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這個東西,有用就行,就拿輸出革命這個東西來說,安德羅波夫的中央聯絡部必須評估一下對方是不是,至少也要具有明顯的進步色彩。克格勃就沒這么多顧慮,就算是一個軍閥在反美,謝洛夫也可以過去支持他,至于對方是不是有進步色彩,只要對方不是奴隸制,克格勃都可以幫助他們洗白。
克格勃可以和任何人做生意,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和美國達成交換條件,當然這種情況不多,現在已經沒有第二個大英帝國讓美蘇聯手瓦解了。英國的殖民地雖然還沒有全部獨立,可趨勢是十分明顯的。既然有談的條件,那和國際足聯合作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現在的事實非常明顯,如果謝洛夫鐵了心利用克格勃找國際足聯的麻煩,不說拆了國際足聯,但想要讓這個組織利益受損甚至入不敷出都不難。這些國際利益集團,想要在強力部門面前用刺刀說話,也實在是沒有底氣。
不就是死兩個裁判么,這不是談判的障礙,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小時候老師們告訴我們說,生命是無價的!但長大了社會會從層面告訴我們,人命其實也是有價值的,主要是看價錢,不然世界上也就不會存在殺手這種職業了。
面對克格勃明顯的威脅,國際足聯或者是背后的利益集合體似乎覺得,應該是談談的時候了,畢竟把蛋糕砸了不是他們想要的,資本家在這方面比較務實,如果你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們就敢做出睡了你老婆還讓你在門口把風的事情,但如果你表現出了拿槍指著對方腦門的實力,補償就會接踵而來。
今天的世界,沒有整個社會主義陣營大喊世界革命,沒有蘇聯的數萬輛坦克在歐洲前線部署,很多國家的工人會得到公平的對待么?根本不會。美國雖然在漸漸洗白,但處在很多站在接受產業轉移的國家來講,血汗工廠是普遍存在的。
“如果謝洛夫將軍能夠加入我們,其實雙方沒有到了一定要你死我活的地步。”這就是斯坦利勞斯,或者是他背后的那群人的態度。
這個時代國際足聯有著濃厚的歐洲中心勢力,其他大洲沒什么話語權。至于這個時代的美國,完全就是一個足球荒漠,美國足球的普及已經是八十年代之后的事情了。所以謝洛夫雖然不知道這次面對的具體是誰,但有一點非常明顯,這個扎根于國際足聯,也可能是在其背后的勢力肯定在歐洲。
“加入你們的意思是,需要克格勃提供一些助力?”斯坦利勞斯的意思謝洛夫很明白,為了避免克格勃這個不可控制的因素沖進來把蛋糕砸了,某些人準備拉著這個蘇聯強力部門一起分蛋糕,當然這不是白來的,克格勃也需要提供一些助力。
一方面是讓謝洛夫冷靜,另一方面則是準備拉著克格勃把這塊蛋糕做大。蘇聯的影響力在一些國家普遍存在,和美國對足球沒什么興趣不同,蘇聯本身的足球氣氛相當不錯。二戰后的第一屆歐洲杯冠軍就是蘇聯足球隊。不但蘇聯足球不錯,其實東歐也有不少國家的足球發展的很好,像是南斯拉夫、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等。
其實國際足聯最好的合作對象是美國,但美國本身就沒什么足球氛圍,還處在足球荒漠的狀態,這么一看退而求其次借著這次機會把注意打到蘇聯的頭上,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是的,我們并非是敵人。蘇聯需要的公平對待是一個無法量化的東西,但如果我們能夠站在一起,那就不再是一個夢了。”斯坦利勞斯用很真誠的話語說道。
這些莊家真是太可愛了,把認慫說的這么光明正大,不過這種態度很令人欣慰。
“不錯,在足球運動的推廣上,我們是可以站在一起的,至于具體的合作細節,我本人不會出面談,回國之后我會派人過來和你們談判。”謝洛夫也沒有必須要砸蛋糕的立場,莊家這個圈子,很早以前謝洛夫就想要進去,只不過因為事情太多他忘記了。克格勃的職業屬性就比較喜歡來快錢的渠道,而莊家則是一個不錯的渠道。
雙方的表態證明了一個東西,這次因為蘇聯足球隊總是被黑哨引起的沖突,算是告一段落了。由克格勃第一副主席出面,在足球莊家這一群體當中出現了蘇聯人的身影,未來會怎么樣,還要用時間來判斷。
