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教主已死,神龍教眾人聽我號令,解藥在我手上!”
“神龍教主已死,神龍教眾人聽我號令,解藥在我手上!”
蘇荃也施展輕功,自閣臺上縱了下去,運起內力,高呼一聲。
“死...死了!?”
五龍使里的青龍使許雪亭,黑龍使張淡月,黃龍使殷錦,還有教中軍師陸高軒紛紛相互對視一眼,各自眼里的驚駭迷茫都已經明了,他們從未想過,洪安通就如同魔王一樣的人物,竟然有一天跟人動手被人生生的殺死!
一刀兩斷,連首級都被人割了走,死狀何等之凄慘!
陸高軒見機最快,當先大喊一聲,“教主已死了,愿聽夫人號令。‘
這幾位使者也并不是死忠洪安通的,早對他的酷烈的手段不服氣,更聽到解藥在蘇荃手上,紛紛解開了臂膀上的紅帶,招呼手下道:“教主已死了,夫人統攝大事,且慢動手。”
蘇荃揮劍,將一個王府侍衛斬殺,嬌喝一聲:‘神龍教眾,隨我撥亂反正,殺了三路藩王的賊兵。”
“殺啊!”
神龍教這數百個教眾,都是洪安通悉心培養,要帶來稱霸江湖的主力軍,武功自然不錯,尤其是那五龍使,武功比之尋常侍衛,都高了一截。
蘇留又吞一粒雪參玉蟾丸,稍稍恢復了些真氣,又自提刀殺入人群之中。
那王府侍衛一旦看到蘇留舉刀殺至,不由的魂飛天外,再不敢抵抗半分,紛紛四處亂逃。
蘇留也不知道連殺了多少人,只見腳下滿地尸體,三王伏兵喊殺之聲漸漸的弱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王屋山的弟子自山道上倉皇奔了上來,大聲道:“掌門,不好了!”
司徒伯雷面上灑著幾點鮮血,凝聲道:“怎么了。你說?”
那弟子雙足顫抖,竟然立不住腳,啪的坐倒在地,慘然道:“山下有兩支人馬。正在交戰。”
蘇留收刀入鞘,卻不意外道:“分別多少人,打的什么旗幟?”
那弟子顫聲道:“一邊是清廷的,足有三四千人,一邊是平西王的手下。也有數千人。”
司徒伯雷怔然,吳三桂還潛了這么多人過來,顯然是花了心思,不想留自己活路了。
蘇留道:“好的很,且讓這兩邊狗咬狗,先斗上一斗,司徒掌門,陳舵主,收攏各自部眾,我帶著我權力幫弟子在先。你們跟上,切勿沖亂自家陣型。”
蘇留舉刀一呼,原先神龍教的教眾俱都靠了過來,跪伏當地,臉上帶著恭敬的意味。
其實他們不是真心實意,蘇留根本不關心,這些人中的首腦,亟需豹筋易胎丸的解藥,根本不擔心他們反叛。
一行人下得上去,只在半山腰。就見到了戰陣廝殺,這兩軍對戰,跟江湖里的爭勝勇斗卻有極大的不同。
這全軍萬馬狂奔席卷而至,任你武功再高。不能一口真氣生生不息流轉不滅,終究要被無情的鐵騎踏作齏粉。
此時平西王一方跟清軍一方,殺作了一團,旗幟張揚,殺聲震天,眾人心里俱都一凜。
蘇留哪里有上陣經驗。只問道:“陳舵主,司徒掌門,你們怎么看?”
陳近南才從角色里轉換過來,生澀道:“幫主,此時還要暫侯片刻才好。”
蘇留點點頭,抬起手道;“五龍使里的白龍使跟赤龍使都已經亡故,陸高軒你補上白龍使的空位,以后也不稱作五龍使,并入我權力幫,分作五龍堂口,歸在蘇荃大總管門下,清楚么?”
陸高軒大喜拜倒,道:“多謝幫主提拔,陸某敢不效死命。”
夏國相一扯馬韁,深深的皺起了眉。
眼前的局勢,確實不容樂觀,清兵勢眾,軍紀嚴明,帶兵的將領顯然是一個能將。
他們自后掩殺而至,自己這邊卻首尾不顧,先亂了一陣,白白折了數百人,擺好陣勢再戰,局勢又不容樂觀。
左右有個偏將委婉勸道:“大人,這伙清兵異常難啃,是一塊硬骨頭,咱們此時跟他們糾纏,只怕是討不得好啊,再者,這群清兵來的蹊蹺,怎么會知道咱們的”
夏國相目光一冷,看向了王屋山上,恨聲道:“先打了再說,定是南邊那兩路去透的消息,真是好算計,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那偏將也沒想到主將的腦洞如此之大,不過覷了眼夏國相的神色,也自恨恨的道;“南蠻子不足與謀大事。”
夏國相嘆道:“唉,夫人卻還在山上,不知怎么樣了。我恨不能殺上山去,將那些個不聽話的賊廝鳥殺個干凈,不然日后舉事又是一番麻煩。”
清兵陣中。
一員偏將拔馬上來道:“趙帥,這伙子賊眾來歷不明,只怕就是王屋山賊人,訓練果然十分有素,末將以為,咱們何不追上去,將他們趕盡殺絕,當是大功一件。”
一個鷹盔鐵甲的大胡子的將領點了點頭,揚鞭遙指,說道;“你看到自山頂上下來的一路子燈火沒有?”
那員偏將看了一眼,冷汗淋漓。
啪啦。
那個大胡子將領一甩馬鞭,說道:“不可深追,恐怕有伏。傳我軍令,沖垮面前這一批賊眾,后陣變前陣,且徐徐退之,臨陣慌亂者斬,貪功冒進者斬,不聽號令者斬。”
他下完命令,人卻親自往后陣而去。
那員偏將退了下去,心里卻敬服不已:不愧是趙帥,每戰必親自沖鋒殿后,深得軍中人心。
與此同時,蘇留提刀遙指下邊戰局道:“清兵有動作了,要退了。”
司徒伯雷昔日也是一員良將,濃眉緊皺道;“這將領倒是個知兵事的。”
陳近南道;“事不宜遲,蘇...蘇幫主,咱們同去沖殺賊首如何?”
蘇留見他果然信守賭約,淡淡一笑道:“正有此意。”
胡逸之皺眉道:“一人一邊,蘇盟主武功最高,去清兵陣中沖殺也可無虞。我跟陳總舵主去吳三桂那頭的。”
蘇留聽他這樣說,卻知道只怕胡逸之他還是不想殺吳三桂的人,只因為陳圓圓還是名義上的平西王妃。
眾人俱都轟然應諾,蘇荃深深的看了蘇留一眼,道;“你,你要活著回來。”
蘇留腳步一頓卻沒有回轉身子,同樣是那一天別陳近南一樣的手勢,揮了一揮,看的阿珂、方怡跟沐劍屏仿若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