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知道了,晚上6點準時到。○”沐陽放下電話。是周楓打來的,通知他今晚聚會活動的時間地點。
沐陽看看手機時間,這才上午好不好,還真是敬業。
鈴鈴鈴,沐陽的手機再一次響起,沐陽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陌生號碼,不過沐陽還是接了起來。
“沐陽,我是趙蕾,有時間見個面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沐陽剛剛聽到這個聲音有些愣怔,他真的沒想到趙蕾會給自己打電話,不過隨即展顏一笑說道:“有時間,什么時候在哪里?”
“中午吧,就在學校后門商業街的咖啡館。”趙蕾說道。
“好的,到時候見。”沐陽放下了手機。
自己大學時期的兩段戀情,夏嵐是溫柔如水般的女人,愛的溫馨體貼,不過分別之后就很少聯系了,雖然年節期間,兩人也偶爾通過qq發一個問候電子賀卡。
而趙蕾,卻是熱情似火的那種愛戀,愛的時候轟轟烈烈,分手的時候干脆利落,讓沐陽也收獲了一次被踢的感覺。不過沐陽并不記恨趙蕾,他覺得沒必要,既然愛的時候那么海枯石爛,何必分手成仇人,而且他們分手也沒有怎么鬧,算是非常禮貌、理智的分手,雙方都留了顏面,再見面時,也不會感到尷尬。
不過沐陽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趙蕾會打電話過來,難道是要畢業了,見一見自己這個曾經的愛人。
沐陽突然笑了,腦海里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趙蕾不會是在祭奠自己的大學愛情。然后每個前男友都見上一面吧,沐陽被自己這個想法都逗笑了。
不過以趙蕾那樣感性的性格,沒準還真能做得出來。
咖啡館內很溫馨,冷氣也很足,讓這盛夏紛亂煩躁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兩個人沒有要咖啡,而是每人點了一杯冷飲,趙蕾正在用小勺子一下下挖著吃,不過很小口很女人。
沐陽其實一直弄不明白趙蕾的這種性格究竟是怎么養成的,趙蕾從長相和氣質、說話、吃飯動作,都特別女人,看電影也是愛哭的性子。
但是唯獨在愛情觀上面,卻是難得的灑脫和放得開,尤其是在床上。特別玩得開,和平時的形象反差極大。
有人說,這才是真正的女人,下得廚房上得床,算是極品女人,沐陽也不否認,跟趙蕾在一起時確實很美妙,但是這個女人心冷起來。也是那么迅速,她可以在前一秒愛你死去活來。下一秒對你冷淡如水。
“你們法語系的畢業典禮弄完了嗎,你什么時候離開學校。”沐陽率先開口道。
“我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去南方,深圳。”趙蕾說道。
“工作找到了。”
“嗯,我實習的那家公司不錯,我實習的時候成績不錯。接收了我,是一家高科技公司,做手機軟件的。”趙蕾說道。
現在是2010年,國內手機軟件起步晚一些,但是卻非常迅速。也催生了許多科技公司在這方面下大力度投入,當然,沐陽對這些只是一知半解,他會用手機,卻不會關心軟件是怎么開發的。
“不錯的公司,很有前途,祝你成功。”沐陽很虛的說了一句恭喜的話,不過真的沒有什么營養。
“你呢,還是要奔著你的理想前進嗎?”趙蕾用好看的眼睛看著沐陽的臉說道。
“是的,準備今年參加國考,我對自己有信心。”沐陽很自信的微笑道。
“你一直都是一個有信心和決心的男人,其實我最欣賞你這點,比那些整天不知道該干什么的人強多了。”趙蕾說道。
“謝謝你的欣賞。”沐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句話了。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沐陽問道:“你今天找我是?”
“沒什么,就是想要見見你,馬上要走了,上午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我們的合影,突然特別想見你,自己都按耐不住,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還有,謝謝你沒有拒絕我。”趙蕾的眼睛突然有些紅紅的。
沐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趙蕾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道:“我們分手后,你提醒過我,不要相信那個男人,后來我受傷了,心里被那個男人傷了,我突然發現,我的愛情觀是不是有問題,我就想著,自己一定不能玩下去了,要好好談一場戀愛,一場負責任的戀愛,不能再那么任性了。”
“然后我認識了安國鋒,他是外校的,師大體育系,練跆拳道的,雖然還上學,但是已經拿到黑帶了。”說到這里,趙蕾抬起頭看著沐陽說道,“我說這些,你會不會不耐煩。”
沐陽笑笑,臉上的笑容很和煦,他看的出,趙蕾接下來的故事,應該是一個比較悲情的故事,這個姑娘估計是受傷不輕,所以想找一個人傾訴,至于為什么找自己,沐陽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候趙蕾需要安慰和肩膀。
沐陽點點頭:“不會,我在聽你說話,我們時間很充裕。”
趙蕾的眼睛又在沐陽的臉上掃視了很長一段時間,像是要把這張面孔記住一樣,然后低下頭,說了一聲謝謝。
趙蕾的故事繼續,“這次我很認真,我們同居了,學著做飯,給他洗衣服,我們生活的很美好,就像是新婚的夫妻一樣。”說到這里,趙蕾的臉色更加悲苦。
“可是,這些都只不過是幻像,一個七彩的泡沫,只要一根針,就能輕易的扎破他。”
“我懷孕了,當時有些害怕還有些高興,也感到了一絲幸福的感覺,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安國峰,他卻冷著臉對我說了三個字“打掉他”,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之后我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會,到學校找他,他的同學說他出去比賽了,那段時間我都找不到他的人。”
“我那段時間好害怕,好難過,原來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卻是這么苦澀。后來我同學陪著我把孩子打了,我養了一個星期才起床。”
說道這里,趙蕾的眼淚卻是從臉上滴滴滑落,掉到了她的冷飲杯子里面,滴在冰激凌上面,冰激凌都劃開一個個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