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召開新聞發布會后,日本也迅速做出回應,官房長官親自舉行記者會。
福田海對著記者鞠躬后說道:“日本對發生在東京大學的刺殺事件表示震驚與遺憾,這件事情十分惡略,也給日本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日本政府強烈譴責這種恐怖主義行徑。”
“昨天我代表首相閣下,去醫院看望了沐陽大使,沐陽大使已經脫離危險,我們只希望沐陽大使能夠盡快恢復,繼續為中日友好合作工作。”
“根據警視廳調查,兇手叫正野健一,東大在校生,在校期間有精神病發作的跡象,這次可能是遭到沐陽大使的訓斥后,精神發作才做出這樣激烈的行為,屬于個人原因,警視廳已經對正野健一進行全國通緝,相信很快就會將兇手抓獲。”
對于日本的回答,中國方面表示不能接受,要求日方抓捕后進行公審,對此日本政府表示同意。
對于日本的態度,卻是被人罵瘋了。
“艸他媽的小日本,拿精神病說事兒,這都是爺們玩剩下的了,要是你敢把那個殺人兇手真的定性為精神病,信不信我們也犯一回神經病。”
“日本人這都是托詞,估計他們也不是為了給那個刺客開脫,他們的目的是掩飾其為右翼分子這個身份,因為現在的首相和很多大臣,甚至大部分議員都是右翼分子。”
“媽的,日本警視廳都是吃屎長大的嗎,一個學生抓了好幾天都抓不到,這里面肯定他媽有貓膩。”
“譴責日本鬼子的恐怖主義行徑。”
“日本右翼已經淪為恐怖組織,全世界都應該抵制他們,安小三下臺,讓一個是人的上臺,省的整天狂吠亂叫的。”
東京,新宿區
一間昏暗的房間內,厚厚的窗簾拉上,屋里沒有開燈,只有一個香煙火頭在一泯一滅。房間不大,只有十來平米,放了一張雙人床基本上就占滿了。
墻上的電視發著慘白的光,照在對面那人的臉上,隨著畫面一明一暗。
正野健一正靠在床頭,默默的抽著煙,煙灰彈到床上,把床單燙了一個洞他卻毫不在意,他正在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旁邊不時傳來女人嗯嗯嗯的叫聲,很假,也很做作,這是她們的工作,她們每天要接待十幾個甚至幾十個男人,哪有什么感情投入可言,叫聲早已經成了一種演技。
正野健一很煩躁,他討厭這種聲音,但他躲藏的這棟樓堆滿了這種低級伎女,所以他無時無刻不在受這種聲音的侵擾。
但是沒辦法,只有這種地方才安全。
電視里正在播放著新聞,新聞里說,中國大使沐陽已經基本脫離危險,生命無憂,中國對日本政府提出嚴正抗議,警視廳現在正在對嫌疑人正野健一進行全國通緝。
正野健一看著電視目光發呆。
他后悔嗎,現在他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當初的沖動。當沖動過去,就只剩下恐懼與對未來的彷徨了。
他后悔當初為何會如此狂熱的信服那些人的話,聽從他們的鼓動,去開槍殺中國大使。
他還年輕,他是東大的學生,他本來還有美好的人生,廣闊的前景,可愛的女朋友,可惜現在這一切都不在屬于他。只因為他想要表現,想要得到右翼組織的認可,相信了他們的言論。
“梆梆、梆、梆梆。”
兩短一長兩短的敲門聲,正野健一剛剛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不過伸到枕頭下摸槍的手卻沒有抽回來。
咔嚓。
房門被人從外面用鑰匙打開,走進兩個人,一個是這兩天給正野健一送飯的年輕人,另一個人他卻不認識,穿著一身西服,四十來歲的樣子。
那個男人用眼睛一雙鷹鷲般的眼睛看了一眼正野健一,眼睛不經意的掃視了一下他伸到枕頭下的手,臉色平淡的說道:“我是住吉會執行部副會長松本啟,你接下來的行程將由我安排。”
正野健一問道:“你們準備怎么安排我?”
“送你去泰國,到了那里你可以更名改姓,甚至給你做易容手術,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我們住吉會在泰國也有分部,如果你加入住吉會,可以為我們工作,如果不愿意,可以給你一筆錢。”松本啟道。
正野健一呆呆的問了一句,“不能留在日本了嗎。”他有父母,還有弟弟妹妹,他真的不愿意離開他們。
松本啟道:“如果你想活命,必須離開日本,改頭換面才能重新生活。”
是啊,自己現在是殺人兇手,是通緝犯,在日本寸步難行,自己想要活下去,必須放棄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
“這就是“日本會議”對我的安排嗎?”正野健一最后問道。
“是的。”
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正野健一低著頭說道:“好吧,我明白了。”
“前兩天警察查的太嚴,我們準備明天晚上帶你出海,將你送到貨輪上偷偷出海,偷渡過去。”
正野健一沒有答話,他已經認命了。
“如果你沒事,那我就告辭了。”松本啟說完就準備離開。這時沉默的正野健一突然抬頭,用有些陰郁的目光看著松本啟說道:“給我來點毒品,我要最好的那種。還有,給我找個女人,我要洋妞,要大屁股大的那種。”
松本啟一愣,隨即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離開了房間。
正野健一知道,自己真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已經沒有了未來,心中升起自暴自棄的情緒,他突然想要放縱自己,完完全全的瘋狂放縱,以前沒有觸碰過的毒品,女人,他都要嘗試一下,他要讓自己變成魔鬼。
十幾分鐘后,給他送飯的那個年輕男子給他送來了一小袋白粉,并交給他怎么用。然后又給他安排了一個洋妞,正是正野健一要的大屁股大的那種。
吸毒、艸女人,他要徹底放棄自己。
他們都沒有注意,在房間的屋角,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有一個如同蒼蠅一般的小家伙,正靜靜的趴在那里,注視著這一切,并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