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流淌在地面上,四周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死寂一片。
“真……真殺了。”
“這……”
“好……好狠!”
不少人戰戰兢兢,忍不住狠吞唾液。
許多人盯著林天,眼中滿是畏懼,暗道這可真是個狂人狠人!幾日前才在新生排名戰上殺了冷家小少爺,轉眼間,才過去幾日而已,居然又在帝院殺了一人!
林天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夏武的尸體,隨即偏頭望向外院住所外。
迎著林天的眼神,諸多圍觀者齊齊一顫,不由自主的全部后退。
“姐夫,那個……”
辛承運湊過去,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林天頓了頓,半響后才開口,道:“有處理馬匹的人嗎?我想將龍鱗馬葬下。”
蘇舒是他最好的朋友,知道他要趕往皇城,連日降服了頭龍鱗寶駒送給他,他一直很珍惜,卻不想,才來皇城不多久,龍鱗寶駒就被人虐殺在了北炎帝院中。
“有的,姐夫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
辛承運保證道。
林天點點頭,和辛承運一起,朝著馬棚處走去。
外院住所外,見著林天走出,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齊刷刷的讓路。
很快,林天和辛承運走向遠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許多人盯著前方,夏武的殘尸躺在地上,血水染紅了大片地表,看上去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有些女弟子甚至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這個狠人!”
“這事,恐怕鬧大了啊。”
“這一次,不知道帝院會怎么處理,上次韓長老也說過,若是再有人在帝院殺害同門,就算有皇室的龍紋令也不管用。”
有人低語。
這些聲音,林天自然是聽不到,此刻,他已經和辛承運再次來到馬棚。
盯著龍鱗馬駒的尸體,林天顯得有些沉默。
“姐夫,我馬上打點下去。”
辛承運道。
辛承運對皇城非常了解,招呼下去后,很快便有幾人趕來,為一馬莊的伙計。在辛承運的一翻交代下,幾個伙計將龍鱗寶駒的尸體帶走,承諾必定好好安葬。
林天望著辛承運,道:“謝謝。”
“姐夫你千萬別跟我客氣,我姐說了,在帝院里,你罩著我,在外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就得全力以赴。”
辛承運道。
林天笑了笑,辛家姐弟,貌似都很有意思。
“以后,我當面謝謝你姐。”
“那就更不用了!反正以后是一家人,不用謝,不用謝!”
辛承運大咧咧的道。
林天:“……”
不得不說,和辛承運聊幾句,他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他在這里站了會,搖了搖頭,便朝著住所區走去,此時天色還早,不過,他一時半會卻是沒有什么心情去修煉了。
辛承運跟在身后,一臉擔憂,盯著林天欲言又止。
“怎么了?”
林天問道。
辛承運猶豫了下,道:“那個,就是那個,姐夫,你又殺了個帝院弟子,雖然那家伙該死,可是現在,帝院方面可能會……”
辛承運沒有說的太透徹,不過,林天卻是明白。
“當時管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天道。
事實上,林天并不是太擔心,縱然沒有了龍紋令,可他卻是皇城控陣師公會的客卿,逼不得已時,他可以將這層身份抬出來,估計就算是北炎帝院也得顧忌下,畢竟,控陣師公會的力量還是非常可怕的。
“走一步算一步?額……”
辛承運有些發愣。
林天笑了笑,道:“別擔心,我也不是那么好殺的。”
“這倒也是。”辛承運似乎想到了什么,眉飛色舞的道:“我姐提起姐夫你的時候,那言語間,仿佛姐夫你就是無所不能的!我相信我姐的眼光,肯定不會錯!”
林天:“……”
笑了笑,他的步伐卻是不變,朝著住所區走去。
辛承運沒啥事,屁顛屁顛的跟在林天身后,說是要跟著林天學習生活中的一切,點點滴滴都得學。
此時,北炎帝院門口,一紫色軟轎停了下來。
軟轎顯得有些奢華,赤金輝煌,秀有一頭頭飛龍,極為威嚴。
轎子里,一老仆和一個華服青年走出,使勁伸了伸雙臂。
“帝院,我來了!”
青年道了句。
老仆吩咐人將馬轎安頓好,提了些東西,安靜的站在青年一邊。
“老李,那哥們兒確實是來皇城帝院了吧?”
青年問道。
“得到的情報沒有錯,那位小兄弟確實來了皇城,就在這北炎帝院內。”
老仆道。
青年頓時雙眼亮了起來:“走走走,許久不見,倒是有些想念。”
外院住所處,林天已經回到房里,辛承運自然也在。
“姐夫,你現在到底什么境界啊?那夏武據說是神脈三重天,可是在你手中卻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難道你已經達到神脈四重了?”
