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絨集”,在方圓幾百里都是有名之地。.:。
駝絨集綠洲之名因“駝絨藜”而來,駝絨藜是一種半灌木,高50到100厘米左右,山羊、綿羊、馬、駱駝都喜食其嫩枝、‘花’序及果實,他四季不枯,耐干耐旱,養育著這里的牲畜,這片綠洲長滿了這種灌木,名字也因此而來。
這是一處聚集地,也是一處‘交’易地,大漠里所有沙盜搶劫到的東西,都會運到這里來簡易,讓這里成了大漠里最繁華的集市,沙盜們的天堂。
這里也是一片兇地。
沙漠里最大的一股沙盜控制著這里,這群沙盜的人數足有3000人,各個殘忍好殺戰力不凡。沐陽的龜茲國占兵也不過兩萬多人,已經算是西域大國了,三千沙盜,在大漠來去如風無人敢惹,西域小國都不敢惹他,更別說那些過往的行商駝隊了。
人人畏之如虎談之‘色’變。
但在沐陽看來,這也是一處蘊含寶藏的地方。
搖搖晃晃,老駱駝走進綠洲,只見在水塘邊,建有很多沙漠特有的土坯房,形成了一個街道,土房高大,粗大的木轅支出土墻,上面還掛著彩‘色’的燈籠。
一人一駝走進綠洲后,引起眾人警覺側目,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從街道兩旁的窗戶里,‘門’‘洞’里‘射’出來,沐陽卻不為所動。
走到街道盡頭那處最大建筑前,樂聲和歡笑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沐陽跳下駱駝,韁繩往老駱駝脖子上一扔,然后讓他自己去找吃的了。
推開大‘門’,入眼的卻是一副熱鬧場景,中心舞臺上,幾個身披沙麗,腰間佩戴著金鏈披著面紗的舞姬,扭動腰肢,舞姿嫵媚,在音樂中做著勾人入眼的動作。
臺下是歡鬧的男人,舉著酒杯,大口的喝著,歡叫著,咒罵著,也有人在邊上‘私’密的地方‘交’談著,似乎在進行‘交’易。
沐陽掃眼過去,竟然給沐陽一種現代迪吧的感覺,嘴角勾起笑容,將沙袍解開丟在一旁,‘露’出身上華美的衣袍,到是引起很多人的側目,沐陽已經感覺到,好幾道審視的目光正在他身上來回掃視。
走到吧臺前,丟下一個金幣,“來一杯最美味的酒。”
酒娘是一個半老徐娘,拿起金幣看了看,原本想通過金幣判斷出這位來客的來歷,可是發現金幣上面竟然是一個帶著皇冠高鼻深目的人頭,以前根本沒有見過這種金幣,看不出出處。
她又那里知道,沐陽丟出去的是一枚西班牙金幣。
木杯接了一杯鮮紅如血的葡萄酒,沐陽接過抿了一口,“葡萄美酒夜光杯,用這種破木杯,辱沒了這等好酒。”沐陽開口說道。
“酒里又放了‘迷’‘藥’,讓酒味顯得酸澀,更加難以入口。”沐陽說完,將杯子墩在桌臺上。
酒娘‘色’變,身子往后一退,旁邊驟然沖出幾個壯漢,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彎刀利刃,向著沐陽撲去,旁邊之人好似見慣此等場景,并沒有驚呼躲避,而是好似在看好戲一般瞅著這邊,舞曲沒有停歇,好似愈加‘激’烈了,就連臺上的舞娘,動作也是加快,腰肢‘亂’顫,金鏈‘亂’晃好似瘋魔。
“叮當,撲通,啊!!,嘩啦”
幾個呼吸過后,眾人驚訝發現,那些高壯的家伙,竟然一個個倒飛回去,跌落地面的,撞到其他客人桌子上的,甚至直接掛到房梁上的。
而那名錦衣華服的孤身旅客,卻好整以暇的重新坐下,端起那杯放了‘迷’‘藥’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這里是賊窩,能在這里的,沒有好人,早見慣了打打殺殺,搶劫而來的男‘女’,甚至會被帶到這里被當做奴隸‘交’易,就算是這些沙漠盜匪只見也經常起齷齪,自相殘殺,而那些自詡高人的家伙,也不少在這邊栽了跟頭。
可是眼前這人,明知酒中放了‘迷’‘藥’還敢下口,這人真是不怕。
一名魁梧兇戾的獨眼漢子大聲喝道:“你是什么人,趕到駝絨集來鬧事,真是不想活了。”
“龜茲國在大宛國買了三千匹駿馬,其中還有一匹黃金天馬,在回來的途中,卻被人給搶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你們鬼蝎沙盜所為吧。”
沐陽的話聲音好似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獨眼放出冷冽的目光,他殺慣了人,大漠,語氣中自然帶著凜然殺氣,“哈哈哈哈,我們鬼蝎沙盜搶到的東西,自然是屬于我們所有,敢只身一人跑到駝絨集來和我們討要東西,無知愚蠢到極點。”
“無知愚蠢嗎,呵呵,我會讓你們乖乖跪在我的腳下,雙手奉還我的馬。”沐陽淡淡說道。
眾人有嗤笑、有鄙夷,西域諸國,就算是最強的高昌、烏孫、車師這等大國都不愿惹鬼蝎沙盜,甚至鬼蝎沙盜全體出動,都可以覆滅如焉耆、若羌、樓蘭這等小國,眼前之人孤身一人前來,卻敢口出狂言,讓鬼蝎沙盜跪地服輸。
沐陽剛剛說完,在二樓浮臺上出現一個更加魁梧的大漢,一臉絡腮胡須,雙眼目光銳利如刀看著沐陽。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我到想見識一下,你如何讓我乖乖跪在腳下,如果你做不到,今天,我會將你晾曬在旗桿上三天三夜,然后剝皮挖心,拿來下酒。”
“是鬼蝎王”
“那個小子有難了。”
“以為仗著一身武功就敢橫闖駝絨集,死了活該。”
“下注下注,看那小子能堅持多長時間,不足一個時辰通殺,一個時辰一賠二,二個時辰一賠十,三個時辰一賠五十,有下注的嗎。”
“你個‘奸’猾的家伙,在鬼蝎沙盜的老巢,鬼蝎王親來,這世上誰能堅持一個時辰,不賭不賭。”
沐陽一仰頭將杯中酒喝干,砸了咂嘴,“你們這‘迷’‘藥’做的不純,最后竟然有渣滓,差評。那個放賭的,我賭自己會贏,你又開價幾何。”
眾人均是一愣,這人真是狂到沒邊了,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如此作為。
“一賠一千。”那人也是敢接。
“好,真好,那我就以這駝絨集為賭注,全部押給你,到時候可別說賠不起。”沐陽笑著站起身來。
一股磅礴氣勢從沐陽身上自然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