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議論紛紛,果然,這次武林大會的正主已經開始出場了,前邊上臺的都只不過是開胃菜。≤≤,
桑結眼珠子一轉,冷笑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也好,都作為我的踏腳石吧。”
他說話間,雙腳踏動,身子急掠,突地往馮難敵身前搶了過來,這一次他左右手都在紅袍內變幻手勢,似乎不欲在人前顯露了他的功夫。
桑結紅袍飛動,身子詭異至極,雙掌變化莫測,跟尋常掌法路數也大有不同,只取向人的周身要穴;馮難敵卻是華山派的正宗傳人,論輩分,是袁承志跟歸辛樹的師侄,這手混元掌,扎扎實實的下了四五十年的功夫,內力也自大有火候。
兩人正是遇到了一個好對手,一時間也拿不下對方,只是雙掌之間都是勁氣雄厚,每對上一掌,就嘭的一聲悶響,各自往后小退幾步,又復攻了上來。
曾柔看的入迷,口中喃喃道:“兩個人,都好厲害!”
此時兩人斗到了一百招開外,天色已經黑沉了下來,只憑高臺上點起的燈火照明,群豪看的如此如醉,江湖之上,馮難敵早十多年前就在江湖上打下了赫赫威名,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對手,而且對手貌似也不弱與他,武功更加詭異。
蘇留睜開了雙眼,嘴角逸出一絲微笑,道:“馮難敵要敗了。”
沐劍屏道:“哥哥,這是為什么,那位老爺子明明是壓著那紅衣喇嘛的。”
蘇留淺笑道:“馮難敵的混元功練到這里,已再難寸進,若是在十年前,馮難敵輸不輸還在兩說,起碼要看到三百招外。”
曾柔奇道:“怎么武功不是越來越高的么,比起十年前馮難敵馮老爺子該有不小的進步才是。”
蘇荃嫵媚一笑nAd1();道;“曾柔妹紙,你還是太年輕啦,馮難敵這等歲數,武功都已經漸漸的施展不得了,氣血也漸漸的衰敗,哪里是久戰之人,你看他攻的越急,就證明他心里越是沒底,想要奮起余力盡快的解決了戰斗。”
曾柔怪怪的看了蘇荃一眼,阿珂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蘇荃也沒跟蘇留多少時間,也學來了蘇留這些怪話。
她一想到,這些怪話都是蘇留第一個對她說的,心里忽地一蜜,嘴邊也自甜甜一笑。
臺上那兩人,也已經斗到了無比熾熱不可開交的地步。
群豪見馮難敵頭頂似有白汽逸出,顯然是內力催到了極限。馮難敵果然長嘯一聲,一連攻出九掌,到得最后一掌。連他的手掌都已經在微微打顫了,桑結喇嘛也自雙眼一睜,大叫一聲,“好!”
兩人腳步同時展動。一霎時又互相拆解了八掌,這最后一掌,兩人都是凝重無比,寄托了全身的真氣。只聽得空中“啪”的一聲。
桑結小退三步,馮難敵卻連退了七步,面色赤紅如血。桑結怪笑一聲,叫道:“好老頭,你再接我一掌!”
說完,他竟然厲笑一聲,往前竄了過去,一掌直取馮難敵心口。
臺下群雄紛紛破口大罵,這桑結喇嘛在人落敗之時,還要再加以辣手,是人都看不下去的。
桑結原處的高臺上,他帶來的一群喇嘛卻都洋洋得意,那個裝扮華麗的蒙古青年一跳而起,大笑鼓掌道:“哈哈,桑結法師武功天下第一,盟主之位,是桑結法師的了!”
曾柔鄙夷道:“這是蒙古的二王子葛爾丹,不太知曉禮數。是跟桑結法師一同來的。”
群豪雖然捶胸頓足,有心馳援,但是桑結這一掌去勢何等之快,他們縱有動作也來不及了,眼見馮難敵就要被這一掌打在心口了nAd2();
驀地有一聲破空銳響激蕩而出,淹沒在人群的喊罵之聲里,就如同江潮里的一朵浪花,無人察覺。
桑結漠然冷笑,右手并指成玄妙法印,姿勢依舊奇異,下一刻就到了馮難敵的心口,這心口若給對頭打中,就等于是在閻王殿里掛了號。
就在只離馮難敵身子三寸的時候,桑結忽然腳下一痛,右腳居然如生根一般的定在了地上,抬之不起。
他又驚又怒,心知中了暗器,收了掌勢,捂著腳怪叫一聲,一連往后飛退了數丈。
馮難敵落在地上,雖然臉色灰敗,卻還露出了一絲感激之情,卻對著蘇留方向拱了拱手,嘴角苦澀一笑道:“數丈之外,突然施以援手,尊駕這樣的內力,馮某人拜服,再不敢爭這等虛名了。”
群豪心里驚異,卻不知發生了什么,抬頭看向蘇留這一個閣臺,只見得紗幔招展,里邊人樣貌是看不真切的,只有一個白衣玉冠的公子,挺拔端坐,身周環繞數位佳人,雖然看不見面貌,那婀娜的身姿卻已經有一種動人的氣質。
司徒鶴正站在他父親身后,看清楚了是哪個方位的閣臺,身子驀地一震,他身前端坐的司徒伯雷也正看向這個方位,轉頭問道:“鶴兒,怎么了?”
司徒鶴躬身道:“父親,這位就是我引路見到的高手,無形氣劍,果然可怕,相隔足有數丈,也能傷敵!”
司徒伯雷駭然道;“什么,還有此事,江湖里還有這樣可怕的人嗎,你將那人的形體容貌,給我細細說來!”
這一霎,蘇留這一座閣臺,已經是場上眼神匯聚的焦點,連周圍閣臺上的高手掌門,也對他紛紛側目。
那桑結喇嘛口中倒抽一口涼氣,運起內力嘶吼道:“閣下是誰,竟敢傷我!”
“可敢來一試我練到登峰造極的密宗大手印么!!”
他內力本就不俗,天壇上登時回蕩起他憤怒的吼叫聲nAd3();
群豪中有內力淺些的,腦袋一昏,遽然色變,密宗大手印的武功,眾人也多有耳聞,是天下間極可怕的一門功夫,竟然還有人自稱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簡直可怕!
怪不得八面威風馮難敵馮老前輩都敗下陣來,輸的不冤!
“已練到登峰造極的密宗大手印神功?”
蘇留好像在聽笑話一般,放聲大笑,驀地緩緩站起身來,雙手卻負在背后,對著蘇荃阿珂幾位妹紙道:“夫人們少坐了,且看你們家的相公這就去坐了這天下第一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