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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了驚,不過隨即就將尸體抬到了一邊兒,只嚴閭人頗為幽怨的看了李破兩眼,他離的最近,被濺了些血在身上。
雖說之前他殺的血葫蘆死的,但并不證明,他是個喜歡這種黏糊糊,沾在身上就掉不下去的東西的變態,相反,他還是很愛干凈的人。
誰也沒把這當回事,經過遼東一戰,這里的人,個頂個的都是活閻王,除了嚴閭人,其他人殺的人到不算多,但成群成群奇形怪狀的死人卻是看的有些麻木了。
十幾個人,躲在山丘后面,探頭探腦的往外張望著。
沒過多少時候,李破貼著地聽了聽,揮手讓大家噤聲。
馬蹄聲,人很多。
遠方出現了一些黑點,縱馬如飛間,很快就來到了近前。
和之前幾個家伙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兇野彪悍,老遠就能察覺出他們身上那種原始粗獷的氣息。
他們沒有什么隊形,分散著縱馬而過,李破瞇著眼睛瞅著,大略一數,不到百人,有的人馬上還馱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獵物。
顯然,這是一個靺鞨部落出獵的獵隊,當然,他們除了獵取野味之外,還可能要獵一獵人,高句麗人就是他們的目標。
不過李破不知道的是,確實是些靺鞨部部眾,而這些靺鞨諸部野人。會深入到這么遠的地方,卻還要說是拜隋軍所賜。
一個是在這一年的秋冬之際。高句麗人因為要和隋人作戰,所以收縮了防御范圍。才讓他們長驅直入,出現在了離大江不遠的腹心之地。
二來呢,因為隋軍一路掃蕩,高句麗人的聚居地,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這些野人找不到合適的獵物,這才越走越遠。
三來呢,這些家伙屬于黑山部族,靺鞨諸部中比較強大的一部。
他們不怕突厥人。更不怕高麗人。
對于這些還處于蒙昧狀態的原始部落來說,兇猛的野獸和人,并沒有什么區別,除了自己部落當中的人,其他任何生靈,都是他們的獵物。
而秋冬之際,也正是他們最為活躍的時候。
望著數十騎絕塵而去,李破微微松了口氣,之后又有點擔心。派出去的兩個人,也不知能不能活著回去。
嗯,就算追不上馬,他們也應該聰明點。先躲起來,不然的話,恐怕性命堪憂啊。
至于后面的大隊人馬。那就不用太過操心了。
一千多人的隋軍,可不是百十騎兵能破得了的。
騎射?算了吧。你真當這是蒙古軍碰上了宋軍呢?
隋軍的野蠻和彪悍,可非是這些白山黑水間的野人能夠比得了的。如果不是皇帝和將軍們接連腦子抽風,這一趟下來,百萬大軍得把高句麗人滅的渣都不剩多少才對。
不過,還沒等李破這口氣松下來,過去的靺鞨人吼叫著調轉了馬頭,又轉了回來。
得,鼻子還挺靈,能當狗來用了。
不過也沒辦法,倉促之間,留下了太多的痕跡,換了是他,也能發現的了。
而且,越是這樣處于原始生活狀態的人們,越能保持住野獸般的本能,追蹤的本事便是其中之一。
果然,數十騎來到方才遭遇戰發生的地方,立時便紛紛勒住戰馬,有人翻身下馬,趴在地上一陣扒拉。
然后望了望四周,立馬指向小丘方向嚷嚷了起來。
李破隨即縮回頭,沉聲吩咐著,“都別動,準備弓箭,聽我命令。”
數十人,縱馬就向小丘圍了過來,粗野的吼叫聲,此起彼伏。
小丘不算太高,但也不是光禿禿,原始狀態的遼東,和后來完全的兩個模樣。
小丘上草木比較茂盛,還坑坑洼洼的,防守的覺著很難受,進攻的只會更別扭。
還好,他們沒有愚蠢到騎著馬來爬坡,不然的話,一個個可就都成活靶子了。
一個粗壯高大的家伙,明顯是首領。
就像隋人的富戶,總喜歡穿顏色比較鮮艷的衣服一樣,他穿的也比別人花哨的多。
身上都是獸皮制成的衣物,外面還套了件披風,嗯,勉強算是披風吧,就是將大大小小的皮子縫起來的東西,而他的頭上,還比別人多了一頂帽子。
他大聲吼叫著,讓人都下了馬,指了指小丘。
立即,便有幾個人脫隊而出,向小丘頂上爬了上來。
李破探頭看了看,行,還知道派點人上來看看,沒一窩蜂的跑過來,很有些頭腦嘛。
不過,顯然受到過文明熏陶的人,更加的狡詐。
“其他人都別動,嚴三郎,左邊上來的歸你,右邊的歸我了。”
