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霸道所說的那樣,密集的炮火摧毀了山頭上的一切,茂密的樹木全都被摧毀,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燃燒的樹木殘骸,遍地都是狼煙。
兩百米的山頭,被削平了最少一米,從山腳下到山頂上,到處都是炮彈炸出來的大坑,翻出來的泥土之中,隨便抓一把都能夠摸到炮彈爆炸余留的彈片。
然而山頭依然堅.挺,完全沒有塌陷的痕跡,也就是說,修建在山腹中的軍事要塞,還十分的健全。
事實上,這一點也都不奇怪,這個地下要塞的修建標準,如果連陸軍的重炮都無法抵擋,那就完全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更何況,這個要塞內還有重型火炮,防護能力自然要達到很高的標準。
以目前擁有的資料來看,恐怕就算是要塞粉碎者侵徹炸彈,都很難威脅到里面的要塞。
兩百多米的高的山峰,而要塞就在山峰的下面,要塞粉碎者侵徹炸彈的侵徹能力,根本無法穿透如此深的山層。
“我們就這樣等待著嗎?”陸梟看著光禿禿的山頭,對身邊的霸道問道,此刻夜色已經逐漸降臨,山頭上燃燒的樹木,帶來微弱的光亮,便于兩人觀察山上的情況。
“等待援軍到來,準備黑夜的獵殺。”霸道依舊一動不動的依靠在石坑內,說道。
陸梟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說話,擺上狙擊步槍,開始尋找四周可以作為狙擊點的位置,開始觀察對面的情況。
霸道的意思十分的簡單,那就是獵殺晚上極有可能從要塞內出來的敵人,這種工作也十分適合狙擊手來完成。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徹底來臨,山上燃燒的樹木也逐漸的熄滅,隨即整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而對方并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依舊深深的隱藏在要塞內。
時間差不多來到晚上十點左右,敵人還是沒有出現,不過援軍已經抵達了。
一支二十人的小隊,來到戰場上。
頭盔臉部繪畫著骷髏圖案的幽靈特別突擊隊,全體隊員抵達戰場的四周。
來到石坑內的祥哥,對霸道相當的恭敬,要不是戰場上,嚴禁對長官敬禮,也不能有明顯的恭敬表現,祥哥也不敢與霸道平起平坐。
“請長官分配任務?”
“先休息一下。”霸道說道。
祥哥點點頭,對自己的小隊下達休息和警戒的命令。
邊上的陸梟,還是第一次看到幽靈特別突擊隊,或者說,他也第一個看到幽靈特別突擊隊的外人,戰場上凡是見過幽靈特別突擊隊的人,都已經下地獄了。
好幾個女兵的幽靈特別突擊隊,在陸梟眼中還不是最氣特的,重裝步兵也一點都不奇怪,可是四個背著長弓,卻連手槍都沒有一把的弓箭少女,在陸梟看來,就真的很奇特了。
從對方的單兵裝甲來看,完全看不出男女,但是身后那把長長的空殺,卻異常的吸引眼球。
現代化的戰場上,居然還能夠看到專門有人使用冷兵器的人,陸梟感覺自己的眼界又一次開拓了。
在特種部隊中,弩箭和弓箭,并不算是太冷門的裝備,但是專門使用弓箭或者是弩箭,也沒有配發其他武器的特種兵,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只是陸梟也不方便詢問,從眼前這些所謂援軍中,他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有點危險。
“這位是陸梟,我們的戰友。”霸道對祥哥等人介紹了一下陸梟。
“你好戰友,我叫祥哥,中東聯邦衛隊陸軍準將,這個小隊的指揮官。”祥哥也自我介紹說道。
“你好長官。”一聽到祥哥說自己居然是一個準將,兩隊最外雖然是合作,但是在內部已經相當是盟友,陸梟就連忙敬禮說道。
“你是一個狙擊手,應該很清楚,在戰場上,不允許對任何人敬禮。”霸道有些嚴肅的說道。
