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從來都是爾虞我詐,政治也不會有真正的朋友。
大國之間的政治較量和博弈,猶如在刀尖上的舞蹈,華麗但卻遠超如履薄冰的危險性。
野心家在國際舞臺這個秀場,都想要獨領風騷,若論心思和演技,個個都是人精。
蔡睿宸并沒有和普、京聊太久,很快就將普、京送了出去。
兩人的話題也都沒有任何的深入,幾乎全都是點到即止,將某一件事情微微點破,然后全都依靠自己的領悟。
對比蔡睿宸和大老板所交流的深度,對于普、京,蔡睿宸一直都是淺嘗即止。
畢竟老家和俄羅斯是完全不同的,在國家戰略方面來說,伊敘聯邦和老家是天然的盟友,雙方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在未來的幾十年內,也都不存在戰略安全沖突。
蔡睿宸也經常將老家放在俄羅斯的位置上設想,要是老家與伊敘聯邦的戰略格局放在與俄羅斯的戰略格局上,自己與老家的關系,是否會如此融洽
每當有這樣的想法起來,蔡睿宸都會趕忙掐斷,因為對于最終的答案,他十分的清楚。
任何個人情感在國家安全利益前面,都是微不足道的。
哪怕他一廂情愿,老家也不可能對他毫無防備,一旦存在防備,那關系注定不可能回到現在如此親密的程度。
答案很顯然,也是蔡睿宸最不想考慮和看到的結果。
當然,現在沒有必要考慮這個問題,就算是到了將來,整個世界也只有伊敘聯邦和老家這兩個超級大國存在,蔡睿宸也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考慮這個問題。
這也是蔡睿宸一直都深感最慶幸的地方,將來的人類,將會共同面對走出地球這個最大的利益,而不再是將目光放在地球上。
任何時候有最大的共同利益,那關系就能夠得到最基本的維持。
大國博弈在蔡睿宸眼里,永遠看到的都是二十年后,而不是現在的眼前。
因此對于俄羅斯,蔡睿宸從一開始就很提防,這一點上,與俄羅斯跟伊敘聯邦的關系完全相同。
與俄羅斯的關系,大家都是在相同的利益上,進行的相互利用,沒有所謂的合作,也沒有所謂的維持關系,一旦將來真的出現了安全戰略上的相互威脅,這種關系也就順理成章的消失無蹤。
就在蔡睿宸和普、京會晤的時候,奧、巴馬也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在偌大的套房之中,連和警衛都看不到,此刻奧、巴馬的身邊,只有他真正的心腹,白宮幕僚團隊的幕僚長羅伯特。
對于自己的幕僚長,奧、巴馬是絕對信任的,而在整個美國,甚至可以說全世界,奧、巴馬誰都不相信,羅伯特是唯一的例外。
很多時候,奧、巴馬的決策,全都是在和幕僚長羅伯特共同制定之后,才下定決心的。
當初奧、巴馬沒有對敘利亞動武,主要也是因為羅伯特的進言,在長達一個小時的分析中,羅伯特最終讓奧、巴馬堅定了停止對敘利亞采取戰爭的行為。
而這一場戰爭,從一開始羅伯特也都是完全反對的,但是奧、巴馬這一次確實是被架在火上烤著,他一個人的決定,完全無法阻止這一場戰爭的爆發。
這也是為什么,奧、巴馬無法相信美國政府中的每一個人,原因就在這里。
美國總統并不能說是提線木偶,但是身為美國總統,有一套不變的規則,在歷屆美國總統之中,有能力打破這個規則的人,只有二戰的羅斯福。
奧、巴馬明顯沒有羅斯福的政治手腕,最主要的是,沒有當時的政治環境。
因此在很多國際重打問題上,美國的立場并不是奧、巴馬想要怎么做,而是美國的利益應該怎么做。
有些政策和對外方針,有一套固定的程序,完全不需要奧、巴馬做出任何指示,很多行動的計劃和方案,就已經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在這種事情面前,奧、巴馬只需要做的就是簽名。
在對伊敘聯邦的戰爭之中,也是因為如此,面對伊敘聯邦的戰爭,奧、巴馬連自己考慮的時間都沒有,戰爭程序已經啟動了。
但是最終不管是戰爭勝利還是失敗,責任和功勞也全都在奧、巴馬的身上,任何的實際利益,都和他切身利益無關。
最近這段時間,奧、巴馬真正考慮的問題,主要就是為了如何避免戰爭升級。
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他比誰都清楚,美國一旦陷入到與伊敘聯邦的生死大戰,最終這場戰爭才是真的無法收拾。
最讓奧、巴馬耿耿于懷的是,從戰爭爆發之前,兩次與蔡睿宸的會面,蔡睿宸已經或多或少表明了這一點,仿佛一切都已經在蔡睿宸的控制中。
這讓奧、巴馬更有一種很不好預感,蔡睿宸也成為了奧、巴馬此刻的心病。
正如前文所說,現在是否進行戰爭,奧、巴馬都已經很難控制了,除非是奧、巴馬決心得罪整個美國的利益集團,堅決簽署停止戰爭的命令,否則戰爭將極有可能繼續下去。
說白一點,現在奧、巴馬最需要的是一張能夠下來的梯子,被束之前臺高閣的滋味,不好受。
最主要的是,現在美國所面對的危機,絕對不是單單與伊敘聯邦的這一場戰爭,一旦有任何失誤,美國將承受遠超這一場戰爭的更大損失,并且這種損失將是無法挽回的。
“蔡睿宸秘密會見了華夏最高領袖,參加了晚宴之后,又秘密會見了普、京,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最近和俄羅斯走得很近,對于我們的態度變得曖.昧起來,有情報稱,埃爾多安甚至都打算秘密聯系蔡睿宸……”
羅伯特很嚴肅的將目前最關鍵幾個點,向奧、巴馬提起。
這些國家的舉動,充分說明了美國此刻在全球利益上所面對的嚴峻挑戰。
伊敘聯邦只是打開美國這個超級大危機的一個小缺口,很顯然美國沒有及時堵住這個口子,導致更多必然性問題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