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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毗鄰海邊的一處廢棄的高堤上,各路人馬的營地相隔著警戒距離,環繞其邊:
羅馬帝國塞浦路斯大公拉普索瑪特斯,羅馬帝國大公爵斯蒂芬.高文.盧塞爾,羅馬帝國亞細亞行軍總管泰提修斯,丹麥王國王子斯文,蘭普倫城堡主人奧森將軍,還有位亞美尼亞大貴族塔普倫茲,他是代理亞美尼亞魯本王子參加朝圣者武裝的。{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可樂
這群人各懷立場,帶著鎧甲武器精良的衛隊,踏上了高堤的各個通道,旗幡馬匹在四面布好陣勢,下面蘆葦大片大片于初春的風里搖曳,夕陽將整個入海口的水面印染得像赤色的地毯般,帶著停泊艦船的黑色模糊剪影。
“在圍城戰期間,我會使用船隊,全力保障各位隊伍的給養和輸送。”拉普索瑪特斯笑瞇瞇,點頭哈腰,這位老狐貍把話說得冠冕堂皇,實則就是要避免殘酷的陸上圍城戰,只讓塞浦路斯搞后勤,并在兜售物資上分一杯羹即可,安全第一,保全第一。
但隨后,泰提修斯將一面令牌,并帶鉛封文書送到拉普索瑪特斯的手中,公開當著眾人說,“別忘記了立場大公閣下,按照皇帝陛下在這里簽署的命令,你現在從屬于鄙人的作戰序列,哪怕是大公爵的爵位,還是亞美尼亞王子或丹麥王子,都與閣下無涉無關。”
拉普索瑪特斯即刻受寵若驚的表情,舉著雙手接過物什,高文在旁邊摸著下巴,看著這個景象,心想這下塞浦路斯船隊必然不能為我所用了。
“說得好,現在也該討論些指揮權的歸屬問題,這位大公既然已經歸屬帝國行軍總管閣下的指揮。那我塔普倫茲也代表山嶺之王魯本王子的旨意,宣布亞美尼亞的隊伍,只服從于朝圣者阿德馬爾圣職長上的調遣。”那邊立著的塔普倫茲,也即刻拔出腰帶里的權杖,如此說到。
而后奧森將軍和斯文王子立即表示,他們是要追隨大公爵閣下作戰的。
說完這些后,商議的人群都沉默下來,十分尷尬,雖然大部分人都頂著羅馬帝國的官職頭銜,但毫無疑問這支龐大的軍隊是各自為戰的,四周只剩下殘陽的瑟瑟,和蘆葦的嘯動之音。
所以說,一群領主和將軍特意跑到高堤來,就是為了闡述廢話和扯皮?
咳嗽聲傳來,眾人將目光轉向了發出者——高文雙手叉腰,棕色頭發在風中飄動,巨人般的迪姆.歌利亞握著長柄六角錘,立在他的身后,接著這位說出了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語:
“在接下來的圍城戰當中,我愿意擔當亞細亞行軍總管的副手,塞琉西亞和奇里乞亞的軍隊,也接受總管乃至君士坦丁堡陛下的指揮。”
而后他舉著銀馬頭權杖,指著斯文王子說,“我要求丹麥的士兵也如此,因為閣下在皇都宮殿里,也得到過皇帝的熱情款待,并且發出過臣從誓言的,是否如此?”
斯文王子頷首。
下一個對象,高文的馬頭,仿佛帶著嘶鳴聲,迅速轉向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塔普倫茲,“現在是魯本王子隊伍選擇的時刻到了,若是你拒絕服從帝國指揮,敘利亞門直到圣西蒙港,所有我方的通道路徑,和給養物資,你都無權使用。”
“太侮辱人了!”塔普倫茲氣得胡須都抖起來,像是被火燒著了般,肩膀呼呼聳著,“我已經說了,魯本王子的軍隊是聽從羅馬城圣職長上的。”
“我也是圣職長上。”高文將權杖收回,點著肩甲。
“這根本不同!”
“如果覺得不同的話,那就別走敘利亞門,去繼續翻過馬拉什到馬拉蒂亞城的群山,再取道埃德薩進入安條克,和你的主子諾曼人會師去。”權杖敲在大公爵肩甲上的聲音越來越急密,代表著高文不耐煩的心情。
“那這樣的話”
“寫出對陛下和行軍總管的效忠宣誓書,到安條克圍城戰勝利后自動解除,不然行軍號令不齊,是很容易在紛亂的安條克國里,遭到襲擊蒙受慘重損失的。”接著高文將手一揮,身邊同樣前來參戰的西奇斯特拉城代理堡主兼紋章官安德奧達特,即刻舉著擬好的文書走出,“現在起,我提議和行軍總管閣下成立新的‘帝國遠征樞密會議’,不接受朝圣者的行軍樞機會議的領導。”
周圍的將官都面面相覷,接下來高文的理由居然理直氣壯,“雖然我接受了公教會的洗禮,但是泰提修斯閣下和奧森將軍的軍隊是正教會信徒,其間許多亞美尼亞人則是使徒教會信徒,公正信義起見,單獨成立個遠征樞密會議是非常必要的。此外,朝圣者的行動,全是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陛下指揮下進行的,所以帝國方面自己的策略方案也應該有單獨的權力機構討論行使,是不是?”說完,高文把目光轉向了泰提修斯。
“我對大公爵的方案,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異議。”用斗篷遮住面容的泰提修斯,還是那副淡定的腔調。
而拉普索瑪特斯則立在原地,覺得渾身的甲胄和夾衣貼在身上,十分燥熱,因為暫時不清楚這位大公爵到底在兜售什么藥物;而那邊塔普倫茲,則是驚愕憤懣的表情,不斷地高聲抗議。
“若是這樣的話,就請閣下將兵馬退回去費拉米斯河北,并且正式宣告和偉大的羅馬尼亞帝國為敵。在解決了安條克后,我會光顧魯本王子的凡卡城的。”高文轉過頭來,大聲地對塔普倫茲做出了個“邀請離開”的手勢。
最后,其余人還是妥協屈服了,高文洋洋得意宣稱“凡事集會,都要以解決明晰目標為宗旨,若是分崩扯皮,絕對不利于未來的作戰”,得到了各自軍營代表的“一致贊同”:帝國遠征樞密會議宣告成立,它對征戰的部屬、物資調達和士兵將官賞罰擁有原則上的權力,正副席位分別是泰提修斯和高文,兩人在署名狀上分別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并注上了“我們是羅馬皇帝忠誠的仆人”的行文,而后奧森、塔普倫茲等也都或情愿或不甘地在其上署名。
返回營地后,得知高堤集會情況的狄奧格尼斯惱怒大喊,“這是高文的伎倆,那個叫什么來著的伎倆?融資、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