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品氏族,在元豐城內一共也就那二十多個,幾乎每一個丙品氏族的族長都擔任著里長或者是鄉長的官職,手底下依附的丁品氏族少則三五個,多的話可以達到十幾二十個。
但是,林燁經過前后翻了關于李氏一族的兩頁內容,卻是幾乎一片空白。李宗翰這個丙品氏族的族長,從進入元豐城開始,一沒有擔任過任何官職,二也沒有接受任何丁品氏族的投靠和依附。
另外,在元豐城有所記載的一些大事件上,身為丙品氏族的李氏一族,也似乎一直是置身事外,并沒有做出任何吸引人注意和出格的事情,完全是一副默默無聞的樣子。連一些丁品氏族當中,也會經常爆出一些具有爭議的事件。但是偏偏李氏一族這個丙品氏族,卻低調得有些不正常。
“難怪我在城中幾乎沒有聽聞過李氏一族,可是,為什么這么低調的李氏一族,族長李宗翰今日卻會主動和我攀談呢?說話還打著啞謎,言外之意,是會幫我一起對付董元昌?”
回想起今日在等候七皇子陳曦時的情景,林燁又翻了翻《元豐志》,想要看看這上面是否有記載李氏一族和董元昌結怨的事情。
可是翻來翻去,關于李氏一族的記載就是寥寥幾筆,就連董氏一族那邊,也沒有一個字和李氏一族有關的記載。這就讓林燁有些看不透了,明明李氏一族和董元昌無冤無仇,為什么會主動接近聯合自己一起對付董元昌呢?
這其中,會不會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或者陰謀呢?
“對了!牛荒,這一次牛荒改名換姓回到了元豐城,便是想要偷偷向董元昌報仇。而李氏一族也是兩年之前悄然搬遷到元豐城來的,這一點和牛荒十分類似。難道說,李氏一族和董元昌的仇隙是在更早之前結下的?李氏一族低調地潛伏進入元豐城內,也是一直在等待一個可以除去董元昌的機會?”
聯想起牛荒的相關經歷,林燁便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不過,那李宗翰的神情看起來,又完全不像牛荒這般苦大仇深,而且林燁回想起今天自己面對他的時候,仿佛這個李宗翰身上有一種距離感,和那些丙品氏族的族長們都不太相同的氣質。
“不行!我得想辦法弄清楚,這李氏一族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好……能夠偷偷潛入李府當中去窺視一番,知己知彼才能成竹在握。”
關于李氏一族的疑惑,仿若是有一只貓爪子在林燁的心口撓著,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弄清楚來連覺都睡不安穩。而想到要潛入李府當中去打探情況,林燁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前幾日出竅成功之后制作的仙紙鶴了。
每一只仙紙鶴上都附有愿力和林燁的精血,精血是提供它們和林燁之間的聯系,愿力則是供給它們飛行的動力。而且,這種仙紙鶴非常小,只有不到半個巴掌那么大,飛行在夜晚的空中,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的。即便偶然被人發現,估計也會認為是什么飛蟲或者飛鳥。
“對!就是仙紙鶴,利用仙紙鶴潛入李府當中去打探一番,說不定會有一些發現。這幾乎不與外界氏族打交道的李府,會潛藏的一些什么秘密呢?”
將前幾日折疊的仙紙鶴找了出來,林燁卻又面臨了另一個難題。因為這一批的仙紙鶴只是林燁試著制作的,二十只仙紙鶴,也才耗費了一顆愿力珠。所以,它們每一只大概都只能圍繞著林燁一百米方圓的范圍內飛行。
可是,李府距離林燁的位置,至少有五六里那么遠,憑借這些孱弱的仙紙鶴,根本無法飛到那么遠去,更不用說打探消息了。
“這些仙紙鶴看來是用不上了,必須下一點血本,制作更高級一些的仙紙鶴。”
皺了皺眉頭,林燁繼續找來了一些黃紙,不過,這一次他動了個腦筋,用墨汁將這些黃紙都給染成了黑色。如此一來,制作出來的仙紙鶴便是通體黑色,飛行在黑夜當中便更不容易被人發現,尤其利于夜晚放出去打探消息了。
“上次一顆愿力珠的愿力,平均撒到二十只仙紙鶴上,每一只只能飛出大概一百米的范圍。那么這一次,我就用一顆愿力珠一只仙紙鶴來試試看。我現在的魂力不強,最多也只能施加一顆愿力珠的愿力了。”
左手拿出了一張染黑的黃紙,右手捏著一顆下品愿力珠,林燁深吸一口氣,腦海當中的天魂也是聚精會神,溝通愿力珠內的愿力,然后緩緩地將愿力珠碾碎,把上面的愿力都撒在了黃紙上。
愿力凝結之后,林燁便迅速地折疊出了一只活靈活現的仙紙鶴來,然后便是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擠出了一滴精血,腦海當中的天魂口中念念有詞道:[Miao&bi]
“精血為引,愿力為體,仙紙鶴,起!”
仙紙鶴身上滴入的精血,感應到了林燁天魂的召喚,便撲哧撲哧翅膀飛了起來。和上一次的那些不同,這一只仙紙鶴的翅膀更加有力,而且也似乎更有靈性。
“好!成功了,仙紙鶴,去……盡管往遠處飛,我倒是要看看你耗費了我一顆愿力珠的愿力,究竟能飛多遠……”
得到了林燁的命令,這只升級版的仙紙鶴便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大概一刻鐘左右之后才飛了回來,落在了林燁的手中,感受到仙紙鶴飛出去的距離,林燁卻是皺起了眉頭來。因為這一只仙紙鶴雖然比之前的那些飛得更遠了,足足有一里多,但是距離林燁要求的距離還是短了。
“怎么辦?還是不夠,難道說……還要繼續加入愿力珠么?可是,一顆愿力珠已經是我能夠控制的極限了。想要再加的話,必須等我的天魂更加凝實……”
林燁沒有想到,加了一整顆愿力珠之后的仙紙鶴,卻依舊飛不不了多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