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蘇州。13579246810)))))
這日左小右正在自家酒樓中飲酒作樂,阿朱、阿紫與四劍侍陪坐一旁,巧笑嫣然的斟酒夾菜,把左小右伺候的舒舒服服。
酒樓開了十幾年,卻并沒擴建,反而因為手握仙人醉獨家釀酒秘方,再加上菜品也在左小右的指點之下愈發美味高端,導致酒樓的檔次提升了上去。
在這里吃一頓飯,平均一個人就要十幾兩銀子。放在后世,完全就是一頓飯上萬的節奏。而且這只是一個人的費用,若是來的人多了,十幾萬打不住。
所以酒樓的生比起以前要‘慘淡’了許多,但每天的營業額都在百萬之上,好的時候甚至上千萬。
原因很簡單,仙人醉每天都是限量,一天只一百斤。以普通人半斤的酒量,一天最多也只能招待兩百人,但蘇州這地方的錢人太多了。而且外地豪客也經常被仙人醉吸引來,導致酒樓的招待人數雖然下降,但收入卻沒減少,甚至越來越高。
今天這酒樓之中,就走進來一位外地的江湖豪客。
這人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威勢。
“小二,來兩個招牌肉菜,一大碗湯,一壺仙人醉。”聲如洪鐘,引來了三樓左小右的注。
見左小右注力被樓下聲音吸引,阿紫輕哼一聲:“哪里來的莽撞人?真是討厭。”
“就是,擾了主人吃酒的興致,真是該死。”竹劍一拍腰間軟劍,道:“我去殺了他!”
“別胡鬧。”左小右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拽進自己懷里,隨即一巴掌拍在那柔軟肥嫩的上,笑罵道:“來者是客,豈可妄動刀。”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竹劍卻并不覺羞恥,反而些束縛的發出一聲嬌吟,嬌靨泛紅,媚眼如絲:“主人,竹劍錯了,還請主人饒命。”
“你這小浪蹄子,又在主人面前發騷。”其她三劍侍紛紛出生指責笑罵,阿朱和阿紫也嘻嘻哈哈的打趣,鶯聲燕語,好不。
左小右沒阻隔聲音,這鶯鶯燕燕的嬌笑之聲自是讓一樓、二樓的酒客聽了去。一時間,年輕氣盛的酒客體溫上升,口干舌燥,忍不住喝口酒解渴。只是腹中之火卻難以抑制,一時間彎腰之人甚劇,就連那江湖豪客也些別扭。
如今六女都了精神外放的能力,‘看’到酒客們的尷尬丑態,又是忍不住一陣嬉笑。
“他娘的!俺受不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江湖酒客丟下一塊銀子,快步跑出了仙人醉酒樓,直奔風月樓而去。
“你們啊……”看到越來越多的酒客付賬離開,左小右搖搖頭,敲了敲六女的額頭:“不要太頑皮了。”
六女嘻嘻一笑,卻也聽話的不再胡鬧,安安靜靜的為左小右斟酒夾菜。
與此同時,那二樓的大漢聽得樓梯上腳步聲響,走上兩個人來。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撐了一條拐杖,卻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個愁眉苦臉的老者。兩人走到那大漢桌前,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那大漢只點了點頭,并不起身還禮。
那跛足漢子低聲道:“啟稟大哥,對方約定明日一早,在惠山涼亭中相會。”那大漢點了點頭,道:“未免迫促了些。”那老者道:“本來跟他們說,約會定于三日之后。但對方似乎知道咱們人手不齊,口出譏嘲之言,說道倘若不敢赴約,明朝不去也成。”那大漢道:“是了,你傳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兒在惠山聚齊。咱們先到,等候對方前來赴約。”兩人躬身答應,轉身下樓。
這三人說話聲音極低,樓上其余酒客誰都聽不見,但左小右和六女卻耳目聰明,雖不想故偷聽旁人私語,卻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話都聽見了。
不過六女難得陪左小右出來吃喝游玩,自是無心關注那些江湖中事,只左小右聽了這番話,不禁微微一愕:喬峰怎么來了蘇州?
按照剛才的情況,喬峰應該是要去杏子林了,但按照原著所說,此時喬峰應該在無錫的松鶴樓才對,怎么跑蘇州的仙人醉酒樓來了?
