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小右說的一樣,車隊走了不到兩小時,老天爺下起大雨來。有)意)思)書)院)
百多名武士戴起竹笠蓑衣,護著十二輛馬車,趕著近二百頭駿馬,浩浩蕩蕩在官道上冒雨前進。
項少龍看著雨幕,想起左小右的計劃,不禁苦笑:自己這個大哥還真是不可貌相,明明斯斯文文的,卻殺伐果決,比他這個當過特種兵的還狠辣。看著手里的瑞士軍刀,項少龍熟練瀟灑的刷了幾個刀花,自己這個大哥運氣可比自己好多了,帶了一大包的好東西過來,相比起自己的空空如也,項少龍羨慕萬分:大哥以后一定會飛黃騰達,自己可要抱緊這條大腿。
直至黃昏,雨才停下,大隊人馬停了下來,起營生火。那些馬車里鉆了六十多名年輕女子出來,都是綺年玉貌,其中有幾個特別標致的,姿色比得上美蠶娘。
她們雖神態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點不似被買回來的女奴。還幫手做飯,和眾武士有說有笑,看得項少龍大惑不解。
眾女這時才發覺多了項少龍這英偉的男子,俏目媚眼紛紛向他拋來,可惜他此刻因為馬上就要和左小右去執行刺殺任務,而無暇理會,平白錯失了一場桃花運。
雨后的荒原一片蔥翠,空氣清新。
左小右神清氣爽的從馬車里走出來,背著背包,和陶方要了兩匹快馬,和項少龍一起朝著打石谷而去。
但兩人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個穿著袒臂小衣,短裙下露出一雙渾圓大腿的白夷少女攔了下來,原來是那天在市集見過最美的白夷少女。
她興奮地來到左小右身前,仰頭看著他道:“人家跟了你兩天兩夜了。”一手拉起他,緊張地道:“快逃!”
左小右:“……”
沒想到自己的出現,讓原本向項少龍取經的白夷少女變了目標。也是,除了個頭,項少龍樣樣不如他,白夷少女會選擇他很正常。
項少龍卻酸溜溜的:“大哥真是好艷福。”
左小右無奈道:“我們還有任務要執行。”反手把白夷少女拉入懷里,一手摟緊她的腰,吻在她唇上。白夷女熱烈反應著,還摟著他粗壯的脖子,沒有半點畏羞。
“這是有任務要執行的樣子嗎?”項少龍更郁悶了,道:“大哥你且在此地打個野炮,我去前面等你。”說完打馬向前,心里還是一個勁兒的羨慕左小右的艷福。
白夷女離開了他的嘴,俏臉泛起動人的艷紅,急促道:“我叫秀夷,和我回白夷山吧!若你隨那些趙人到邯鄲去,定被灰胡那群馬賊殺死。”
“你怎么知道?”左小右撫摸著她豐滿的身體,只覺手感好極了。
白夷女秀夷放緩速度,一字一字地道:“幾天前,我們族內的人收到消息,灰胡子和他的八百馬賊,準備在打石谷伏擊趙人,搶他們的女人和馬匹,你若跟去,定會給殺死的,他們比焦毒那些人厲害多了。”
果然如此。
左小右兩手不規矩地愛撫著她的胸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方法應付他們。”
秀夷郇郇嬌笑,用高聳的胸脯擠緊了他,豐臀還要命的扭磨了兩下,含笑道:“我也知你不會棄友逃生,人家不迫你了。可是秀夷告訴了你這麼有用的情報,你要怎樣酬謝人家呢?”
“你想要什么?”左小右微笑道。
秀夷脫出他的懷抱,在他眼前轉了一個圈,嬌笑道:“人人都說我生得美,你同意嗎?人家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哩!”
左小右眼中滿是欣賞之色,道:“我叫左小右!”
秀夷喃喃念了幾遍,忽然寬衣解帶,露出使任何男人目為之眩的雪白嬌軀,含笑道:“這樣是否更美呢?族中的男人都愛看我的身體。”
左小右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少女,深吸一囗氣,道:“過來!”