以結果論,這個結果還算不錯。但謝洛夫的原定計劃仍然不變,以后蘇聯足球隊出國比賽,克格勃都會派人去體育場觀看,省的某個對比較敵視的裁判出現,這種人就應該早發現早處理。如果他沒有記錯,后世就有這么一個裁判,在國際大賽上連續黑了蘇聯兩次,就是因為本人對蘇聯體制比較仇視。
“再見了,斯坦利勞斯先生,這次國際足聯的認錯態度,還算讓我們滿意,以后我們會有著不錯的合作歷程的!”謝洛夫揮揮手離開了國際足聯總部。
“我們必須在蘇黎世站穩腳跟,不論是英國、法國還是聯邦德國、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瑞士雖然并非朋友,但作為歐洲的金融中心之一,已經是我們在視線之內找到最為合適的地方了,倫敦在歐洲金融業中話語權太大不是好事,這種局面一定要改正過來,所以你們的工作很繁重,但同志們放心,鋼鐵般的菲利克斯和我們同在,總部會全力支持你們……”
在離開蘇黎世之前,謝洛夫對著這些股市小組的同志說著他們工作的意義,蘇聯當然也需要在金融領域有些作為,但并不是適合在國內開展,這涉及到了蘇聯在這方面的堅持。股市這個東西風險太大,雖說是一個剪羊毛的好工具,但用不好的話會傷到本國人民,蘇聯的計劃經濟還能運轉下去的時候,絕對不能考慮在國內開這個口子,開了就不好收回去了。
“第一總局方面,問問薩哈托夫斯基同志,我們在海外的線人當中,有沒有一個人叫薩馬蘭奇,如果沒有,請注意接觸一下這個人,是搞體育的,西班牙人。先查查有沒有私下中不為人知的秘密,在確定如何接觸……”到達民主德國首都柏林之后,謝洛夫在斯塔西的總部和盧比楊卡取得了聯系,專門問起了這件事。
因為謝洛夫想起了上輩子一個小道消息,是關于薩馬蘭奇這個人的,,胡安安東尼奧薩馬蘭奇自從上世紀七十年代末起就是克格勃成員。薩馬蘭奇曾任西班牙駐蘇聯大使,因為將古董、首飾、畫作等物走私出蘇聯,而被蘇聯警方盯上。雖然薩馬蘭奇享有外交豁免權,但卻抵不過克格勃的盯梢,不得不和克格勃合作,以避免國際丑聞被揭發。
事情是不是真的謝洛夫不確定,但某些細節是可以推敲的,西班牙別說現在還在佛朗哥的通知下,就算是變成了后世的逗比丑聞也一樣不少。基本上就是無能的代名詞,這種環境下在政壇的薩馬蘭奇會干凈,他絕對不相信。只要有弱點,克格勃就能利用的到。
“我烤的面包好了,還有德國香腸的味道也不錯,別忙了!”葉連娜在家中高興的像是一個孩子,對謝洛夫的到來萬分雀躍,從早上起來就忙前忙后,時不時的哄著孩子,潔白的臉頰上掛滿了笑容。
“少吃點吧,太沉了以后就抱不動了!”吃完飯的謝洛夫抱著這個獨自留在柏林的女人,一只手放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其實上面沒有一點贅肉,這么說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因為自己沒有控制住褲襠里的東西,現在害的幾個女人必須要做出犧牲,伊塞莫特妮和盧卡妮都準備去特工城工作,葉連娜則躲到了民主德國,這讓謝洛夫本人非常愧疚,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不方便。
“你經常來看我就好了,孩子也快懂事了,以后一定會問的!”葉連娜像是一只小貓咪一樣趴在謝洛夫的胸口低聲道,“這邊其實也不錯,就是自己一個人有些孤單。”
就是想男人了嘛!說的這么含蓄干什么?謝洛夫的智商幸虧還在正常范圍之內,不然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我坐上一個部門的老大,算了,孩子再大一點你就回國吧,讓瓦莉婭給你安排一個工作!”謝洛夫覺得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太滿比較好,現在這個階段他說穩定也穩定,但其實還不算站穩腳跟。
用了兩天時間安慰葉連娜急待填充的身體,剛剛回到莫斯科的謝洛夫立刻找到交通管理總局局長基班諾夫中將,了解關于交通管理總局和鐵路部門之間的摩擦到底是怎么回事。克格勃和交通部兩邊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