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小型的炸彈從飛虎外掛點落下,兩朵降落傘在炸彈上打開,炸彈上的引信在降落傘打開的一秒后,引爆了兩枚炸彈。
兩架陣風戰斗機正好來到這里,距離炸彈還有一點距離,不過爆開的炸彈,并沒有任何殺傷彈片,而是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
雖然強光不可能干擾到有座艙蓋和頭盔護目的駕駛員,但是爆炸輻射開強電磁脈沖,讓兩架陣風戰斗機的儀表盤則是滴溜溜亂轉,高度,速度,下視雷達幾乎全都失靈了。
跟隨在貝克姆身后的另一架陣風戰斗機,在短暫的搖晃下,直接一頭扎入了邊上的巖壁,駕駛員沒有來得及跳傘,和粉碎的戰斗機化作一團火焰,眼看也是尸骨無存了。
轉眼間的功夫,四對二已經變成了一對二,貝克姆此刻也無法退縮,因為他很清楚,對方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儀表盤上的設備短暫的失靈,憑借經驗貝雷帽還是一往無前的追上了前面的兩架黑鷹戰斗機。
機載相控陣雷達鎖定的瞬間,貝克姆也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發射按鈕,兩枚米卡導彈脫離掛架,直奔前面的黑鷹戰機而去。
然而,兩架黑鷹戰機只是輕輕搖晃了一下機尾,在貼近巖壁的轉彎處做了一個極限轉彎,兩枚導彈便直接撞上了巖壁。
貝克姆并沒有放棄,在這樣的山谷環境下,導彈并沒有戰斗機靈活,撞山很正常。
可就在他要追上去用機炮攻擊的時候,前面兩架戰斗機,突然在一個三岔口分開。
貝克姆見狀,雖然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但他還是堅持朝著左側的那架黑鷹戰斗機追了過去。
被他盯上的是飛豹,兩架戰斗機相距不過百米,就如魚兒游在狹窄的水管里,完完全全的山谷,充斥著戰斗機的咆哮聲。
對于這種狹窄地貌之中的穿行,和每一個優秀戰斗機師一樣,飛豹也將這樣的飛行,烙印在自己的肌肉記憶中。
眼中看到雷達上的山谷地貌,控制戰斗機的飛行,根本不需要通過大腦,肌肉就已經自然做出反應。
這是在無數次飛行在死亡山谷鍛煉出來的能力,死亡山谷,之所以讓所有的紅警戰斗機師談之色變,是因為這片模擬出來的山谷,不但地形復雜,區域之大仿佛無窮盡,還有一個就是所有的線路都是隨機在變化。
沒有一個戰斗機師,能夠飛過兩次同一條線路,而是山谷兩邊的巖壁,也都是崎嶇起伏,最窄的地方,甚至只有不到三米,只允許戰斗機傾斜通過。
每一個紅警戰斗機師,都在這片死亡山谷,留下墜毀的記錄。
就算是空軍英雄將衛國中將,也在模擬地圖的死亡峽谷留下機毀人亡的記錄。
整個紅警兵團中,唯有娜塔莎和蔡睿宸以及鮑里斯,還未留下任何失敗的記錄。
極限的死亡飛行,對于戰斗機師的鍛煉,絕對是鍛煉反應極限的最佳方式,在模擬之中,根本不擔心戰斗機師和戰斗機的損失,完全可以放開手腳。
此刻,對于飛豹來說,他感覺現在并不是在實戰,而是在死亡山谷中進行的模擬飛行,后面追擊的戰斗機,也猶如死亡山谷訓練中的陪練虛擬機,熟悉的感覺,變化多端的山谷,讓飛豹十分的輕松。
這樣的訓練,他已經飛了不下于五千次,對于山谷這樣的地形飛行,已經變成了他身體的本能。
而在他身后的貝克姆,神經緊繃,眼神專注,眼皮都不眨一下,生怕跟丟了眼前的敵人,也生怕微微的放松,就直接撞上了巖壁。
而且貝克姆還要小心的盯著,隨時要注意另一架黑鷹戰斗機,會不會從其他地方冒出來,然后給自己來一下。
劉建偉對飛豹說道:“飛豹,我已經從右側過來。”
飛豹看了一眼頭盔上顯示的飛虎坐標,結合戰斗機雷達掃描出來的臨時地圖,便開口道:“你繼續前進,速度保持三百,等待我的命令。”
“沒問題。”劉建偉點點頭,看著這條長長的裂縫盡頭,手指緩緩的放在機炮的按鈕上。
貝克姆并不知道,之前往右側走的另一架黑鷹戰斗機,已經繞到了前面,并且布下了陷進。
此刻的他,依舊執著的追著前面的黑鷹戰機,只是他的心情十分的郁悶。
眼前的黑鷹戰斗機,猶如泥鰍一樣,雖然他勉強可以咬住對方,可是一連串的機炮攻擊,連對方的皮都沒有蹭掉一塊。
射出去的機炮子彈,每每與黑鷹戰斗機的尾噴口,總是存在很微小的距離,而這個距離在貝克姆看來,卻猶如鴻溝一樣,難以逾越。
眼看飛機上的機炮子彈都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二,導彈也只是剩下兩枚,貝克姆已經開始在考慮要如此脫身了。
畢竟對方還有一架戰斗機在附近,除非是馬上就可以干掉眼前這一架,否則就會相當的危險。
而現在,貝克姆已經深刻的領悟到,對方駕駛技術的高超,當然還有黑鷹戰斗機的優秀性能,都讓他有一種汗顏的感覺。
高傲的他甚至都已經向美軍戰斗機發出求援,遺憾的是,他的遭遇并不是唯一的。
美軍預警機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了,直接就命令貝克姆,尋找機會馬上脫身。
這一次北約聯合空軍遇上了一群可怕的對手,而到現在,北約聯合空軍都沒有搞清楚對方的空軍番號,只知道,這些黑鷹戰斗機的雙垂尾尾翼的翼尖上,有一條金色的噴漆。
交戰了半天,連對方番號都不知道,也堅定了貝克姆離開的決心,更何況還有命令,結合籠罩在心頭的危機感,貝克姆已經不想在等待下去了。
然而就在他正要拔高機身離開山谷的瞬間,從右側飛來一串火舌,陣風戰斗機在霎那間的功夫,就被攔腰切斷,不過貝克姆速度也不慢,在眼睛捕抓到右側攻擊過來的航炮時,便果斷的拉起逃生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