秀夷撲入他懷里,一邊為他脫衣,一邊呻吟著道:“從來都只是男人求我,今次卻是我求你。來吧!情郎!我已兩天沒有回家,你再不出來人家要入營找你了。”
左小右微微一笑,合身壓了過去……
風雨過后,左小右穿好衣服,對秀夷道:“我還有任務要去執行,你一個人能走嗎?”
秀夷此時身體軟綿綿的躺在地上,臉上滿是春意,聞言突然流下眼淚:“情郎,以后還能再見嗎?”
左小右搖搖頭:“你我并非同族,你們族人不會答應,我也不會去爭取他們的認同。有這一次就足夠了,更何況你們白夷沒有男女大防,我和你終究只能一夕之歡,無法長久。”
說完,左小右跨到馬上,道:“此次一別,也許再無相見之期,秀夷,多保重。”
抱了抱拳,左小右打馬朝項少龍的方向追了過去。
秀夷滿眼淚水:“再見了,我的情郎。”
天黑前,左小右追上了項少龍。
“大哥,少數民族的妞兒爽不爽?”項少龍酸溜溜的問道。
左小右哈哈一笑:“等咱們兄弟發達了,還愁沒有女人嗎?到時候恐怕愁的就是女人太多,不知道晚上睡哪屋了。”
項少龍聽了有趣,不禁嘿嘿直樂,但想起正事,還是問道:“大哥,等宰了灰胡,你說我要不要脫離車隊,去找找元宗,學了墨家劍法?”
左小右略作思索,道:“也好,這畢竟是你的機緣,而且這個時代的劍法比你在部隊里學到的精妙得多,到時候我們一起參詳參詳,就算用不到,至少也能提升自保之力。”
“好。”項少龍點點頭,道:“大哥,我和那元宗是在哪里相識的?”
“武安……”
打石谷的黎明靜悄悄,負責巡邏守夜的馬匪根本就沒有巡邏,找個舒服的地方在睡覺,整個營寨完全就是不設防。
灰胡作為知名的馬匪,率領著八百馬匪四處搶奪貨物、女人,每次都是無往而不利,早就讓這些馬匪養成了驕傲自大的習慣。
老子不去搶別人就不錯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老子?
但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真的來了。
黑夜中,項少龍在觀察了現場的狀況之后,立即用瑞士軍刀解決了負責守夜的馬匪,之后左小右和項少龍一起靜悄悄的鉆入了馬匪的營寨。
黎明前是人睡眠最深的時候,所有馬匪都睡得十分深沉,兩人鉆入營帳之后,立即展開了割喉行動。但八百馬匪說多不多,說少爺不算少,兩人在刺殺,速度自然不如戰場砍殺來的迅捷,而且隨著死亡人數越來越多,營寨中的血腥氣越來越重。這些馬匪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油條,很快就有一個馬匪發現了不對勁兒,睜開了眼睛。
而左小右終究是第一次殺人,手腳不是很利索,在殺一個馬匪的時候,沒有把對方口鼻捂嚴實,結果讓這個馬匪慘叫一聲,立即驚醒了其他馬匪,然后越來越多的馬匪驚醒過來,整個營寨都炸開了。
還好左小右和項少龍早就做好了第二準備方案,在刺殺馬匪的過程中,項少龍已經繳獲了兩把大砍刀,見馬匪清醒過來,立即揮舞著雙刀,對著剛剛跑出營帳的馬匪砍殺起來。
另一邊,左小右揮舞著他的‘神兵利器’兵工鏟,形如鬼魅,鉆入馬匪從中,殺的比項少龍還要兇狠、快速。
左小右現在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慢速播放,明明馬匪的攻擊十分兇狠毒辣,角度也非常刁鉆,但左小右總能依靠著更高的速度躲過馬匪的攻擊,然后利用軍工鏟的劈砍功能讓一個個馬匪人頭落地。
第一次的殺人,卻讓左小右沒有任何不適,仿佛他已經習慣了殺戮,這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戰場之上沒有時間讓他過多思索,正如‘十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刺殺的過程中只死了一百多個馬匪,剩下的近七百馬匪竟是硬生生被左小右和項少龍聯合斬殺。項少龍雖然是特種兵出身,但他殺人的數量和左小右完全無法相比。
當兩人會和之后,項少龍看著如同魔神一般砍瓜切菜的左小右,整個人都傻了:臥槽!我大哥竟然這么猛!?
