慶霆必須跪,若是你還要為他撐腰,好自為之。”黃發青年確認道。
“為了一個小員工,就這么不給我面子,真當我是軟柿子?”趙啟峰氣得臉色鐵青。
“還有,我看到蘇媞也在隔壁。”黃發青年低聲說了一句。
“什么?”趙啟峰臉色再變,手上青筋暴露,差點將杯子都捏爆。此時此刻,他顯然怒到了極致。然而,卻沒有發作出來,臉色難看中出現了一絲猶豫。
“趙少,他簡直欺人太甚,這么不將你放在眼里,我們用得著理會他嗎?”見趙啟峰面露猶豫之色,吳慶霆不由有些奇怪。
“你給我閉嘴。”趙啟峰冷冷呵斥,嚇得吳慶霆都不敢說話了。
趙啟峰當然不想低頭,蘇媞就在旁邊,蘇璟還如此不給他面子,這明擺著不將他放在眼里,簡直就是在挑釁他的底線,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可是,理智告訴他,這必須忍。他現在還摸不清蘇璟的底細,但根據煙草改革事件來猜測,蘇璟上面的能量,實在太大了,還有根據以前的調查,蘇璟自己本身的能力,也是強得可怕。蘇璟不像是虛張聲勢,他是真的有不將趙家放在眼里的底氣。
其實,自從知道蘇媞的假死跟蘇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的時候,趙啟峰便聯想起了當初弟弟動過蘇璟的女朋友的念頭的那件事,越發覺得,弟弟詭異的自殺事件,可能跟蘇璟有關。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忍了,他很明白一個道理,小不忍則亂大謀。
“蘇璟難道主要不是為小員工撐腰,而是在試探我?”趙啟峰不由心中一動,在蘇媞就在旁邊的時候,這樣不給面子,很可能在故意挑釁試探,若是自己想要反抗,他便發力會對付趙家。趙啟峰想到這,瞥了吳慶霆一眼,“吳慶霆這廢物,沒本事調戲什么良家女生,自己活該,犯不著因為他而冒險。”
“慶霆,既然蘇璟不給我面子,那我也沒辦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趙啟峰說道。
“這……”吳慶霆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沒想到趙啟峰就這么將他推了出去,乍看起來,竟似乎好像怕了蘇璟。可是,這不至于啊,趙啟峰可是正牌的趙家大少,怎么會怕蘇璟這樣一個冒牌王家四少?
但若是趙啟峰都怕了蘇璟,不管自己了,那么自己怎么跟蘇璟和王卓斗啊,完全惹不起啊,這樣豈不是真的要過去跪了?
“趙少,你不能這樣啊,你得幫幫我啊。”吳慶霆懇求地道。
“實話跟你說吧,我惹不起蘇璟。”趙啟峰顯然并不想寒了吳慶霆的心,說道,“至于原因,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你調戲人家小姑娘,原本就是你不對,我勸你還是乖乖過去跪下道歉吧。”
“吳慶霆他們怎么還不來?”
“不會是走了吧?”
“我猜肯定走了,哪里真的肯跪。”
超時空集團包下的包廂內,眾人小聲議論著,都覺得吳慶霆不會那么乖乖過來跪下道歉,趙啟峰也不見得會給蘇璟面子,但就在這時,包廂門打開了,黃發青年和臉色難看的吳慶霆進來了。
蘇璟掃了他們一眼,什么話也沒說,緩緩地喝著酒。
吳慶霆看了蘇璟一眼,又看了鄭楠一眼,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他咬著牙,臉色鐵青,一步一步走到了被他調戲了的短發女生面前,然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迅速地用力地抽了自己三巴掌:“剛剛冒犯了你,實在對不起,是我錯了。”
全場嘩然,眾人都沒想到,吳慶霆真的跪了。堂堂吳家大少,竟然真的跪在了這樣一個小員工的面前。鄭楠、盧春月、蘇媞等人,都是張大了口。
就連王卓,都稍稍有些驚訝。他看了看淡定如初的蘇璟,不由感嘆地搖了搖頭,現在蘇璟的魄力,已經不是他能夠比擬的了。恐怕整個吳家再加整個趙家,他都完完全全沒有放在眼里。
“蘇先生。”吳慶霆沒有起來,看向蘇璟,盡量露出笑容,但笑得比哭難看。
“你覺得他這樣夠了嗎?”蘇璟看向短發女生。
“夠了夠了。”看著跪在面前自己掌臉的吳慶霆,短發女生都有些嚇傻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過神之后,趕緊說道。她心中的氣已經消了,也明白這樣對于吳慶霆來說,是多么丟臉的事情,生怕繼續下去,吳慶霆會狗急跳墻。蘇璟這么給她出氣,已經很感動了,也生怕繼續下去給蘇璟添麻煩。
“若是日后得知你試圖報復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蘇璟看著吳慶霆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哪敢,再說本來就是我的錯,道歉是應該的。”吳慶霆姿態放得很低。
“行了,你走吧。”蘇璟擺了擺手。
“是。”吳慶霆二話不說,行尸走肉一般站起身,走出了包廂。黃發青年也跟著吳慶霆出去了,他臉色緊張,全程沒有說話。
等吳慶霆離開好一會兒,寂靜的包廂內才想起了掌聲和歡呼聲,以及熱鬧的議論聲,這樣一個仗勢欺人的大少,跪在自己同事面前道歉,實在太解氣了。同時也感覺,自家老板實在太仗義也太有面子了。
“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高很多,僅僅兩年,他究竟怎么做到的?”盧春月遠遠地看向一直淡定的蘇璟,心中感慨無比,越發覺得蘇璟變得無比的陌生和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