左小右對六女道:“樓下那漢子些,我去看看,你們在這里待著,等我回來。”
六女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聽話的任由左小右下樓。
左小右到了二樓,身上散發出一股氣息,讓酒樓內所人都對他的身份失去了存在感。簡單來說,所認識他的人都變的不再認識他,以免自己的身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做好這些,左小右直奔大漢而去。行走間,大漢也注到了左小右。見其氣度不凡,且形象與他腦海中的一人相似,便也不阻止,任由他走到自己面前。
“兄臺請了。”左小右抱拳一禮。
大漢也不失禮,抱拳回禮:“這位兄臺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見兄臺雄壯豪邁,心下歡喜,特來結交一番。為表誠,今日這頓酒錢算在小弟頭上,不知兄臺下如何?”
大漢哈哈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何不可?請坐!”
“兄臺果然豪爽。”左小右微微一笑,吩咐酒保再添一副碗筷,還一些吃食美酒,便坐下來,詢問大漢姓名。
那大漢笑道:“兄臺何必明知故問?大家不拘形跡,喝上幾碗,豈非大是妙事?待得敵我分明,便沒余味了。”
“……”左小右心下一笑,沒想到段譽死了,反倒自己接了班:“兄臺想必是認錯了人,以為我是敵人。不過‘不拘形跡’四字,小弟最是喜歡,請!”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大漢微笑道:“兄臺倒也爽氣,只不過你的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兩只大碗來,打十斤仙人醉。”
酒保聽到“十斤高粱”四字,嚇了一跳。賠笑道:“爺臺,十斤仙人醉喝得完嗎?更何況仙人醉價錢昂貴,這酒錢……”
“怎么?怕我們沒錢嗎?”那大漢指著左小右道:“這位公子爺請客,你何必給他省錢?十斤不夠,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過不多時,取過兩只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
那大漢道:“滿滿的斟上兩碗。”酒保依言斟了。這滿滿的兩大碗酒一斟,左小右登感酒氣刺鼻,些不大好受。他原本就不是嗜酒之人,雖說吸收了另一人格,讓他對酒不再討厭,卻也談不上多喜歡,平時也不過偶爾喝上幾杯,哪里見過這般大碗的飲酒,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大漢看到他這副樣子,笑道:“咱兩個先來對飲十碗,如何?”
左小右見他眼光中頗譏嘲輕視之色,就些無語,為啥又是哥為段譽頂缸?難道段譽死后的氣運轉移到哥的身上了?
心下一嘆,左小右道:“兄臺興,在下舍命陪君子,待會酒后失態,兄臺莫怪。”說著端起一碗酒來,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
那大漢見他竟喝得這般豪爽,倒頗出料之外,哈哈一笑,說道:“好爽快。”端起碗來,也是仰脖子喝干,跟著便又斟了兩大碗。
仙人醉的度數很高,沒足夠的酒量根本不敢這么喝,沒想到這大漢竟然喝的面不改色。雖然點糟蹋好酒的嫌疑,卻也顯出了他的豪氣干云。
左小右笑道:“兄臺好酒量。”呼一口氣,又將一碗酒喝干。那大漢也喝了一碗,再斟兩碗。這一大碗便是半斤,左小右一斤烈酒下肚,卻面不改色,端起第三碗酒,又喝了下來。
那大漢見他三碗仙人醉下肚卻面不改色,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臺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些。”又斟了兩大碗。
左小右笑道:“我這酒量是因人而異。常言道:酒逢千杯少。這一大碗也不過二十來杯,一千杯須得裝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說著便將跟前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那大漢見左小右漫不在乎的連盡四碗烈酒,甚是歡喜,說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為敬。”斟了兩大碗,自己連干兩碗,再給左小右斟了兩碗。左小右輕描淡寫、談笑風生的喝了下去,喝這烈酒,直比喝水飲茶還更瀟灑。
他二人這一賭酒,登時驚動了樓上樓下的酒客,連灶下的廚子、火夫,也都上樓來圍在他二人桌旁觀看。
那大漢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來。”那酒保伸了伸舌頭,這時但求看熱鬧,更不勸阻,便去抱了一大壇酒來。
左小右和那大漢你一碗,我一碗,喝了個旗鼓相當,只一頓飯時分,兩人都已喝了三十來碗。
左小右的身體不同常人,酒量可說無窮無盡,但那大漢卻全憑血肉之軀,連盡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無半分酒,不禁讓左小右略感好奇。
微微探查了一下大漢的體內構造,不禁恍然。你待怎的?原來大漢的麻醉神經竟是非同尋常,十分堅韌,普通人如果半斤酒就會喝醉,大漢至少也要五十斤才能醉。
“厲害啊!”左小右也不得不欽佩這大漢,天賦異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