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嚀和尚秀芳勾搭上了。這是最近這段日子大興城最具娛樂性的新聞,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這不過是茶余飯后的一種消遣,但對那些自詡風流的才子們來說卻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憑什么?
左嚀憑什么得到秀芳大家的青睞?雖然有左小右所做的詞曲流傳出來,但這些人還是不服,他們更愿意相信秀芳大家是屈服在了左嚀的淫威之下。
左嚀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成了天下的風云人物,不知道左嚀的人幾乎沒有,左嚀所做的每一件事也在民間廣為流傳。原本這些才子們對左小右的所作所為還是很敬佩的,但文治武功你行,詩詞歌賦你未必行,在藝術這條道路上,玩政治的永遠贏不了搞藝術的。
作為藝術節最頂級,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尚秀芳可是天下才子們的偶像,很多人為了見尚秀芳一面都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更不用說和尚秀芳聊上兩句,甚至成為尚秀芳的入幕之賓了。可是就是天下才子們的偶像,卻被左小右三以‘權勢’壓服,這讓才子們情何以堪?
在古代這種交通不發達,文化推廣不足的時期,文人士子就掌握了時代的筆桿子,他們的一篇評論甚至可以決定很多人的未來。左小右搶走了文人們的女神,他們怎能不恨?于是這段時間有不少風言風語叫囂塵上,無數的文人士子紛紛聲討左小右,希望他懸崖勒馬,不要再執迷不悟,只要把尚秀芳交出來,他們還是好朋友……
左小右就日了狗了,這幫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了,竟然管起小爺的閑事!
不行!
左小右氣壞了,這段日子本就因為和尚秀芳打得火熱,讓婠婠好幾天都不理他,楊廣那邊也傳過來話:賢婿,玩玩就算了,千萬別當真。我女兒可生氣了。
不過是和這個世界的偶像天后熱乎了幾天,就遭到了這么多壓力,現在居然還有一堆吃飽了沒事干的窮酸文人對他口誅筆伐,這是想逼著他大開殺戒嗎?
左小右一怒之下,就干了一件事。
皇宮。
“大隋周報?”楊廣聽了左小右的建議,愣了下:“這是什么?”
“就是可以傳發天下的報紙,上面記錄了過去一周大隋發生的大大小小的重要事件,既可以成為大隋官方的宣傳機構,傳達大隋的政令,也可以讓百姓了解天下大勢,并引導百姓們更加擁護大隋的統治……”左小右把報紙的作用,以及延伸出來的對國家的必要性較為完整的敘述了一遍,楊廣聽了之后眼睛不斷放光,激動地連連點頭。
“賢婿真乃大才!”楊廣激動地道:“若是有了報紙,天下百姓就會對我大隋更加擁護,若有人想起兵造反,就要看百姓們答不答應!好!這報紙果然是好東西!”
報紙當然是好東西,任何一個國家想要政局穩定,都離不開宣傳,而在這個沒有收音機、電視、手機、電腦的時代,報紙就是最好的國家喉舌。只要用好了,國家政局就可以十分的穩定。但宣傳媒體一定要掌握在國家的手里,如果媒體被私人掌控,國內肯定會出現很多幺蛾子,對于社會的穩定,政府的公信力都是一種打擊。
“所以報紙一定要掌控在岳父的手中,只有岳父或岳父信任的人審核通過,才可以刊印在報紙上發行,若是有些反動勢力胡亂宣傳,對大隋反而是禍害。”
“賢婿說的不錯。”楊廣連連點頭,道:“此事朕自有安排,賢婿盡管放心。”頓了頓:“賢婿,馬上就要過年了,這段日子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好好準備一下,待元宵過后也好與公主成親。”
“是。”左小右抱拳拱手,道:“岳父大人,小婿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這還是左小右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楊廣很感興趣:“賢婿但說無妨。”
“最近有些吃飽了沒事干的人對小婿口誅筆伐,小婿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左小右眼睛放著幽幽的寒光:“小婿希望大隋周報可以給小婿留一個專欄,登載小婿對時事的評論。”
“……”看到左小右恨恨的樣子,楊廣很想咧嘴大笑,自從認識左小右之后,他還從沒見過左小右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幫文人士子居然能把賢婿罵的七竅生煙,真是厲害!