項少龍只感覺左小右身影一閃,然后就有一個馬匪人頭落地,速度快若閃電,他都不知道左小右是怎么動的手。完全違背了物理常識啊喂!
馬匪雖然兇狠,但畢竟是人,遇到左小右這樣一個怪物,還活著的馬匪嚇的褲子都濕了,有心逃跑,但左小右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時間,就被左小右斬于馬下。
左小右的速度快到了什么地步?在空曠的山谷中,每分鐘一百余人的死亡,這就是左小右的殺人速度,五分鐘之內,八百馬匪無一幸免,就連灰胡也被左小右一鐵鍬砍掉了腦袋,到死也不明白,為什么世界上會有如此厲害的人?這么厲害的人,為什么又會對付他們這些不入流的馬匪?難道天底下的高手都閑著沒事了嗎!
殺戮結束了,項少龍看著全身被血液染紅,血腥氣沖天,宛若地獄修羅般矗立在死人堆中的左小右,不禁心里發寒:我這是拜了一個什么樣的大哥啊?不是說好了由我進入軍中嗎!為什么我感覺大哥比我更適合上戰場呢!
“大哥,你沒事吧!”見左小右一直站在那,一動不動,項少龍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左小右眼珠動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沒事。”頓了頓:“二弟,這里有不少好馬,這些馬匪身上也一定有不少錢財,把尸體身上的錢財搜羅一下,我去清洗一下。”
“好。”項少龍雖然身上也有不少血,但比起左小右全身是血就是小巫見大巫,目送左小右去了山谷附近一處小溪邊清洗身體,他丟掉手里倦了刃的砍刀,開始打掃戰場。
此時左小右脫掉身上的衣服,在溪水中清洗身體,順便把衣服洗干凈。摸著身上的血水和白色的腦漿,左小右深吸一口氣,眼神有些迷茫:為什么一點感覺也沒有?
明明殺了那么多人,卻沒有殺人的真實感,之前的感覺就像在玩三國無雙,就算殺上一千人、一萬人,感覺也只是人太多,殺不勝殺,煩人。那種惡心、想吐的感覺,完全沒有。
“難道我天生就是個殺人魔?”想到這種可能,左小右連連搖頭,他不相信自己是這樣的人,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個冷血動物,之前的狀況其實連他自己都有點害怕,在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頭腦無比冷靜,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練習了億萬次的、最完美的選擇,而且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完全跟不上自己的大腦思維,這表明,他的身體素質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之前殺完最后一個人,之所以站在戰場中央很久都一動不動,就是因為當時感覺到了一種如釋重負后的疲憊感,緩了一分多鐘才有了一絲力氣,此時借助著清洗身體的時間,體力也在快速恢復,當洗去身上的污穢,衣服也清洗干凈的時候,他的體力已經完全恢復,精力也較為飽滿,這讓他對自己的體質感到驚喜:這穿越福利真是好極了。
左小右光著屁股走到一棵樹下,從樹枝上把自己的背包取下來。之前進入敵營的時候就提前把背包藏在了這,這是個正確的選擇,不然背包也肯定血淋淋的了。
取了一套新衣服換上,濕衣服暫時搭在樹枝上曬著,左小右走到死人堆里,問道:“怎么樣?收益如何?”
“大哥,咱們這次發了。”項少龍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堆錢袋子,道:“我這才搜了一半,就已經這么多了。大哥,咱們別打天下了,拿著這些錢找個地方買片大宅子和田地,過一輩子員外日子得了。”
“沒出息。”左小右笑罵一聲:“現在天下大亂,哪有地方讓你安心過一輩子。老老實實的跟著大哥打天下,以后要什么有什么。再說一世人兩兄弟,你不幫我誰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