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之中,酒樓無算,醉仙闕在其中其實只是中等偏上而已,因為有一佳釀號醉仙,堪比瓊汁玉漿,低于道宮境以下的修士一杯便醉,便是化龍境的修士也難獨飲一壺而得名。
平常的時候,醉仙闕雖然酒客不少,但卻沒有如今天這般一下子涌進了那么多人,甚至便連對面隔絕的一些酒樓也全部進入了許多人,而他們的目光全部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那坐在三樓靠窗的兩桌客人。
其中一桌坐著四個形貌各異的人,一個身穿火紅長袍的年輕人,一個身穿黃金色衣裳的中年人,一個穿黑色袍子的老者以及一個頭戴紫金冠,身著道袍的中年人。
哦,這一桌除了這四人之外,邊上還有一個看起來大概十歲左右的孩子,只是這孩子看起來頗為凄慘,全身衣服破爛,七竅流血,讓人看了不由生心憐意,同時暗罵這些人沒有人性,竟然連一個孩子都如此對待。
但是,醉仙闕的掌柜和伙計可不敢上前,因為他們發現那孩子的眼神十分的怨毒,與他對視一下就像是被厲鬼盯上了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另一桌,則只有一個人獨坐,這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但是醉仙闕的掌柜卻知道修士是不能只看外表的,這年輕人的眼神中透露著一抹滄桑,這絕對不是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可以擁有的。
此時,醉仙闕中,不要說三樓,便是一樓二樓,都已坐滿了客人,單是一壺百斤源的醉仙釀都已經賣出近五十壺,讓醉仙闕的掌柜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只是,掌柜的有些擔心,這么多人跑到醉仙闕來,若是在這里動手,恐怕今天醉仙闕肯定要被人拆了。
但是掌柜的也沒辦法,雖然他自己就是一個修行之人,而且背后也有一股勢力,可從他觀察來看,這次進來的許多客人之中,都有不小的來頭,不要說他,便是他身后那股勢力,也不敢出頭。
“怎么樣,問出來沒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掌柜的抓住一個去打聽消息的伙計問道。
“打聽到了,掌柜的,這件事主要還是三樓那桌客人惹來的,聽說是王騰的弟弟王沖在城中駕車橫沖直撞,剛好沖撞了三樓那桌客人,那些人就直接將王沖拿下,并放出話來,就在咱們醉仙闕等王騰來救。”那伙計連忙將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王騰?北帝王騰?!!!南嶺北原王家那個王騰?!”聽完伙計的話,掌柜的雙眸一瞪,倒吸了口冷氣道。
伙計沒有說話,只是默然的點了點頭。
確認了之后,掌柜的心中更加的不安了起來。他也是修行中人,自然聽過北帝王騰的名號,這可是連他身后勢力都要客客氣氣的存在,可現在竟然有人敢得罪他,想來來頭肯定不小。
“看來這次醉仙闕肯定要被拆了。”掌柜的心中暗嘆了口氣。
“掌柜的,再上兩壺醉仙釀!”這個時候,樓上一個聲音喝道,聽過這句話,原本面色有些陰郁的掌柜頓時帶上了一些喜色,要知道今天單是醉仙釀都已經賣了五十多壺了,所賺到的源足夠再建十座醉仙闕了。
而且只要這件事過后,醉仙闕的名聲算是真正的打出去的,甚至可能因為這件事而傳遍五域,到時候醉仙闕可就出名了,以后的成就肯定不會下去秦城之中的那些頂尖酒樓。
就在醉仙闕的掌樓還在想著是不是可以以后每隔一段時間請一些強者來拆樓的時候,酒樓的大門口突然走進了十數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但看起來全都氣宇不凡,男的玉樹臨風,英俊非凡,女的裊娜若仙,纖塵不染,而且一個個氣息十分恐怖,哪怕是身為四極秘境的掌柜也無法看清這些人的修為。
“各位,各位,恕罪,恕罪,今日小店客滿了,要不諸位去別的地方看一看?”見到這些人一進來,便直接朝著樓上而去,掌柜連忙站出來拱手賠笑道。
“滾開!”走在最前面一個男子頭戴紫金冠,黑發披肩,面如冠玉,背負一把陰陽相間的圣劍,只是撇了一眼掌柜,那掌柜的便直接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到墻壁之上,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而后,這群人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那掌柜,直接登階而上,朝著三樓而去。
“有人來,好戲終于要開場了,希望那些人能堅持住,可不要連王騰都沒有就被人收拾了!”
“哇,這些人看起來都大有來歷啊,那個好像是五行宮的圣子,還有那個,好像是萬劫教最杰出的弟子,還有那個紅塵軒的弟子,走在最前面的應該就是陰陽教的新圣子了。”有人認出這群人的來歷,紛紛私下指指點點起來。
“這些人好像都與王騰頗有關系,難道這次過來是想替王沖出頭的?”有人道。
“陰陽教的圣子看起來頗為不凡,至少也是化龍七變的修為,不愧是中州有名的大教啊!”有人看到陰陽教圣子的氣勢,不由出聲贊嘆道。
“嗤,屁的不凡,兄弟,你不知道陰陽教的圣子已經被圣體葉凡斬了兩個了嗎?這陰陽教膽子也真大,這才剛又選出一個圣子就又跑出來作妖,這要是再被人斬了,那可真要成笑話了。”有人低聲嗤笑道。
而陰陽圣子一行人則一路登階而上,來到三樓,一眼便見到了坐在樓邊的葉玄與龍馬等人,特別是看到乖乖站在一旁,一身狼狽卻眼神怨毒的王沖,頓時眸間閃過一抹異色,而后大步的走上前來,沉聲的道,“幾位,王沖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你們如此做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過了又如何,你想為他出頭?”葉玄收回遠眺的眸光,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面色淡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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