楊廣心里算計著:果然,這些文人士子掌控了天下的話語權,于朝廷而言并非好事,朕的確需要大隋周報來掌控天下的話語權,讓那些窮酸文士知道,朕才是大隋說一不二的主宰。
要創建一個報紙并不難,尤其對楊廣而言,就更是非常容易。左小右很了解后世辦報紙的流程,在他的全力輔助下,大隋周報第一期終于在過年之前刊印了出來。但因為到了年關,很多工作人員都回家過年了,所以大隋周報第一期只在大興城內及周邊刊印了十萬份,每份售價也只要一個銅板,就連最底層的百姓都買得起。
當大隋周報問世之后,瞬間就在大興城及周邊刮起了一陣旋風,其中不但有大隋建國以來的各種英雄事跡,還有楊廣對于天下的功績,以及短期內的時事新聞評論。
經過楊廣的親自審核把關,報紙上的內容都十分的正能量,讓買了報紙,看到內容之后的人十分驚奇,那些識字的念給不識字的人聽后,更是增加了百姓們對于身為大隋子民的自豪感,但這也讓還有這造反野心的軍閥們又氣又急。楊廣這是一點活路也不給他們留啊!
當大隋周報問世之后,各種好評不斷,但是搞笑的是,民間對于大隋周報上最高興趣的內容并不是各種時事評論或各種英雄事跡等等,而是有關左小右的那篇時事評論,看完之后,不禁讓人捧腹大笑,但也氣的那些一直在聲討他的文人士子們暴跳如雷。
在這片時事評論中,左小右用十分詼諧的文筆講述起了最近一段時間那些文人士子對他的口誅筆伐事件。左小右先是講述了自己和尚秀芳相識、相知的過程,以及最近這段時間為什么自己和尚秀芳如此膩乎的原委。但說完之后,就開始調侃那些對他口誅筆伐的文人士子們:你們是否吃多了沒事干,才會揪著別人的私事胡言亂語?
左小右說,如今天下剛剛安定,雖然有了高產的農作物,但畢竟剛剛推廣,天下儲備的糧食依舊不多,百姓要填飽肚子依舊需要時間。你們這幫有文化的人嘴里說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吃啥啥不夠,干啥啥不行,就知道去風花雪月的地方賣弄詩詞文采玩女人。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國家的蛀蟲,社會的米蟲,連種地的佃農,殺豬的屠夫都不如,有何顏面生存于天地之間?我要是你們,我早就跳河自盡了,免得浪費國家的糧食。
這篇‘檄文’一經報導,瞬間讓那些聲討過左小右的文人士子目瞪口呆,面紅耳赤,全身發抖,恨不能真的去投河自盡。
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左小右這一罵,可是把他們這些人都推倒了風口浪尖,從最近他們身邊那些親朋好友、左鄰右舍看他們眼神的變化,就讓他們知道情勢變了。以前他們掌控著天下的話語權,筆桿子,但現在有了大隋周報的問世,他們以后要想掌握話語權就難了。
古人不管干什么事都講究個名正言順,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行。有了大隋周報,日后楊廣不管干點什么,只要在大隋周報上發表點主觀看法,天下百姓必會言聽計從,這樣一來他們這些文人士子除了遵從還有什么用?你一個人說的話,頂的上一百張嘴,一千張嘴,一萬張嘴說的話嗎?
當所有人都說‘陛下說了’,你還敢反駁陛下說的話嗎?不嫌命長了嗎!
