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推杯換盞,恣意狂歡,慶祝著這一場勝利。
雖說經歷了很多插曲,結果也跟大家事前想的不太一樣,但九尾天狐畢竟是除掉了——被山河社稷圖收起來,它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那些孩子也一個不少,被救了下來。
這是最值得慶祝的事情。
葉少陽一心惦記道風,心神有些不寧,但也不好弗了大家的興致,勉強坐在酒桌上,陪大家喝酒。
酒過三巡,包廂門被敲響,四寶和老郭一起走進來,后來還跟著周靜茹和謝雨晴。
葉少陽看到周靜茹一愣,道:“你怎么也來了?”
“我不能來嗎?”周靜茹有些不滿,“辦事不找我,我來蹭一頓飯吃還不行嗎?”
葉少陽撓著頭,“不是不找你,而是……”
謝雨晴挽著周靜茹的胳膊,說道:“誰說不找你了,你是捉鬼聯盟的后勤啊,你功勞最大!”
周靜茹笑笑,“哪有什么功勞,舉手之勞而已。”
葉少陽道:“你們說什么呢,說明白點。”
“就是那些孤兒,數量太多,我們警方也安排不過來,我沒辦法就去找小茹幫忙,是她找的地方,把那些孩子都安頓好了。”
謝雨晴道,“還不止這個,小茹打算建一座孤兒院,照顧這些孤兒,然后一個個確認他們的身份,有家的回家,沒家的就接著住。”
葉少陽一聽,精神振奮起來,之前還在擔心這么多孩子不好安排,有周靜茹幫忙,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這真是功德無量,我替那些孩子謝謝你了!”葉少陽一激動,隨口說道。
周靜茹立刻不高興了,“我也是捉鬼聯盟的成員好嗎,應該的,你謝我什么,再說你跟我誰跟誰呀!”
“是是是,我這一激動,口不擇言。”葉少陽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過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這兩天你抽個空去一下我們公司,辦個手續,把鑰匙領了,你就可以搬進去住了。金瑩跟我說過幾回了,你找她就可以。”
聽到金瑩的名字,葉少陽立刻想到了林三生,不知道這貨在山河社稷圖里混得怎么樣了,猛然間一個念頭在腦海里劃過:
九尾天狐進入山河社稷圖,會不會跟林三生遇到?
要真遇到九尾天狐,林三生就危險了。
轉念一想,林三生人很聰明,又在山河社稷圖那么危險的地方待了這么久,肯定懂得趨吉避兇之道,居住的山下又有禁制,打不過還是躲得過的。
相對林三生,葉少陽更關心的是,九尾天狐闖進那個什么姥姥的領地,會不會爆發一場戰斗,一個是人間千年不遇的大妖,一個是洪荒虛空的諸侯,不知他倆誰更牛逼一點?
葉少陽非常想進去看看,假如九尾天狐干不過姥姥,瞅個機會收了她的內丹,便也去找林三生聊聊,不過現在進去,很有可能當了炮灰,還是再等等。
“對了,那些孩子都怎么樣了?”葉少陽想起這事,問道。
老郭說道:“我畫了符水給他們喝,在房間里熏香了,他們身上尸氣很重,得慢慢調理,估計十天半個月能恢復。”
葉少陽點點頭,心里一塊石頭徹底放下了。
“給你買的,大功臣。”謝雨晴拿出一個餐盒,交給雪琪,摸了摸她的頭。
雪琪打開餐盒一看,眼前頓時一亮:餐盒里裝著三只大個的鐵板魷魚。
“不謝謝姐姐嗎?”謝雨晴逗她。
雪琪白了她一眼,捧著餐盒,自己去臥室吃去了。
謝雨晴坐在餐桌前,提起一個啤酒瓶,很漢子的猛灌了幾口,抹了抹嘴,跟大伙聊起來。
“要說那個開挖掘機的小伙,真是牛逼,今天真是開眼了。”小馬豎起大拇指贊道,“郭老,你從哪找來這么個人才?”
“我徒弟的朋友,小伙子藍翔畢業的,挖掘機開的出神入化,牛逼吧?”
老郭解釋道,“以前我開光的時候,他跟著去過幾次,也見過些鬼,所以臨場不怕,而且這貨是個二愣子,給他錢啥都敢干。”
“牛牛牛,開挖掘機打鬼,前所未有啊,碉堡了!”
謝雨晴告訴大家,那些法師們已經把孤兒院清理干凈,各自離去了,留下一些人配合警方錄口供,畢竟死了不少人,警方不可能坐視不管。
“案件會怎么處理?”葉少陽有點好奇,“讓他們實話實說,口供怎么錄?”
“死了這么多人,肯定要實話實說了,只要調查情況屬實,會當成特別事件處理。警方每年都會處理不少特別事件,只是入絕密檔案,不公布而已。”
謝雨晴看了葉少陽一眼,“那個凌宇軒,柳如絮的死,你抽空也要去下警察局,錄下口供。”
“我?我可沒殺人。
”葉少陽委屈的攤了攤手,指了指一旁正在捧著自己手機打游戲的小青小白,“你帶他們倆去吧。”
謝雨晴眼皮一翻,“凈說這沒用的,他倆又不是人。”說完想起這么說有點罵人的嫌疑,拍了拍嘴巴,道:“你去也就是做個筆錄而已,又不能把你怎么樣。”
葉少陽聳聳肩,想起什么,敲敲小青小白面前的桌子。
“嗯嗯,啥事。”兩人說玩游戲正起勁,頭也不抬。
葉少陽無語,清了清嗓子,道:“你們這次殺了人,下去后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啊,”小白隨口回答,好像在討論別人的事。
“陰神殺人,事情說小也小,說大也大。”葉少陽沉吟了一下,道,“救孤兒院的兒童,你們也立了功,又幫著封印九尾天狐,我回頭托蕭郎君找崔府君說個情吧,希望能功過相抵。”
小白道:“要是為難就算了,大不了不下去了。”
“別胡說,為難倒是不為難,就是費點元寶蠟燭香。”葉少陽道,“行了,你們倆趕緊下去復職吧,等別人上來找就不好了。”
兩人正玩得嗨,說什么也不走,最后在葉少陽逼迫之下,答應等大家散了之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