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氣,下面有僵尸。≤,”葉少陽道,“三色蓮花燈能自動尋找邪氣。”
張主任等人也湊過來圍觀。
“誰知道他在燈芯里加了什么東西,”張主任發表看法,“江湖術士,多的是這種障眼法。”
“也許是因為缺氧的緣故。”秋玲發表意見,拉著身邊那個少年的手,繼續往前走。
那個老教授卻是湊過來,望著葉少陽手里的燈,心里似乎有話,沉吟不語。
一行人沿著洞穴,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兩個大學生高談闊論,討論這里的地質構造,葉少陽雖然懶得跟他們打交道,但也聽出來大概:
這兩人是一對情侶,都是那個老教授的學生,學的應該是考古或者地質方面。
張主任走在這對小情侶的旁邊,葉少陽余光突然掃到不該看到的畫面:
張主任趁周圍沒人,偷偷摸了一把秋玲的屁股,而這小姑娘挽著男朋友的手,居然沒有逃避也沒有反抗。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
葉少陽目瞪口呆,感覺有點亂,只好搖了搖頭,不去管他們。
這是一個巖洞,到處都是石筍和鐘乳石,旁邊有一條清澈的地下溪流,在燈光下熠熠反光。
“這里如果開發成景點,絕對是個好地方。”張主任興奮的稱贊,“回去我要合計合計。”
“前面有懸棺,這里是墓穴。”羅澤豪說道。
“那不是更好嗎,感受一下神秘的懸棺文化,這可是更大的商機。
”朱主任更加興奮。
一路上,葉少陽關注著三色蓮花燈的火苗,發現火光越來越黑,說明離尸氣的源頭越來越近。于是率先走到前面,與羅澤豪并排。
前方出現左右兩條岔路。
蝙蝠沙沙的叫聲,從左邊那條洞穴傳來。
“懸棺墓葬群,在右邊這條路上,左邊那條路,只有里翁進去過,他告訴我們絕對不要擅闖。”
羅澤豪說完,轉頭看慕清雨,讓她拿主意。
葉少陽看著三色蓮花燈的火苗,朝右邊那條洞穴竄去,顯然最恐怖的東西就在那里。
那邊,張主任等人已經吵著要走右邊,去看墓葬群。
葉少陽提著三色蓮花燈,率先走了進去。
洞穴變得窄起來,不一會兒,兩邊的巖壁上出現若干槽口,里面塞住木質的棺材。
葉少陽用頭燈照過去,頓時驚呆了:
懸棺上下三層,密密麻麻,簡直有點像蜂巢一樣,看得人頭皮發麻。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這、這絕對是考古界今年最重大的發現!”
老教授聲音幾乎都有點顫抖了。
“這么大規模的懸棺葬群,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
眾人一邊走,一邊討論起一個最關心的問題:埋在這些懸棺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又是什么人,有這么大能耐,能在這山洞里開鑿出這么多的棺材?
張主任提議找一口棺材看看,于是眾人就近走向一口低處的懸棺。
木頭棺材,外面大里面小,正好塞在巖石上開出的槽口里,旁邊最多只有不到五十厘米的縫隙,看上去渾然天成。
老教授打著手電,對棺材上下照了半天,吃驚說道:
“居然鐵樺木的棺材!鐵樺木的硬度,超過一般的鋼鐵,在古代那種科技水平,居然能做成棺材,真是匪夷所思!
這件事,甚至比在巖石上開鑿出墓坑更加艱難!”
張主任一聽,隨口說道:“要照你這么說,那不可能是古人所為。”
老教授笑笑:“千萬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和毅力。”
他這句話,讓葉少陽對他大生好感,也深表贊同。
“這就是鐵樺木啊,倒是挺結實的。”張主任伸出一只手,敲了敲棺材,里面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有什么東西撞在棺材上。
同時想起了一聲好像小孩子的哭聲。
棺材也劇烈的顫抖起來。
張主任渾身一顫,跌倒在地上,嚇的面如土色。
就在這時,附近一口棺材里,也傳出了同樣的嬰兒哭聲,仿佛傳染一樣,逐漸散布開去。
不到半分鐘,幾乎所有的棺材里,都傳出同樣的哭聲,匯集在一起,在這條巨大的洞穴里響徹。
除了葉少陽,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臉上流露出極為可怖的表情。
秋玲當場被嚇昏了過去。
葉少陽皺著眉頭,緩緩轉動身軀,感受著周圍氣息的變化,低頭朝三色蓮花燈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原本暗黑色的燈火,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紅黑相間,紅色代表有妖氣。
這里既有妖氣,還有尸氣,那是怎么回事?
哭聲慢慢停止,回音散去,整個洞穴里鴉雀無聲。
除了昏迷的秋玲,所有人都朝葉少陽看過來,本來被當成神棍的他,這時候形象頓時高大起來。
張主任半晌才回過神,還有點不甘心,擦著額頭上大粒的汗珠,問老教授:“剛才的事,有沒有科學解釋?”
老教授看他一眼,道:“有,那是幻覺。”
“幻覺?”
“我們所有人都是你幻覺出來的。這解釋滿意嗎?”老教授也有點惱怒,都這時候了,還在要科學解釋。
男學生掐人中,把秋玲弄醒,秋玲哇一聲哭起來。男學生擔心她的哭聲又刺激到棺材里那些主兒,趕緊捂住她的嘴。
“剛才……怎么回事?”
慕清雨怔怔的看著葉少陽,她雖然也是巫師,但是剛才的經歷,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認知范圍。
葉少陽緩緩搖頭,道:“我不清楚,我也沒見過。”
“會不會是詐尸呢?”
“不是。”葉少陽回答的很干脆,詐尸沒有這樣的,僵尸絕對不會叫,更不用說叫得像嬰兒一樣。
“會不會……是某種奇怪的生物,鉆進了棺材里,叫聲有點像嬰兒?”秋玲緩緩說道,也在試圖為剛才的事,尋找科學解釋。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張主任的贊同。
“打開棺材,看一看就知道了。”
葉少陽走向最近處一口棺材,伸手撫摸著棺材的外殼,不敢再用力,免得又引起里面的東西哭叫,雖然是不怕,但是那聲音聽著實在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