總之這個春節,左小右過痛快了。因為天氣寒冷,又趕上春節,以及和左小右探討聲樂十分盡興,尚秀芳在左小右的邀請之下,特意跑到左小右的文國公府度過了新春佳節。
婠婠也第一次見到了尚秀芳,當兩女彼此看到對方的時候,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驚艷二字。然后……兩女就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蜜友,有些不能和左小右說的女兒家的私事,也都會對彼此講述。
看到兩女剛見面不久就成了仿佛認識二十年的老朋友,左小右非常感慨: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對一個剛見面的人推心置腹,真的好嗎?
難怪女人很難在官場混,以女人那感性的天性,若是做不到冷血無情,只怕人民和國家會跟著倒大霉。
雖說歷史上出了呂后、武則天、慈禧之類的狠人,但幾千年也不過出了這幾個罷了,即便是現實當中,也只有德國默大媽,英國的鐵娘子干得不錯,別的就……
左小右搖搖頭,果然,這個天下就是男人的,女人的天性更適合掌管家庭內部事務。
就在左小右享受新春佳節的喜慶、熱鬧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份平靜。
文國公府門前,一位白裙蹁躚的絕色仙子對看呆了的守門禁衛道:“勞煩通稟一聲,揚州故人師妃暄前來拜訪。”
禁衛很快回過神來,深深看了師妃暄一眼,道:“稍等。”
不久后,正在和婠婠、尚秀芳斗地主的左小右接到消息,不禁愕然:“師妃暄?她怎么來了。”
婠婠也很驚訝,這慈航靜齋已經安穩大半年了,怎么師妃暄又跑出來了?難道慈航靜齋還沒有死心,又蠢蠢欲動的跑出來找真龍天子?
“師妃暄……”尚秀芳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沒聽說過,她是什么人?”
“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左小右摸摸下巴:“一別年余,這師妃暄又出來做什么?莫不是慈航靜齋又有了什么打算不成。”
“管她什么打算。”婠婠對左小右非常有信心:“對公子來說,任她千般算計,只需一劍斬之。”
這句話讓左小右不禁輕笑:“你比我還有信心,不過說的不錯。任他千般算計,我自一劍斬之!”扭頭道:“把麻將拿過來,再請她過來。”
“是。”
小丫鬟去把麻將拿過來之后,便去通知禁衛,請師妃暄來后廂房相見。
婠婠看著桌上的麻將,眼睛一瞇,笑道:“公子是要和師妃暄打麻將?”
“過年的樂趣不就是打麻將嗎!”左小右笑道:“以前人手不足,現在卻夠了。”頓了頓:“婠婠不覺得和師妃暄一起打麻將是一件趣事嗎?”
婠婠想了想那種場景,不禁噗嗤一笑:“公子說的果然不假,的確是一件趣事。”
雖然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啞謎,但尚秀芳冰雪聰明,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只要陪著打麻將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問題是……
“這麻將是什么?”尚秀芳不明所以。
左小右:“……”
婠婠:“……”
不久后,一身白裙,宛若雪中仙子的師妃暄來到了后廂房之中,看到左小右、婠婠以及尚秀芳坐在木桌前,旁邊燒著蜂窩煤,十分居家、溫暖的樣子,仙氣十足的眼中瞬間多了一絲凡塵氣息,但良好的素養依舊令其不失儀態的上前行了一禮:“師妃暄拜見文國公。”
左小右含笑擺手:“師仙子就不用客氣了,剛好家里三缺一,有什么事先打上八圈再說。”
師妃暄:“……”
在左小右的堅持下,師妃暄不得不坐下先和他們打了八圈麻將。這麻將不愧是國粹,哪怕是師妃暄這樣清心寡欲,劍心通明的仙子都抵擋不住麻將的魅力,一開始還能保持形象,到了后面,仙子的外殼基本被敲的支離破碎。
“二萬。”
“砰!”師妃暄大叫一聲,打出一張發財,把牌一扣:“這把我要自摸!”
“喲呵?”下家的婠婠似笑非笑的道:“那可說不好。”隨手一摸牌,啪的一聲把一張白板拍在桌上:“自摸!七對!”
“噗”師妃暄噴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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