辛承運道。
“恩,算是吧。”
林天道。
辛承運雖然早有猜測,不過聽著林天親口承認,還是不免有些驚訝。
隨即,辛承運又有些頹廢起來。
“怎么了?”
林天道。
辛承運撇撇嘴,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我也沒比姐夫你小多少,可現在才煉體七重,姐夫你都神脈四重了,足足六個小境界的差距啊!”
林天微愣,隨即笑了笑。
“修煉這種事,不要急,老實說,你才剛滿十六歲就已經達到煉體七重,已經很強了,我剛滿十六歲時,還不會修煉呢。”
他說道。
“真的?”
辛承運一喜。
“自然是真的。”
林天道。
得到林天肯定的回答,辛承運頓時高興起來,不過漸漸的,他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想了想后,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姐夫,你欺負人,照你說的算,你只用幾個月時間就從一普通人達到了神脈四重境,不帶這么打擊人的!”
林天頓時汗顏,不知該說什么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辛承運唰的就跳了起來:“難道是帝院長老們來了?怎么辦啊怎么辦!”
“沒事。”
林天示意辛承運別急,隨即走上前,拉開房門。
看著房門外,林天頓時微愣。
“嘿,哥們兒,我們又見面了!”
門外站著一老仆和一華服青年,華服青年二話不說,上來就給林天一熊抱。
林天有些詫異:“是你!你也是來帝院修行?”
這老仆和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他當初在豐監城黑暗森林時相識的人,當時為了修煉蒼雷劍法,他救過兩人一次,之后他被莫家追殺,這兩人也幫了他不少忙。
華服青年叫朱義,至于老仆,林天只知道姓劉。
朱義笑道:“恩,正是。”
朱義和姓劉的老仆正是之前從北炎帝院外的馬轎中走出的兩人,行在帝院內,兩人一番打聽才知道了林天的住處。
“小兄弟,不讓我們進去嗎?”
老仆笑道。
林天愣了下,隨即側開身子,笑道:“抱歉,一時驚訝,給忘記了,快進來。”
說著,他將兩人引進屋,隨即關上房門。
“姐夫,不是帝院的長老嗎?”辛承運從里面走出來,當目光落在華服青年身上時,臉色頓時一變,如同見鬼了般,瞪著雙眼道:“九九九九九……九皇子!”
聞言,林天動容。
“九皇子?”
他望向辛承運,又望向華服青年。
辛承運小聲道:“北炎皇室最小的皇子,姐夫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林天一愣,他還真不知道。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從豐監城黑暗森林走出來時,朱義身邊一中年人曾經取出過一枚令牌,使得莫家鎮守在黑暗森林外的負責人頓時對朱義等人很恭敬,現在想來,竟是這么一回事。
“真是皇子?”
他望向華服青年。
朱義點頭,有些尷尬的笑道:“上次隱瞞身份也是不得已,沒有其它意思。”
“這個倒沒事。”林天搖搖頭,道:“那個,我不用向你行禮吧?”
朱義一愣,道:“哥們兒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咱以前是怎么相處的,現在就怎么相處,皇子什么的,不過就是個稱號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這個行。”
林天笑道,老實說,讓他向朱義行禮,他還真會覺得很別扭。
辛承運湊上前來:“九皇子殿下,這是我姐夫!”末了,他又補了句:“親的!”
“姐夫?親的?”朱義有些驚訝:“你姐辛瑤什么時候嫁人了?”說著,朱義又對著林天翹起大拇指,正色道:“哥們兒你厲害啊,辛家的那位女辣椒居然都被你降服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兒!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是什么時候成的親?皇城里完全沒有這消息啊。”
皇城有三大武道家族,分別是段家,蔣家和冷家,其次便是豪商大家族,辛家。傳言,辛家的財富極為驚人,用四個字來形容,即是富可敵國,朱義作為北炎國九皇子,自然對辛家很了解,知道辛瑤姐弟。
林天掃了辛承運一眼,無言道:“沒有的事,這是個誤會。”
朱義略顯好奇,望向辛承運。
“現在還沒成親,不過,以后肯定會!”
辛承運挺著胸膛道。
林天:“……”
當下,林天將自己與辛瑤的事,簡單和朱義說了下。
“原來是這樣。”朱義這才了然,頓了頓,望向林天道:“對了,之前聽說你在新生排名戰上殺了冷家的冷奕桐,然后,剛才我們在帝院里詢問你的住處時,又聽到了些關于你的新傳言,你當真又在帝院里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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