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傻傻地看著他，道：“聽不懂。”
葉少據自己的這番感慨，浮想聯翩起來，突然轉頭看著瓜瓜，說道：“我之前在電影里看過，有一個哲學家問過一個問題，你，怎么樣才能確定，這個世界不是五分鐘之前才建造的？”
“什么……”瓜瓜有些呆滯地看著他，“當然了，五分鐘之前我在看電視。”
“如果你的記憶，是被修改過的呢，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記憶都是真的。”
瓜瓜咬著手指，目光無意中落在了窗臺上那盆蘭花上，說道：“這個是郭老下午買的，五分鐘之前了吧？”
葉少陽搖搖頭，“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如果這些都是假的呢，我是說，你的記憶是假的，你以為它是下午買的，但實際上是剛擺在這的……你怎么證明你周圍的一切不是剛創造的？”
瓜瓜想了半天，說道：“誰有這么大的手筆，能在五分鐘之前把這一切造出來？”
“這個不是問題之內，我們假設有這樣一個神，上帝……呸，三清，三清造的，然后修改了你的記憶，你這么多年的成長記憶，其實是被人修改填充過的，讓你以為自己活了很多年，其實一切都是假的。”
“瘋了……”瓜瓜嘴角抽搐起來，突然想到什么，道：“這不還有你嗎，你至少記得我以前的經歷啊，證明它們不是假的。”
“如果我也是假的呢，或者我的記憶也被填充了，從你的角度，你完全可以懷疑一切都是假的。”
“我要瘋了！”瓜瓜叫起來，“我是一只蟬啊，我又不是哲學家，你問我這些，我完全不懂啊，老大你自己發神經吧！我去看電視了！”
說完逃之夭夭地去了客廳，打開電視看，不再去想葉少陽提出的這些問題。
葉少陽也沒有再思考下去，本來他也是隨便想起這個，自己是法師，對這些哲學問題也是摸不著頭緒，干脆船上衣服，下樓去買早飯去了。
謝雨晴是中午來的，在雙方確認了水晶符之后，才被葉少陽放進來。
進屋之后，謝雨晴往沙發上一坐，心事重重的樣子。
“咋了你？”葉少陽看她眼袋發黑，道：“你昨晚干啥去了，沒睡好？喂喂，我叫你呢！”
“哦。”謝雨晴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仿佛想起了什么，說道：“我來找你有一件正事，剛老郭打電話給我，關于那個什么……圣靈會，好像是這個名字，他查到了一些線索，在石城東郊一個鎮上，有人在宣講這個，我想去調查，但又怕自己搞不定，所以過來找你一起去。”
“哦……你找雪琪就是了。”葉少本沒把這個太當回事。
“雪琪是可以呀，但是對靈異知識，他沒你懂得多，對方是個神婆，這方面，我想還是找你去打交道更好一些。”
“現在？”
“不一定，我派了人過去走訪，等消息。”謝雨晴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事？”
“現在說話方便嗎？”謝雨晴道，“我意思是，會不會被別人聽到？”
葉少陽愣了一下，道：“沒問題，你說吧。”
謝雨晴把他拉到屋里去，瓜瓜也好奇地湊過去圍觀……
大概半小時后，謝雨晴接到電話，說了一會，告訴葉少陽。“今天晚上，吃完晚飯，他們在村里有活動，我們到時候再過去怎么樣，去現場聽一下。”
葉少陽一口答應下來。
既然晚上才行動，謝雨晴要先回單位去，先提前準備一下，起身告辭。葉少陽在家呆到快中午，周靜茹電話過來，找他吃飯。“正好吃完飯，我們一起去聽演唱會。”
葉少陽這才想起之前答應過她，今天一起去聽演唱會，有莊雨檸的演唱。
葉少陽收拾了一下，換了身比較休閑的衣服去聽演唱會，穿個道袍或長衫去，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是要上臺表演的演員。
而且……好久沒見到莊雨檸，這次相見，自己總不能表現得太差。葉少陽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看了下，這才發現自己頭發老長了，在民國一個月，自己也沒剪頭……立刻去小區外面的理發店，花了五塊錢剃了個頭，這才打車到周靜茹定的飯店。
不是什么大飯店，而是很有特色的家庭餐館，氣氛不錯，周靜茹還要了一瓶紅酒，兩人邊吃邊聊，吃完之后，離演唱會的時間還早，下面正好是商業街，周靜茹強拉著葉少陽逛街，給他買了一套冬天穿的衣服。
葉少陽怕她不舒服，也沒太推辭收下了。
演唱會是在一個體育場里舉行，兩人來到的時候，立刻有黃牛圍上來，問他們要不要票，葉少陽瞥了一眼，看見門票的圖上有莊雨檸，于是拿過來看了一會，莊雨檸還在中間的位置，跟幾個小鮮肉和小妹子站在一起，臉上呆著笑。
“她打扮的風格好像沒變。”葉少陽說道。
“她走的就是玉女歌手的路線，也符合她的氣質。”
演唱會就是周靜茹的公司贊助的，自然不需要門票。葉少陽把票還給黃牛，然后離去。黃牛氣的夠嗆。
從vip通道進去，一路上，葉少陽跟在周靜茹身邊，享受著各種貴賓待遇，因為演唱會還沒開場，兩人來到貴賓休息室，而且不是公眾的那種，是一個單獨的小房間，有窗戶可以看到外面走來走去的工作人員。
“有明星已經到了，你想要簽名嗎？我可以讓人幫你去要。”周靜茹笑著說道。
“你能要到簽名？”葉少陽瞪著眼睛，看著桌上的海報，雖然臉都認不清，但是有幾個名字，他還是聽說過的。
“這有什么難的，他們說到底，還是靠我們吃飯的。”
“額，算了吧，我也不認識他們，不過去幫我徒弟他們要個簽名也行。”
周靜茹噗嗤一笑，“你好傻啊，小蕊想要他們的簽名，根本就不難好嗎。”
葉少陽這才想起張小蕊的身份，聽周靜茹說了一通，才明白原來那些明星，在普通人感覺來遙不可及的，對厲害的企業家和當官的來說，想要接觸其實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