陸梟在敬禮的瞬間,也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正如霸道所說的那樣,作為一個狙擊手,他很清楚作為一個狙擊手最想要狙殺的目標是什么。
戰場上,狙擊手存在的價值,往往都具有戰略價值,埋伏的狙擊手,一般不會對普通的士兵動手,專門挑選那些軍官。
但是在戰場上,幾乎不可能看到有人佩戴軍銜上戰場,因此只能從敵人的反應中推斷出當間的指揮官。
如果剛剛的時候,遠處埋伏著一個狙擊手,并且一直都在觀察這里的情況,在陸梟朝祥哥敬禮的時候,那個狙擊手已經對祥哥開槍了。
“十分抱歉,我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將軍居然會來到戰場上。”陸梟有些慚愧的低下腦袋說道。
對比中東聯邦這些常年在戰場上生存的人,陸梟感覺自己還是太缺乏實戰的考驗了,很多東西雖然知道,但往往來不及想清楚,還沒有融入到自己的本能之中。
祥哥并沒有在意,說道:“在我們的軍隊體系之中,軍銜代表的是能力,而能力不單單是指揮部隊作戰的水平高低。”
陸梟并不是很懂,在他看來,一個準將居然只是一個小隊的指揮官,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小隊絕對很不簡單。
最主要的是,一個準將居然都上戰場,而是這個準將對霸道剛剛的舉動,也充分說明,這個霸道的軍銜高于準將。
這都是什么變.態啊!
陸梟內心忍不住驚嘆了一句。
在這里相互認識的時候,山上的印尼國民軍士兵,也開始忍不住出來行動了。
幾個人影出現在山頂上,然后更多人的出現了,這些人手中,都帶著單兵鏟,開始清理被泥土壓住的要塞射擊孔。
夜色之中,霸道手中的狙擊步槍,已經準備就緒了。
遠處的山頭上,沒有燈光,所有的印尼國民軍士兵,都是抹黑在鏟開泥土。
黑夜中的獵殺,往往都是出其不意,幾個圍零散的印尼國民軍,正兩人一組抬著那些被炸斷的木頭。
輕輕的扣動了一下扳機,一個剛剛將木頭放下的印尼國民軍士兵,整個腦袋直接從脖子上消失了。
站在他對面的另一個士兵,從夜視儀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警告,霸道的第二槍也直接削掉了他的腦袋。
沒有停息的兩搶,兩個剛剛放下木頭,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直起腰的印尼士兵,相隔不過幾毫秒的時間,同時倒地。
沒有槍聲,也沒有槍口的火焰,兩個印尼國民軍士兵被干掉的時候,山上的其他印尼國民軍士兵,都沒有任何發現。
這時候,已經有幾個印尼國民軍士兵,來到了山腳下,似乎是來這里巡邏的。
霸道輕輕的放下狙擊步槍,開口說道:“掩護我。”
話音一落,霸道的身影就離開了石坑,隨即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就看到山腳下的幾個印尼國民軍士兵,除了最前面的那一個,身后的那幾個人同時倒在地上。
在前面那個印尼士兵聽到身后動靜回頭的時間,霸道的身影從大樹身后出現,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咽喉,拖入大樹之后,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就看到霸道猶如拎著小雞一樣,帶著這個俘虜回來了。
來到石坑,霸道就將這個俘虜交給祥哥,說道:“帶到后面去,問出里面的詳細情況。”
祥哥點點頭,帶著已經被打暈的俘虜,朝著后面走去,省得等下俘虜的慘叫聲,被山頂上的人聽到。
在祥哥帶著俘虜離開的時候,山頂上的印尼國民軍士兵,也發展了尸體。
一時間,整個山頂上都是喊叫聲,那些士兵,對著山腳下的樹林,開始盲目的開火。
此刻,也不需要客氣,山腳下的狙擊手,也開始對山頂上印尼士兵,進行點射。
胡亂開火的印尼士兵,還沒有看到敵人,只是看到一個個的戰友,快速的倒在地上。
沒有槍聲,也看不到開槍產生的火光,這讓印尼士兵們,在胡亂開槍之中,也紛紛逃入了地下通道內。
很快,整個山頂就完全看不到活著的人。
