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豪華的花園式別墅里,李昭君家的保姆廖阿姨被四個兇神惡煞的紋身的青年男子挾迫著走到大廳中央。
廖阿姨臉色蒼白發青,全身瑟瑟發抖,若不是怕被那四個黑|社會青年暴打,她恐怕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抬起頭來,回答我的問題。”前面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平淡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俯視味道。
廖阿姨戰戰栗栗地抬起頭來,看見兩米前,赫然坐著一位衣著光鮮全身名牌手戴名表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二十七八歲左右,身材修長,五官俊朗,氣宇非凡,明顯是一位大有來頭的公子哥兒。
“是……是。”廖阿姨嘴唇哆嗦地應道。
那青年男子說道:“我問你,你可是李昭君家的保姆?”
“是。”廖阿姨應道。
“李昭君別墅里最近是否入住了一個男人?他叫什么名字,與李昭君是什么關系?”青年男子問道。
廖阿姨害怕地說道:“是的,他叫葉凡。他與李小姐的關系好像是夫妻。”
“夫妻?”青年男子的兩道好看的濃眉一下子擰在一起,一股怒氣在眼底一閃而過。他雖是暗怒,但心思仍保持縝密,問道:“為什么說是好像是夫妻?”
“這……因為他們從沒同房過,甚至李小姐不許葉凡上二樓。”廖阿姨說道。
聽到這話,青年男子的眉宇一下子舒展開來,俊朗的臉上甚至露出松了一口氣的微笑,朗聲笑道:“很好。沖你這個回答,我賞你一萬。”
說著,他側轉頭對站在身后的一位跟班模樣的男子道:“阿明,給她錢。”
“是,晨少。”阿明應道,立即拿出鼓鼓的錢夾子,從里面取出一疊沒拆開封條的紅色鈔票,上前幾步,單手把一疊紅彤彤百元大鈔遞到廖阿姨面前,倨傲地說道:“這是晨少賞你的,還不請恩!”
廖阿姨做夢沒想到被黑幫綁架了,非但不挨打受辱,還能得到一萬塊錢,當下激動地向那青年男子叫道:“謝謝晨少,謝謝晨少!”
“你認真詳細回答我的問題,讓我滿意,你會得到更多。”晨少淡聲說道,絲毫不把一萬塊錢放在眼里,仿佛是走在大街上,偶爾看見一個路邊乞丐,隨手施舍一塊錢。
“是是,我一定認真回答您的問題。”廖阿姨連聲說道,伸手接過了錢。
接下,晨少問,廖阿姨詳細回答。甚至有一些細小的問題,晨少沒問到的,廖阿姨也主動講出來。
一個多小時后,廖阿姨用一個黑塑料袋子裝著五萬塊錢離開了別墅。
廖阿姨離開,晨少高興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很好,看來機會還在,她仍是個處。李昭君,我蕭逸晨一定要得到你!”
“恭喜晨少。”跟班阿明適時地笑著說道。
蕭逸晨斂下笑聲,含笑地微頷首一下。
阿明立即發揮狗頭軍師的作用說道:“晨少,那個葉凡的背景我們已經調查過,根本沒有什么背景。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運,竟然與李昭君成為領證夫妻。我們是不是直接派人把他干掉?或者是派人把他打斷狗腿,廢掉他的禍根,讓他與李昭君離婚?”
“手法太粗糙了,毫無藝術感。”蕭逸晨淡笑地搖頭道,“而且必定招來李昭君強烈反感。我與李昭君接觸多年,對她性格很了解,她這人護短。如果她知道我這么對付葉凡,我將永遠得不到她,結果只能便宜其他男人。”
“那我們怎么辦?”阿明問道,“不論如何,葉凡這人是必須盡早除掉的啊。”
蕭逸晨胸有成竹地淡笑道:“有一diǎn你說得對,我確實準備讓人打斷他的一條腿,廢掉他的禍根。還有,我還要讓他成為一個能讓人見了做惡夢三天三夜的丑八怪。屆時,不論李昭君對葉凡那小子的感情如何,當那小子變成那樣后,她必定會與那小子離婚,我的機會就來了。”
“晨少,李昭君是一個絕dǐng聰明的女人,手上的資源又不少,我們要對付葉凡,又不讓她事后察覺,恐怕很難啊。”阿明嘆氣道。
蕭逸晨淡淡一笑,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傲然,說道:“很難嗎?我看未必。我不僅要李昭君沒發現我對付那小子,而且還要讓李昭君認為那小子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憐。”
頓了頓,他問阿明道:“那小子不是在愛瑪莉集團里勾搭了一個叫陸小曼的女人嗎?我們就從陸小曼身上下手。”
“從陸小曼身上下手?好,我馬上派人去把陸小曼抓了!”阿明有些裝傻充愣地說道。
“哈哈哈……”蕭逸晨不禁失聲笑起來,搖頭看著阿明道,“阿明啊,你身手是可以,對我也忠心,但是腦子還得再靈光一些。”
接著,他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手表,自語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給我未來的女人打電話了。”
阿明反應迅速地從桌面拿過一只全球限量版的純白全后蓋側邊鑲鉆的pon手機,雙手遞送到蕭逸晨面前。
蕭逸晨接過手機,翻出李昭君的手機號碼撥打出去。
手機響了一陣,終于接通了。
“呵呵,昭君,是我逸晨。”蕭逸晨語氣溫和地淡笑道。
在電話另一頭的李昭君秀眉微皺一下,道:“請叫我全名吧。”
“呵呵,好的,你還是老樣。”蕭逸晨和煦地淡笑道,頓了頓,他換上抱歉的語氣說道,“我打電話給你,主要是想跟你說對不起。唉,我剛剛得知,我家的集團公司居然惡意搶了你已經交付定金的專利。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搶專利的事應該是貴集團公司的決策所為,跟你沒關系。我分得清楚。”李昭君談聲說道。
“謝謝你能諒解我。”蕭逸晨說道,“我也很痛恨這種不道德的行徑。剛才我跟我爸面對面交涉了。”
“哦,你爸怎么說?”李昭君語音起了一絲波動。
蕭逸晨心底暗暗得意,但表面上保持著剛才的語氣道:“其實,我爸也不太贊同這種行為。只是,你也懂的,我爸雖是同溢集團的董事長,但是集團內部許多事并不是我爸一個人能拍板的。購買‘吉肺清化片’專利的決策是整個董事會的決定,因為董事會也很看好生物醫藥這個領域。”
“嗯。”李昭君應道。
“我和我爸交涉一番,發現事情還是有轉機的。”蕭逸晨道。
“此話怎講?”李昭君急忙問道。
蕭逸晨說道:“這事在電話上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如今晚我請你吃飯,咱們當面再詳談,好嗎?”
“下班后,我很少談工作。”李昭君直接拒絕道。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明天上午你有空嗎?我去你公司向你請教。”
“呵呵,怎么能讓你奔波跑動呢?本來就是我們的錯。你現在有空吧?我現在就去你公司與你面談,怎么樣?”蕭逸晨微笑說道。
“好吧。有勞你了,真是過意不去。”李昭君道。
蕭逸晨立即笑道:“算不得什么。為了你,刀山火海我都可以考慮闖一闖。你等我,我馬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