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迅速的回到了家中,卻見林鳳嬌并沒有馬上開始準備,而是對秋生和文才道,“你們兩個,馬上去后院抓兩只公雞過來?”
“是,師傅!”雖然秋生和文才有些蠢笨,但是他們剛才也聽到了葉玄和自己師傅說的話,知道這次要發生大事了,所以也沒有多嘴,聽到了林鳳嬌的咐咐之后,馬上便一起進后院抓雞去了。
“葉道友,請!”看到秋生和文才兩人進了后院,林鳳嬌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對葉玄點了點頭,隨后來到了大廳的法壇面前。
來到了大廳之后,林鳳嬌并沒有招呼葉玄,而是自己走到了大廳中央的廳前,飛快的鋪上了一塊法布,拿出一應事物布置上了法壇,隨后又拿出符筆符紙朱砂等物,鋪好符紙,筆走龍蛇,一道似符非符的符籙便出現在桌前。
“九叔,你這是……”以葉玄的修為,自然知道林鳳嬌畫的正是茅山派的替身傀儡符,這道符籙一般都是用來行替身之用,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林鳳嬌為什么會畫這樣的符籙。
“這是我那兩個孽徒的生辰八字。”林鳳嬌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符筆,開口對葉玄道。
葉玄可是熟知劇情的人,聽了林鳳嬌的話,聯想到在原先劇情之中,林鳳嬌將文才和秋生趕出去,葉玄便知道林鳳嬌想要做什么了。
“師傅,雞來了,要現在殺嗎?”這個時候,秋生和文才一人抓了一只雞出來,還以為這是林鳳嬌做法事要用的,還笑嘻嘻的問道。
“拿過來!”林鳳嬌撇了兩人一眼,走到旁邊拿過兩根小竹桿,隨后將雞的雙腿用繩子綁吊在竹桿上,最后將剛才畫的那兩張符籙一張張的掛到那兩只雞的脖子上。
“師,師兄,那上面的字好熟悉啊。”這個時候,文才看著符籙上的字跡,拍了拍秋生道。
“我們的生辰八字嘛,笨,連自己的生辰八字都認不出來。”秋生開口鄙視了一句文才,隨后看著正將寫著他們生辰八字的符籙往雞頭上掛的林鳳嬌笑道,“師傅,我們就這雞相啊?”
“本來就一副雞相!”林鳳嬌冷冷的瞥了一眼依舊一幅吊兒郎當模樣的秋生,隨手將兩只雞拎起來遞給了兩人,“給,拿好了,一人一只,千萬別掉了!”
“干什么?”文才和秋生一人接了一只雞過去扛在肩上,秋生笑問道。
“你們有多遠走多遠,過了今天晚上,或許我們還能再續師徒之緣。”林鳳嬌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道。
聽到林鳳嬌的話,秋生和文才怔了一下,臉色一變,異口同聲的問道,“過不了呢?”
林鳳嬌低頭嘆了口氣,也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讓兩人離開。
秋生和文才這個時候才明白這次的事情可能不同尋常,甚至還會有性命之危,心中后悔當初自己為什么不好好修煉,老是給自己師傅惹禍,只是現在說什么也來不及了。
或許知道此次兩人出去兇多吉少,突然兩人朝著林鳳嬌跪了下來,朝他磕了三個響頭,“師傅,您老人家保重啊!”
看著跪在地上的文才和秋生,林鳳嬌有些百感交集,眼神閃爍了一下,但還是硬起了心腸,朝門外揮了揮手,便轉身不在看他們。
兩人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又重重的給林鳳嬌磕了一個響頭,隨后站了起來,朝著一人扛著一只雞,跑了出去。
“九叔,你這又是何必呢?以我們兩人的修為,就算是石道長親來,難道還能拿我們怎么樣不成?文才和秋生呆在這里,肯定也比外面更安全。”看到文才和秋生出去了,葉玄這個時候才開口道。
聽到葉玄的話,這個時候林鳳嬌這才轉過身來,只是臉上已沒有剛才的沉重之色,臉上甚至還掛起一絲淡笑,對葉玄道,“我明白道友你的意思。不過,道友卻是誤會我了。我讓他們出去,并不是想讓他們去送死,不過是嚇嚇這兩個兔崽子而已,省得他們一直惹事生非,不好好修煉,希望通過此次之事后,他們兩人能夠痛改前非,如此我這一翻心血也不算白費了。”
“原來如此,九叔對他們兩個實在是煞費苦心,是我多嘴了。”想到剛才秋生和文才兩人離開前的神色,葉玄倒也認同了林鳳嬌的話,經過這一次劫難,兩人說不定真的能成長起來。
“道友客氣了。”林鳳嬌擺了擺手,隨后道,“道友,據我估計我師兄的為人,此次他定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將自己的兒子變成真正的尸妖前來報仇。”
“不過,僅憑他們父子二人,想要殺我們可沒這么容易,所以我猜我師兄除了他們之外,肯定還會使用別的法術來殺我們,最大的可能就是招集附近的孤魂野鬼。這鎮上一年多前才遭遇過兵災,死了很多人,而且很多都是孤魂野鬼,這件事我師兄也知道,所以為了謹慎起見,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將院子布置一下,免得到時難以應付。”
聽完了林鳳嬌的分析,葉玄不禁對林鳳嬌大感佩服,竟然連石堅接下來想要使什么招都猜得七七八八,果然不愧是同門數十年的師兄弟,這猜得也太準了。
“好,就依九叔你所言!”葉玄自然不可能反應,點了點頭道。
見到葉玄沒有反對,林鳳嬌點了點頭,飛快的轉身走進了房間,而葉玄剛是意念一動,將大門給關上,不過并沒有上鎖,因為他知道等下文才和秋生兩人肯定還會跑回來的,雖然他的確不太喜歡這兩人,但也不至于到要害他們失去性命的地步。
不一會兒,林鳳嬌便從房間中拿了一大堆的符籙出來,葉玄也明白林鳳嬌的用意,走了過去,接了一堆符籙過來,幫忙將符籙將整個院子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