“撤退。”
將敵人逼入地下要塞之中,霸道也馬上就命令撤退。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大量的炮彈從要塞中射出,無差別的覆蓋山下的密林。
都是迫擊炮的炮彈,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用來驚嚇對手,是完全足夠了。
只是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占到了一點便宜,就應該離開了。
迫擊炮亂打,霸道等人已經離開了數百米遠,直接到后方和祥哥匯合。
此刻的祥哥,已經將所有需要的訊息都審問了出來,其實也不需要審問,這個被抓來的家伙,一看到落在了敵人手中,直接就是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個要塞確實是從二戰時期遺留下來的,由于地理位置重要,控制了雅加達對外主要的三條交通線,同時靠近雅加達,從印尼獨立之后,也一直都在使用這個要塞,大半個世紀以來,維護和擴建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說到這里,祥哥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這個要塞內,擁有大小的炮臺十八個,還擁有四套導彈發射系統,駐扎在里面的是一個整編的步兵旅,超過八千人。
要塞有多個出口,但都易守難攻,而且不排除要塞內有自毀系統,想要攻入的難度很大。”
此事,恐怕就連霸道都有些意外,他之前也只是認為,里面最多就是一兩千人,沒有想到居然駐守了一個旅的部隊,八千人的守軍,加上堅固的要塞,想要完全攻占下來,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是否有圍困的可能性?”霸道沉吟了片刻之后問道。
祥哥搖搖頭,說道:“我已經問清楚了,里面的飲水來自山林的地下河流,并且有獨立的凈水系統以及氧氣循環系統,充足的食物儲備,足夠里面的人,在里面生存兩三年的時間,不需要依靠任何的外界補給。”
如此重要的要塞,具有著戰術級別的作用,里面的東西,自然是儲備充分,從武器彈藥到食物飲用水,都是一應俱全。
“那就是說,只能是強制攻占這里了?”霸道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根據這個家伙的交待,里面極有可能儲備有化學武器,他見過運送涂裝有極度危險品的物資進入到要塞之中。”祥哥說道。
“如此說來,強制摧毀還是有風險,那就只有常規攻占了。”霸道皺起眉頭,說道。
“從目前來看,只能是如此。”祥哥說道。
“那就讓叢林集團軍行動起來,天亮之前,徹底控制這片區域,讓工程部隊的人也過來,開鑿一條路上來,我們有的是時間,讓重裝備上來再說。”霸道想了片刻,命令道。
要塞不遠處就有一條山路,那應該就是用來給要塞運送物資的道路,只是道路有點狹窄,大型主戰坦克完全無法通過,因此需要工程部隊進行拓寬和加固,同時戰場地形也需要布置,才能夠讓坦克這種重裝備上到攻擊陣地。
而在這之前,叢林部隊需要率先控制四周,防止敵人對工程部隊的行動進行破壞,同時也要預防叢林中其他的敵人,畢竟這片叢林中,可不是只有要塞內的敵人。
特別是那些隱藏起來的雇傭兵,對比印尼國民軍的士兵,這些雇傭兵才是真正的毒蛇,十分的危險。
山腳下,得到最新情況的譚雅,也馬上就通知徐志昌,命令他馬上帶領叢林集團軍出發。
后勤部隊的工程團,也在起床號中開始集結。
要塞外面的密林之中,霸道看到部隊的行動信息之后,便對祥哥等人說道:“你們在這里觀看情況,我打算再次進入到要塞內。”
祥哥聞言,頓時就勸解道:“指揮官,您不能如此涉險,讓我去。”
邊上的陸梟,有些奇怪的看著霸道,臉上逐漸的露出震驚的表情。
看到自己的身份被點破,蔡睿宸有些無語的看了祥哥一眼,然后緩緩的摘下頭盔,露出自己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