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無極,五心擊石!”
葉少陽右手握緊七星龍泉劍,左手五指并攏,畫出無極印,一掌打在白毛僵尸胸口。
白毛僵尸應聲向后倒去,落入水中。
葉少陽看著白毛僵尸在福爾馬林藥水中掙扎的樣子,心想真是隔行如隔山啊,尸魔畢竟不是水尸,也是個旱鴨子,落水之后也不好使。
看著白毛僵尸掙扎著抓住水池的邊沿,試圖爬上來,葉少陽高舉七星龍泉劍,想要趁機結果了它,白毛僵尸雖然沒什么智商,但也本能的意識到危險,雙手撐住水池邊沿,騰的跳起來。
“龍泉一動鬼神驚!”
龍泉劍一閃,照著白毛僵尸面門刺去。這一劍也是在葉少陽預判之中,本以為一擊必中,結果……又失手了:白毛僵尸身體原本正在騰空而起,結果突然又降了下去。
葉少陽低頭看去,只見一道紅影掛在白毛僵尸雙腿上,被從水中帶了出來,一只手仍然緊緊抓著白毛僵尸的腿彎不放,結果兩“人”都跌在水泥臺上。
白毛僵尸身后遇襲,急忙轉身,對著偷襲者的肩膀就是一口,對方也不示弱,反咬回去,用一只獨手撕扯白毛僵尸,撕打在一起。
到這個時候,葉少陽才看清,紅色人影原來是那具扒皮血尸!大腦當場有點短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只白毛僵尸,和一只扒皮血尸,打起來了?
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窩里斗,黑吃黑?
“喂,小心了!”謝雨晴大喊一聲,然后發出兩槍。
葉少陽轉頭看去,一個僵尸天靈蓋被打碎,尸血和腦液順著傷口和七竅流出,應聲倒地,但是身后還有幾個僵尸,正在走過來。
原來是那幾個還沒被白毛僵尸弄死的僵尸,其中還有兩個缺胳膊少腿的,在地上爬行。
葉少陽有寶劍在手,對付這幾個小嘍啰不在話下,上前輕松幾劍,料理了它們,急忙轉身回去一看,頓時暗暗叫了一聲“臥槽”:那兩只修為深厚的僵尸,雙雙受傷,一只肚子被掏開,一只脖子歪在一邊,兩“人”身上到處是尸血、內臟以及尸毒粘液,仍舊扭打撕咬在一起……
場面已經不能用血腥和惡心來形容。
這么好的機會不上,還等什么?
葉少陽當即沖上去,想了一下,先舉起七星龍泉劍,對著尸魔刺去,尸魔似乎到這時候才想起還有葉少陽這么一號對手存在,察覺到危機,抬起腦袋。
由于身體被扒皮血尸牢牢抱住,完全不能動,只好對著葉少陽吐出一口尸氣,形成一道氣波結界,試圖擋住攻勢。
結果龍泉劍一動,將尸氣盡數蕩盡,一劍刺入它天靈蓋中,一股尸血涌出,沾著劍身,立刻好像煮沸的水一般冒著氣泡,被蒸發成一股股黑氣。
尸魔碩大的身體立刻好像泄了氣一般,軟了下去,無奈全身被鎖住,連垂死掙扎都沒能掙扎出來,只哆嗦了一會,便軟趴趴的倒在扒皮血尸的懷里了。
扒皮血尸一把將其推開,朝著葉少陽撲來。
“現在才想到我?晚了!”葉少陽早就看準了時機,一個翻滾,避開扒皮血尸的雙臂,左手握成鳳眼,在它下頜的子歸穴上用力一敲,扒皮血尸嘴巴被迫張開一條縫,葉少陽趁勢中指一彈,將化尸丸彈入它的口中。
“這猴賽雷本來是為了尸魔準備的,既然尸魔被你幫我弄死了,無以為報,賞給你了!”葉少陽嘿嘿一笑,將兩張靈符交叉十字交叉、貼在扒皮血尸的嘴上,右手一翻,取出太乙拂塵,將塵尾在自己口中沾了點口水,在兩張符上筆走龍蛇,畫成定尸符。
對付這種等級的僵尸,一張定尸符壓根困不住它,必須兩張。
扒皮血尸察覺到危機,不再攻擊葉少陽,伸出沒被砍斷的那只手,朝自己嘴上抓去,然而一碰到靈符,立刻被一道神光彈開。
葉少陽退開一步,雙手結印,平視血尸,口中念咒:“太上三清,應變不惑,諸般邪魔,四血全破!急急如律令!”
轟的一聲,從扒皮血尸喉嚨里發出,好像真的有一顆手榴彈在里面爆炸。
扒皮血尸狂嘔一聲,堪破靈符,將一大堆碎末狀的血肉伴著粘液一起吐了出來,然后一只手顫抖的伸進嘴里,試圖掏出什么東西來,結果手越插越深,一直伸到肚子里,用力拔出來時,帶出來一腔黑血,和花花綠綠的腸子。
然后,扒皮血尸全身晃動了兩下,倒地不動。
葉少陽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地上兩具碩大的僵尸,哭笑不得搖搖頭,道:“這倆家伙今天要是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而不是自相殘殺,今天我們可能就出不去了。”
謝雨晴也倍加感慨的點點頭,“我現在才知道,僵尸都是無腦的,會自相殘殺。”
“誰告訴你僵尸都是自相殘殺?”葉少陽伸手指了指地上那些灰毛僵尸,道,“這些家伙也一直待在水池里,為什么沒有互相殘殺?扒皮血尸為什么只殺尸魔,不殺它們?”
謝雨晴當場怔住,喃喃道:“是啊,為什么?”
葉少陽指了指那扒皮血尸道:“這家伙是這個尸巢的王者,這些灰毛僵尸都是它小弟,老大當然不會殺小弟,這跟動物一樣,一山不能容二虎,僵尸也是有領地意識的,一旦有外來的同等級的僵尸闖入自己領地,肯定要大戰一場。”
謝雨晴當場反應過來,皺眉說道:“你的意思,這兩個僵尸不是一伙的?可是他們生活在一個樓里啊?”
“我一開始,也以為它們是來自同一個尸巢,但是你想過嗎,咱們進來的時候,這間解剖室的門是鎖上的,如果那尸魔真的屬于這,這道門根本就不會存在。畢竟僵尸進出房間不會鎖門和開門。”
葉少陽看著她,說道,“這尸魔顯然是尾隨我們進來的,結果被扒皮血尸當成了入侵者,自相殘殺……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