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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滿校園時,分外妖嬈。
雪融之后,冷得手指都發木。
不過和寒冷的天氣截然相反的是,張譚內心火熱起來。
《今古傳奇·武俠版》創刊號發行已經一個星期了,銷量十分可人,收到了大量讀者的購買支持。而刊載其上的《四大名捕震關東》,同樣是炙手可熱,好評如潮,每天都能收到電話和信件的關注。
這都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王從倫來電話了,《武俠版》編輯部幫助張譚的小說,聯系到了一家出版社,臺彎鮮鮮文化出版社。
“臺彎的出版社?”張譚有些意外。
他第一時間壓根沒想過會是跟臺彎的出版社扯上聯系,不過仔細想想這也很正常,武俠風氣畢竟是港臺那邊帶動的,香巷和臺彎都涌現出一大批武俠名家,有武俠作家自然就會有出版武俠小說的出版社。
而大陸這邊,武俠還很薄弱,連刊載武俠小說的雜志,目前也就《今古傳奇·武俠版》這一本,更別說專門做武俠出版的出版社了。大陸這邊的武俠小說,很多都是盜版商發行的港臺名家作品。
“鮮鮮文化是臺彎剛成立的一家出版社,不過鮮鮮文化還有一家網絡站,叫做鮮網文學,在臺彎地區有很大數量的讀者群體。鮮鮮文化是走繁體出版路線,因為我們從鮮網約過稿的關系,和那邊有聯系,就推薦了你的小說。”王從倫在電話里介紹說。
“這樣啊,那行,可以坐下來談談。”張譚表示明白。
和內地潛在讀者數量不明相比,繁體出版輻射的港臺以及華人地區,經過很多武俠名家的開墾,有很大數量的讀者。先出版繁體,既能有一個保底的銷售保障,也能進一步依據繁體銷售成績,來試探簡體出版的前景。
因為大陸與臺彎交通不便,沒法坐在一起喝茶商談,所以鮮鮮文化的經理,直接和張譚郵件、電話聯系,這有點麻煩,張譚時不時得去雙墩鎮的網吧,不過聯系的結果還是很理想的。
在王從倫的斡旋下,張譚和鮮鮮文化達成了繁體出版的協議。
十六萬字的《四大名捕震關東》,以銷售數字支付稿酬,銷售數量超過六千本,以百分之十的銷售額為稿酬,銷售超過六千本,以百分之十三銷售額為稿酬。
這是一個新人價格。
不過張譚沒有太多討價還價,他的作品沒有經過市場的認可,別人不會一上來就以名家的價格簽約。
只要這本《四大名捕震關東》能夠賣出好成績,等下一本書,就能簽更好的條件了。
在臺彎,一本書大概一百六十元新臺幣,折合人民幣大概四十多元。六千本的銷售額就是二十四萬,以百分之十三計算,稿酬就是三萬多元。以現在臺彎市場的容量,基本上一部小說質量好,合大眾的口味,賣個六千本不成問題。
不過再往上,要賣個上萬本,就很難了。
張譚重生的時間畢竟晚了點,武俠已經快要走完最風光的時刻了,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一本武俠小說能賣到港臺紙貴,但是現在,就差了很多。雖然武俠的影視劇改變,依然熱門,但書籍銷量明顯縮水。
等網文時代來臨,武俠小說受到的沖擊會更大,乃至于退出大舞臺。
還好這幾年,張譚還能搭上順風車,掙個幾年稿費。等幾年后武俠沒落了也不怕,他只要打出名聲了,又手握經典,賺錢太簡單了。張譚重生前,新人寫武俠都餓死了,但黃易、溫瑞安這兩位武俠大家,還在忙著寫武俠掙錢呢。
“而且,我肯定是要走影視改編路線的,這方面才是賺名賺錢的大頭。”
這叫舍小利以謀遠。
寄了合同后,《四大名捕震關東》就正式授權鮮鮮文化出版了。
從出版到銷售,這個過程不會太短,所以目前而言,張譚還看不到自己能賺多少錢,也多多少少有些擔心,萬一出書了,卻賣不出去,那就丟臉了。
但是急也急不來,張譚只能按下心思,繼續做一枚安靜的美男子。
時間飛快。
氣溫是真的冷下來,趴在桌子上一覺睡醒,就會覺得全身都冷得直發抖。好吧,張譚在數學課上睡著了,頂著羅勁松的大嗓門,睡得還挺香。
羅勁松已經不管張譚了,只要張譚上課不吵著別人,他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不來,也不會怎樣。
不過,張譚也有想過,好好聽聽課,補一補數學的成績。
但這很艱難,那些圖形、線條、函數,對他來說兩輩子同樣是高深莫測。張譚不認為自己傻,只能說天賦不在這種邏輯、抽象類的學科上。數理化,三門課一樣爛。上數學課,自己忙自己的還好些,一但認真聽了,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催眠之中。
加上昨晚靈感大爆發,寫到了凌晨一點鐘……
一覺睡醒,也下課了。
張譚伸了個懶腰,準備出去活動活動麻木的手腳,曹玉傳拉了他一把,又把他拉回來了:“《四大名捕會京師》寫了多少字,快點給我看看。”
“沒寫多少,再說了,我都在筆記本上直接打字,不發表,你也看不到。”張譚揮揮手。
不過《四大名捕會京師》就沒辦法提前給他們看了,都在電腦中。
這年代又不能用手機看電子書,能看電子書的MP4還沒出現呢。
“會京師主要講什么?”曹玉傳不死心,改為直接問劇情了。
“將四個名捕的故事。”
“什么故事呢?”
“破案的故事,裝比的故事,談戀愛的故事。”
“靠,你這說的也太概括了吧。”
正說著,高潔轉過頭,板著臉看著張譚:“你又睡了一節課。”
高潔很關心張譚,這是混合著同學間友誼和少女對異性朦朧的好感的一種關心。
張譚過來人,明白這一點。但對于少女的關心,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對方未成年呢。所以他從不回應這種好感,僅限于同學這條線。
想了想,張譚嚴肅的點頭:“是的。”
“你干嘛不聽課。”
“不是我不想,是無法違反大自然的規律。”
高潔皺著眉疑惑的問:“什么大自然的規律?”
張譚一本正經的說:“大自然的規律就是,一聽數學課,我的大腦就產生一種睡覺的沖動,這種沖動隨著神經的傳遞,迅速主導了我的意識,于是,我就打瞌睡了。”
“真巧啊,其實我也遵循大自然的規律。”曹玉傳幽幽傳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