嚴閭人很興奮的抽出刀子,站起來就走了。
尼瑪,李破暗自咒罵了一聲,自己只能伏低身子,像狗一樣爬去右邊兒。
不出他所料,下面一陣嚎叫,顯然發現了大大方方露頭出來的家伙,頓時便有弓箭飛了上來。
可以說,平常的弓箭,對于嚴三郎這個神奇的家伙,已經構不成什么威脅了。
只是彎腰側身,就都閃了過去。
這明顯是天賦光環加身,其他人要是想學一學,那肯定就是上趕著找死的行為了。
幾個野人大呼小叫,在下面同伴的鼓勵或者是嘲笑下,放棄了徒勞無功的弓箭,抽出同樣粗糙的彎刀,打算上來肉搏了。
李破終于在右邊冒頭,連連張弓,頓時,弓弦震動聲,箭矢入肉的聲音,一連串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
上來五個人,被他射死一對半,一個家伙肩頭中箭,直接滾下了斜坡。
剩下一個,嘰哩哇啦的叫喊著,勇猛的沖了上來。
得,老嚴還沒開張呢,放他一馬吧。
嚴三郎比較憤怒,這明顯是欺負人嘛,本想顯顯自家手段,卻全讓那個狡猾的小子給毀了。
還好,還好,還剩下一個活蹦亂跳的。
看著呲牙咧嘴,手腳并用爬上來的野人,嚴三郎慢慢卻是覺著興味索然。
把刀往地上一支,等人爬到他面前,剛要舉起彎刀,嚴閭人舉刀便刺。
旁觀的人也許看不出多少奧妙,只有他的敵人,才會明白這一刺之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的那種可怕的感覺。
一刀封喉,簡單的就像敵人將咽喉送到了他的刀尖上一樣。
李破咋了咋嘴巴,有些艷羨,背后卻又有些發涼,這樣的人要是多出一些來,旁人也就都不用活了。
李春啊李春,大哥可是給你撿了個好老師回來,成不成才就看你自己的了,當然,這樣的手藝過后也得討教討教。
若是有了如此身手,估計這天下,也就盡可去得了。
嚴閭人還在擺姿勢,甩了甩刀鋒,收刀入鞘,一派騷包的宗師風范。
李破這邊就粗野的多了,朝小丘下面怒吼了一聲,狠狠錘擊了兩下胸膛。
終于,小丘下面的靺鞨人被刺激的發了狂,一窩蜂的沖了上來。
估計高句麗能稱雄遼東,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也貢獻了不少的力量。
首領高聲吼叫著,李破等人自然聽不懂他說什么。
實際上,他在阻止手下的行動,因為痕跡表明,敵人很多,肯定不是只有兩個人。
但野人就是這樣,當他們憤怒起來的時候,連首領的話,都不聽了,誰來了也熄滅不了他們復仇的怒火。
李破對付這些野蠻人,還是很有心得的。
“張弓,張弓。”
“射,射。”
這群白癡……
十幾個人張弓而射,只射倒了五六個,而且將人放的太近了些,這只能說是指揮經驗不足,外加地形所限,所造成的失誤了。
失誤的結果就是,箭矢往來中,雙方都有人慘叫倒地。
而靺鞨人粗苯的箭矢,在如此近的距離中,也發揮出了可怕的威力,粗長的箭矢,射中人體,立即就是洞穿而過,留下老大一個傷口。
這邊有三個,當即就是兩死一傷,傷的一個,在這缺醫少藥的遼東,幾乎就等于是死亡。
不過,李破等人還是占據了地利的優勢,弓箭也比對方精良的多,稍一僵持,暴露在斜坡上的靺鞨人就開始吃虧了。
不斷有人被山丘之上的人射中,翻滾下山坡,并將后面的人砸的東倒西歪。
惡性循環之下,傷亡馬上就劇增了起來。
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他們,在勇敢和怯懦中猶疑不決,然后,很多家伙迅速失去了勇氣,調頭往坡下跑去。
但有的,卻還在往坡上猛沖。
亂糟糟的遭遇戰,短促而又頗為激烈。
二三十具尸體,永遠的留在了斜坡之上,其余的靺鞨人,在首領的嚎叫聲中,退下了斜坡。
慘痛的傷亡,讓首領暴跳如雷。
也終于讓其他靺鞨人清醒的意識到,他們好像碰到比較難對付的那些肉人了。
是的,他們稱呼高麗人為肉人,餓的時候,完全可以放心下肚的生物。
肉人也被他們簡單的分為了兩種,一種是好對付的,一種不好對付,就像他們分辨山林中的野獸一樣。
于是,首領的威信重新就又回來了,按照這個比較聰明的家伙的命令,野人們開始分兵了……
他比隋帝楊廣,可高明了不止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