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傷口卻并不如魔曇所想,不在心口,而是在肩胛處,原因是白夜拼勁最后的力氣將力道轉移。
“垂死掙扎!”魔曇冷哼一聲,想要將匕首抽出,重新補上一刀,可白夜竟抓著他的手腕,死也不愿意放手。
“給我放開!”魔曇惱怒,一拳砸在白夜的臉頰上,可白夜依舊倔強。
魔曇氣急,舉拳又砸,直到將那張清秀的臉龐打成豬頭,盡管白夜氣息奄奄,那抓握的手仍是倔強的不愿松開。
因為他知道,一旦松開,他必死無疑!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魔曇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將全身力氣灌注到拳頭上,朝著白夜面門狠狠砸來。
這一拳傾盡他所有的力氣,足以將白夜擊殺。
眼看拳頭在眼前越變越大,白夜真切的感受到死亡來臨的恐懼,那一刻,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那是他對生命的渴望。
“不!”
他發出沙啞地怒吼,猛地睜大眼睛,眼中滿是兇殘。
魔曇見到那可怕的眼神,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手上的動作也稍稍遲緩。
就是這一絲遲疑,給了白夜機會,他竟是一把抱住魔曇的腦袋,往身前一帶。
毫無防備的魔曇踉蹌一步,險些栽倒,急忙用手撐住地面,身體往后一撤,想要擺脫白夜的控制。
可白夜像是認準了他,死死地抓著他的腦袋不放,又經他順勢一帶,白夜直接坐起身來。
然而,令魔曇驚駭的是,白夜并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借著前傾的力道,猛地撲了過來,一張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
魔曇痛叫一聲,不斷揮舞著雙拳捶打白夜,可效果卻是寥寥。
“嗤啦!”
一大塊皮肉被白夜用牙齒硬生生撕扯下來,頓時噴出一條血注,沾滿了白夜的臉,使得本就五官扭曲的他,看起來更加猙獰。
此時的白夜雙目通紅,紅的連同瞳孔都近乎變成了鮮血的顏色,那一臉的獰笑,好似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人,難道說他竟對人血有興趣?
然而,魔族的精血其實他能夠隨意吸食的?
況且魔曇還是真正的上古魔族,體內的精血更是如同劇毒一般,一旦白夜吸食過多,不同魔曇出手,他便會毒發身亡。
可白夜竟全然不顧,他幾乎被魔曇打昏,之所以還能維持至今,是他求生本能讓他不能放棄。
此時的白夜陷入了癲狂,鮮血的味道迷失了他的心智,就算說他是一頭嗜血的野獸也不為過。
隨著大量的精血被白夜蠶食,他的體力也在極具消耗,到后來,那砸在白夜身上的拳頭竟成了軟綿綿的敲打。
“饒……命!”魔曇睜著驚恐地雙眼,發出無力的求饒。
白夜確實充耳不聞,甚至他連自己在做什么都無從得知,哪里還有閑心去理會魔曇?
不過,吸食了大量的上古魔族之血,白夜的體內充斥著從未有過的大量劇毒,這份劇毒足以殺死成千上萬的人,而如此可怕的劇毒竟然讓他一個人承受。
就在白夜因劇毒瀕臨死亡時,鳳凰之血意外啟動。
其實,鳳凰之血的啟動并非沒有來由,上古魔族之血可以說是世間至陰至邪之物,而鳳凰之血對于一切至陰至邪之物都有著天生的克制,而這份天生克制便是啟動鳳凰之血的最佳催化劑。
噼啪!
絲絲火焰自他體內滲透出來,紅的如同鮮血,但不同的是,鳳凰之血中夾雜的是熾熱的高溫,就如同白夜在巖漿之海中一樣,那高溫足以將一切焚燒成虛無。
鳳凰之血屬于白夜,他自然不會有事,可魔曇卻不一樣,他原本便是上古魔族,對鳳凰之血有著天生的恐懼,而從白夜體內涌現出來的鳳凰之火更是對他有著凈化作用。
此時,白夜依舊死死地抱著他,從他體內滲透出來的火焰自然會灼燒到魔曇。
“啊!”
魔曇拼命掙扎,他沒有心思去考慮白夜體內為何會突然出現如此可怕的火焰,而那火焰為何又會對他產生如此可怕的傷害,他唯一能想的就是如何盡快擺脫白夜,否則他一定會死的。
就在他拼命掙扎時,恍惚中的白夜卻是咬牙呢喃道:“死吧,給我去死!”
話音剛落,那鳳凰之火陡然大盛,強大而熾熱的火焰如同深淵巨口,一口便將魔曇吞入腹中。
“啊!”
火焰的灼熱,加上令他最為忌憚的凈化作用,魔曇根本承受不住。
他的力量在鳳凰之火中一點點的消失,這種小時不同于流失,而是被鳳凰之火徹底凈化為不屬于他的力量,從而進入白夜的體內。
魔氣轉化為了仙元!
這本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屬性,卻在鳳凰之火中完成了這不該存在的轉化。
魔曇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刻,可對他來說,卻是徹底的絕望,因為這證明著他的力量從此成為了白夜的專屬。
“不——”
魔曇最終化為了飛灰,那慘烈的叫聲充斥著石窟中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引起了其他上古魔族的回應。
不過,鳳凰之火將魔曇的力量神奇的轉化給了白夜,這卻是事實,而另一個神奇的事情,卻在他體內繼續完成,及時是白夜也無法預料。
當魔曇身死,鳳凰之火重回白夜體內,但鳳凰之血卻還在燃燒,因為他體內還存在著大量的上古魔族之血,若是不將這些帶有劇毒的精血凈化掉,不出一刻,白夜便會中毒身亡。
整個過程并不漫長,鳳凰之血存在于白夜體內有些時日了,兩者早已融合,要凈化白夜體內本就不屬于他的存在簡直輕而易舉。
一個時辰過去,白夜悠悠的醒來。
他驚訝地發現,經過一場如此慘烈的戰斗,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若不是他身上那還未干涸的血跡,他都會認為這只是一場夢境。
“奇怪,我為什么會感覺這么好?就好像煥然一新一樣!”這種感覺異常奇妙,讓他有些恍惚。
這份奇妙不單單是他身上的傷口都自動愈合了,還有失去了仙元竟然全部補充了,而且力量竟有了些許的增長,雖然暫時還無法突破仙尊境,但他的確是向著仙尊更邁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