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逍遙子無敵天下,但作為父親,無法承受獨子死去,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實也理所當然。
唯有寄托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上面。
獨子并沒有死去,只是失蹤而已。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王樂不禁在心中暗自感慨著道。
王樂并沒有插口向青陽子詢問歸墟觀上一代天下行走失蹤細節,畢竟這種事太過于犯忌諱,而他王樂歸根結底是個外人。
點到即止的余明航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很識趣的不再多加詢問,主動轉移話題,掃了眼王樂和青陽子等人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始皇嬴政墓葬寶庫地圖想必就在你們手里,否則的話,不必引爆青云碧海守護大陣,匆忙逃離了。”
話音剛落,就見青陽子眉頭皺起,不滿道:“菜園子,你不要含血噴人,始皇嬴政墓葬寶庫地圖根本就不在我們這里!”
不等余明航開口,青陽子又沉聲說道:“此次武道界之行,貧道在途中遭遇意外,身受重傷,不得不進入白玉京暫作停留,借此施展秘法壓制傷勢!”
說到這里,青陽子向余明航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說在這種要人命的節骨眼上,貧道會貪心不足蛇吞象,做出節外生枝搶奪始皇嬴政墓葬寶庫地圖的蠢蛋事情嗎?”
“額!”余明航頓時露出意外之色,絲毫沒有懷疑青陽子會說謊。
雖然兩人之間向來都看對方不順眼,有著瑜亮情結,但余明航相信青陽子還是有點節操可言,不至于拿自己受傷的事情說謊。
余明航沒有追問青陽子受傷的細節,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是再次看向王樂,沉聲問道:“鐵山和孫樂泉手里各有半張始皇嬴政墓葬寶庫地圖,而鐵山被你在大庭觀眾下擊殺,還有孫樂泉回到住處沒過多長時間就暴斃在暗室當中,無論如何,你都逃脫不了嫌疑!”
這時王樂不動聲色,一副懶得解釋的語氣回道:“反正地圖不在小子手里,而這諾大的白玉京,有能力手段將地圖給奪走的大有人在。”
說到這里,王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站在遠處,還未離開的六指先生。
余明航人老成精,顯然不是傻子,在此之前,他就與弟子白小樓懷疑到六指身上。
剛才對青陽子和王樂等人只不過是出言試探罷了。
心思念轉,就見余明航露出一副深深遺憾的模樣,喃喃自語道:“這始皇嬴政墓葬寶庫里的造化,看來是與我無緣了。”
只見青陽子一臉不信的鄙視道:“菜園子你這人肚子有幾條蛔蟲我還不清楚?不要惺惺作態了,免得讓貧道惡心吃不下飯!”
余明航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接著又轉移話題道:“你青陽子可是一直龜縮在歸墟觀里面不出來,這一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出世了。”
說到這里,余明航指了指王樂,看著青陽子問道:“因為這小子?”
就見青陽子也不隱瞞,嗯了聲回道:“受人之托,要將他安全送往南華觀修煉。”
“哦?”余明航饒有興趣的看向王樂道:“沒想到你的根腳會落在南華觀,真是讓余某感到意外。”
頓了頓,余明航就問道:“怎么不選擇進入歸墟觀?可比待在南華觀要有前途。”
這時就見王樂一副理所當然的回道:“因為小子外公是南華觀的極陽子。”
作為隱世道統的天階武者,余明航對于南華觀的極陽子這一小小地階武者并不熟悉,所以就笑著說道:“南華血劍寒偌水在武道界倒是名聲響亮得很,至于你外公極陽子,余某不熟。”
停頓了下,余明航話鋒一轉,搖頭笑著感慨道:“不過這極陽有帝座你這樣的好外孫,也當真是讓人羨慕得緊。如果不出意外,未來南華觀定當在武道界重新崛起了。”
王樂當然知道余明航這是在捧自己,嘿嘿一笑,絲毫沒有謙虛的回道:“借您老吉言,小子定當讓南華觀重鑄往日輝煌!”
這時余明航皮笑肉不笑的淡淡說道:“別忘了早日成就武道地階之境,我道德宗這一代天下行走即將出世游歷武道界,相信不久的未來,他會去南華觀找你。”
“額!”王樂頓時臉色一黑,幽幽的道:“余前輩,真要做的這么絕嗎?”
余明航打了哈哈,轉瞬間臉色就是一沉,認真的看著王樂回道:“帝座,你們俗世有句老話說得好,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在武道界登頂,執掌乾坤,如果沒有足夠的天才用來做墊腳石,怎能襯托出無敵不敗的絕世風采來?!”
頓了頓,余明航冷哼一聲,傲然道:“我道德宗的天下行走,就是要踩著你這種武道妖孽級的天驕之輩登上武道巔峰!”
“嘿!”王樂就算再好的脾氣,此時也不禁氣急而笑的看向余明航,絲毫不慫的回應道:“余前輩,你道德宗的天下行走即便能踩遍武道界同代天驕,也踩不到我帝座的頭上!”
這時就見青陽子大笑著拍手對王樂說道:“好,說得好!你小子總算做了一回年輕人!”
“額!”王樂頓時就額頭三條粗大黑線冒出,一臉郁悶的看著青陽子道:“前輩,您老這話,小子怎么聽就怎么怪!”
青陽子呵呵笑著回道:“在貧道眼里,你小子做人做事從來都是極端理智,太過于穩當謹慎,沒有年輕人該有的銳氣沖動,反而像是活成精怪的老家伙。”
說到這兒,青陽子看向余明航感慨道:“菜園子,你我年輕時遠遠不如這小子啊!”
這時就見余明航竟然點頭同意道:“不僅你我,之前見他和小樓之間的武道爭鋒,這武道界能與帝座比肩者,同輩之中,以余某來看的話,也不知過二三人,甚至更少!”
王大少頓時老臉一紅,就算自己臉皮再厚,如今見作為天階武者的余明航如此夸耀評價自己,也是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