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孤鴻二人來到府學內學習,乃是正月三十。而開學的二月三日,因而沒過幾天,陳孤鴻二人便開始上課了。
陳孤鴻倒也是頭一次上這樣的學校,本以為是有些枯燥。但其實不然,府學內不僅教學子以道德文章,還教音律,書畫,下棋。
雖然主要還是教道德文章,但還是每天有那么一個時辰學習琴棋書畫。每天學習一樣,每四天一個輪回。
除此之外,每十二天有一次小休。可以出門逛逛街,散散心之類的。氣氛是寬松的,學習靠自己。
時光飛梭,這一過便是十天。陳孤鴻十分適應,晚上那小鬼高莊也是一次次出門去,與他的對手大戰,互相要吞了對方。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挺讓陳孤鴻在意的。因為他的室友小兄弟,已經十天沒洗澡了。
雖然現在天氣還冷,但是十天不洗澡也太可怕了。不過陳孤鴻知道這小兄弟扭捏,便沒多說什么,由她吧。
總歸是忍不住的。
而陳孤鴻想的也沒錯,卓婕昭確實忍不住了。她在家中可是很愛干凈整潔的,就算是十月寒冬,也是每天沐浴。
而現在整整十天,她幾乎要瘋了。
實在不舒服,實在是忍耐不下⑦長⑦風⑦文⑦學,ww※w.cfwx.ne※t去了。這一日晚上,二人一起吃了飯。卓婕昭打量了陳孤鴻一眼,便紅著一張臉,下去打水去了。
很快她又回來了,雙手空空。
來到陳孤鴻的床前,她作揖懇求道:“那水桶太重,賢兄可否幫幫忙?”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陳孤鴻這一回也不得不翻白眼了,教育道。卓婕昭便只能吶吶下去了,然后她便回來了。
只見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張臉長的通紅。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了。才一步步的挪移著,把水桶給提了進來,然后把熱水倒入浴盆。
“真是文弱的可以。”陳孤鴻搖搖頭,有意鍛煉她,便繼續不幫忙。卓婕昭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去打水,足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把那浴桶給盛滿了熱水。
手酸腳酸腰酸渾身酸爽就不必提了,臨入盆她又有些猶豫,看了陳孤鴻一眼,她知道這個角度是依稀能看見的。
陳孤鴻便翻翻白眼。側過了身子。她見此大喜,連忙拿了干凈衣服,脫下身上的臟衣服,解下了纏繞在胸前的白布。
她的真的很大,一只手是握不過來的。因為實在是大,她便只能把自己的小腹也纏繞上增加腰圍,才能顯得上邊平平。
因為纏繞的緊,她有時候會很不舒服。此刻徹底解放,便是一陣舒爽。狠狠的揉了揉這一對小白兔。卓婕昭十分幸福。
又偷看了陳孤鴻一眼,發現他還側著身子,便是松了一口氣。但是洗著,洗著便雜念叢生。賢兄可是天天用這個浴桶的。
越想越覺得害羞,臉蛋便越發滾燙。卓婕昭以沖刺一般的速度洗澡完畢,然后纏繞好白布,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從屏風后邊走出。
臉蛋嬌艷欲滴,似桃子。
聽動靜陳孤鴻便知道她喜好了,折回來身子。看了這家伙一眼,便又道了一聲。“別扭。”卓婕昭的臉便又紅了紅,然后飛快的竄入被褥中,睡覺去了。
而這時,陳孤鴻腦中的小鬼高莊也已經出門了。陳孤鴻便也吹滅油燈,睡覺去了。這便是府學生活了,陳孤鴻與卓婕昭這“小兄弟”一起寢則同屋,沐浴則同桶,吃的是同一個食堂上吃的飯,聽的是同一個老師講的客。
陳孤鴻十分爽氣,覺得這小兄弟除了別扭一點,其他都十分不錯的,脾氣也好。而在卓婕昭看來卻是不太一樣了。
男女之間,久生情愫是常事。縱使家教嚴格,也擋不住滴水成洞,更何況在她的心中,陳孤鴻是如此之完美,君子之心,磊落之行,豁達爽氣。
學富五車,才力絕人。
盡管覺得十分羞臊,但是卓婕昭卻偶爾也想著,“若是未來夫君如賢兄一般,那該多好?”不僅偶爾想到,便是有一次做夢都夢見陳孤鴻。
夢中的她是女裝,與陳孤鴻踏青游玩,互稱賢兄賢妹,而不是賢兄,賢弟。因為太羞臊,卓婕昭便從夢中驚醒,當夜便是睡不著了,結果第二天起床便是黑眼圈加上紅眼睛,陳孤鴻還怪而問之。
結果自然是鬧了個大紅臉。
就這般又過了十日,這天陳孤鴻遇到了那吳光耀,薛徹。四人再一次碰面,便是一陣聊談感懷。
陳孤鴻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二人車載著王仁美的尸體回去之后,便是引動了王家的大地震,哀哭之聲自不必提了。
他們兩個因為是好友,便發動了各自力量幫忙處理后事。直到完畢之后,二人才啟程來府學上學。
聊談間,二人不得不再次感懷吹噓一聲。“真是不得不聽好人之言呢。”本來氣氛也就這樣了,卓婕昭聽了幾句,便也插嘴道了幾聲安慰的話。
不過吳光耀忽然提議道:“今晚上我們去喝花酒吧。”
“花花花,花酒???”卓婕昭一下子臉色便綠了,結結巴巴道。花酒,自然就是那青樓之酒。
卓婕昭家教問題,男子三妻四妾在她心中也是無所謂的。便是她聽說自己長兄卓伯雅也是要去青樓逛逛的,但問題是她是女子。
去青樓去摟那青樓妓,女???
陳孤鴻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在老家時候也是常陪王松去的。又見吳光耀二人臉上陰郁,想去尋歡作樂,便答應了。
卓婕昭則拒絕道:“我不去。”
“不去?”吳光耀有點不快,他當四人是朋友,覺得很沒面子。
卓婕昭有些吶吶,還有點厭惡,覺得有點強人所難。但這時,陳孤鴻拍拍她的肩膀道:“出門在外,去那地方是常常的事情。不可能每次都不去,萬事有頭一遭,不怕。”
卓婕昭覺得吳光耀有點厭惡,對陳孤鴻卻是沒抵抗力,實在不忍拒絕,便道:“那我不住宿。”
如此三男一女便逛青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